许是因为真的补过头的缘故,这一晚楚琏也特别的卖力。
小夫妻两儿折腾到很晚才歇下,特意在耳房守夜的钟嬷嬷听着卧房里的响动,老脸都忍不住红了。
翌日,楚琏直睡到太阳高挂才醒来。
随意翻了个身,就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腰部……
睁开眼,脑子慢慢变得清明,昨晚的画面也一帧帧的在眼前回放。
楚琏顿时就红透了脸,她拥着暖和的被子,伸出拳头用力捶了捶床,后悔不叠。
这个贺常棣怎么能这样!居然瞒着她,怪不得她这些日子总觉身子怪怪的,亏她以为贺三郎真的成了柳下惠,这分明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想想这些日子喝的补汤,楚琏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养肥了好待宰的小猪。
想起昨晚的疯狂,楚琏就恨不得失忆,这个贺常棣是从哪里知道那些羞人的姿势……
懊恼的拉高被子盖住脸,装死的不想起来。
床榻外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楚琏长舒口气,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庞,平复了情绪这才问道:“几时了?”
听到三奶奶问话,候在床边的问蓝立即回道:“三奶奶,已经快午时了。”
楚琏浑身一僵,几乎是掀了被子,立即要蹦起来。
可能是听到床上微大的动静,问蓝连忙补充,“三奶奶别急,早上三少爷出门的时候已去了老太君和夫人那里交代过了。您今日不必去请安。”
楚琏一怔,松了口气,虽然她已与老太君撕破了脸,但是作为晚辈该尽的孝道还是要尽的。她若是缺了礼数,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幸好贺常棣还记着。
“三少爷去了兵部衙门,说是下午就回来。三奶奶要起吗?”
楚琏掀开帐帘,叫问蓝取衣裳来。
等洗漱好,坐到桌前吃饭,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身边嬷嬷和大丫鬟看着她的眼神都透出一股和善的笑意和心照不宣的暧~昧。
搞的楚琏坐立难安,好似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似地。
饭毕,靖安伯夫人竟然还专门来松涛苑看她,还叫身边的嬷嬷给她熬了汤……
这样明显的暗示,让楚琏真是恨不得打贺常棣两拳才能解气。
不过看到婆婆靖安伯夫人身子一日比一日康健起来,楚琏也是真的为婆婆高兴。
“娘,你现在身子可还有不妥之处?”
身体好起来,什么都跟着好了。
现在的靖安伯夫人脸颊比以前丰润了些许,还透着一抹红润,一照面就觉得她面色好。
靖安伯夫人微笑着摇头,“没有,我现在好的很,能吃能睡,现在这样的身体简直就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不过靖安伯夫人到底是卧床许多年的,虽然病根治了,可与寻常人的体魄比起来总是还要差一点,日后修养也要注意不能耗费心血,但与之前相比,却是好太多了。
能有这样的效果,靖安伯夫人很是知足,她以前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呢。
缪神医是三郎媳妇请回来的,药引雪山岚花也是三郎和三郎媳妇不远万里,从北境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要说靖安伯夫人最感谢的人就非楚琏莫属了。
“娘身体好了,我和夫君也很高兴,爹知晓了定也开心的很。”
见楚琏提到公公靖安伯,婆婆刘氏就想起了一件事。
她嘴角扬起,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贺常棣嘴唇很像刘氏,薄唇却不薄情。
“琏儿,只怕你还不知道,你爹就要从明州回来了,算算日子,都已在路上了。”
楚琏眼睛一亮,公公靖安伯要回京了?
这可是比原书中提前了半年时间。
她嫁入靖安伯府大半年,还从未见过公公呢!
刘氏似乎是看出了儿媳惊讶和忐忑,她面带笑意道:“你也不用紧张害怕,三郎几个长的最像你爹的是大郎,你爹虽然模样凶了些,心地却是极好,尤其疼爱你们这些小辈。”
通过刘氏的形容,楚琏好像真的脑补出了公公的模样,面对不久就要见到的公公,她少了一分胆怯多了分期待。
靖安伯夫人没在松涛苑坐多久,就带着丫鬟回自己院落了。
楚琏下午又补了一觉,醒来就见到贺常棣正靠在床头看书。
揉了揉眼睛,楚琏瞪了身边的贺三郎一眼,贺常棣好似余光瞥见她,伸手在她乌黑秀发上抚了抚,“睡饱了?”
楚琏有心想骂他昨晚不知餍足,折腾到她后来都晕眩了过去,可张了张嘴又羞于开口。
最后只能伸手掐了他一把。
贺三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等到她发泄完了,转过头看向她,拉着他的手从衣摆下伸进去,摸到腰间紧实的肌肉线条,“掐这里,掐手臂,你只会觉得手疼。”
楚琏终于被他的无耻打败了,恨恨地捏了一把,也没见这肉有多软多好捏,还是硬邦邦的,硌手。
反倒是贺常棣,因为她的动作,浑身一僵,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就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楚琏吓的连忙抽回手,哪里还敢再惹他一下。
这厮就是个没脸皮的,到后来肯定还是她自己吃亏。
贺三郎明白她昨晚是累狠了,倒也没想过要再闹她,他暗暗平息了窜起的谷欠火,这才伸臂将楚琏揽到怀里。
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像是再给粘人的猫顺毛一般。
楚琏被他这样温馨的动作抚摸的很是舒服,也就顺从的靠在他肩头,她扯过他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把玩。
“对了,下午娘来说爹要从明州回来了。”
贺常棣眼神落在书页上没动,却轻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说道:“圣上前些日子下的密旨,我也是前两日才得知。”
“圣上是什么意思?”
楚琏脑子快速转动,公公靖安伯在明州戍边已有十多年,虽然现在朝堂武将官职普遍不能与文官相比,但是戍边大将又有不同。
靖安伯府虽然只是个伯爵位,但是整个盛京城却没有人敢真正小看靖安伯府,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在明州戍边的公公靖安伯。
靖安伯光是手下戍边兵士就有六万,比凉州整整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