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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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带着沈卫出了密室,见他昏迷不醒,老人家慌忙把脉。

白铭居然还没心没肺的亲口承认沈卫即是他所伤,这让老者气不到一出来,怒眼瞪着他,说:“你个臭小子,亏我相信你。下手居然如此重。”

云若飞见气氛不对,为抓紧时间,简单的解释了情况,并将计划告知老者,希望能够得到这位神医的支持。毕竟想要偷龙转凤,容貌上的诧异实在是有些困难。

老者取来一株干枯的花草,解释其功效是可让人的脸因为中毒而肿胀,分辨不清原来的容貌。为了掩盖黑发,老者还取出一发黑的药丸,让云若飞服下。

犹豫之时,他说:“鬼修已有数月未见沈卫,怕是也认不清他原本的容貌。”

眼看云若飞马上就要吃下各种毒药,苏逸之拦下问:“师尊认为这些毒药当真无害她本体吗?”

“怎么会无害?”老人家说:“只不过……”

见云若飞在他身后摇头,老人家领会说:“只不过这不是无奈之下的计策吗?放心,有我在,她的毒我会配上解药的。”

见苏逸之还未放行,白铭说:“我之前就给她服用了解药,这种药能护住心脉和五脏六腑短时间内不被剧毒侵蚀,应该没什么事。”

“是啊,放心吧。”云若飞在苏逸之身后温柔的说。

见她饮下剧毒,仿佛毫无感觉,还能与白铭说笑斗嘴,苏逸之方才放心离开。

他前脚刚走,白铭笑着说:“别忍着了。”

简单几个字,让因为强忍着痛苦的云若飞泪流满面,却又怕苏逸之听到,唯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声。

全身奇痒难当,头骨有种破裂的感觉,脸上更是肿胀到视线开始模糊。

手腕上的七星手环光亮再显,云若飞怕这些毒药失效,正准备摘下七星手环。

老人家阻止说:“这是做什么?你可知这些毒药足可致人性命,摘下它做什么。”

“不摘下它,解了这些毒就会被人发现我不是沈卫了。”云若飞笑得苦涩,却毫无惧怕之意。

白铭扶助云若飞,喂她吃下一粒药说:“这可缓解你的痛苦,七星手环就别摘下了,这些毒药我曾听说过,按照七星手环而言至少也需要三日。”

她信赖的看着白铭,笑着点头。仿佛只要是白铭说得,她都会听。因为她知道,白铭一定会遵从她的本心,随着她做任何事。所以,如果林星宿的信赖是从小到大的情分,那对白铭的信赖却是出至本能。

苏逸之带着沈卫,一路赶回临县的玲珑分哨。

沈君瀚见他回来,还扶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调侃的取笑他救美不成,反倒是救了个小老头。

可苏逸之不同以往的冰冷让他明白此人并不简单,多年好友的默契,让他马上唤人叫来大夫,为他诊治。

苏逸之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多年的禁锢让沈卫身形瘦弱,骨瘦嶙峋。断了的手臂如今格外突出,满身伤痕,面部全非,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沈君瀚都痛心的说:“这到底是谁,如此惨目忍睹!”

可他不愿回答沈君瀚的问题,亦或许不知如何开口。沈君瀚自然感觉到苏逸之的非同寻常,也不再追问。

玲珑分哨的大夫为沈卫检查后,不停摇头,说:“不过是留了一口气罢了,所幸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底子好,勉强算得上及时吧。不过,这脚是废了,容貌怕也是恢复不了了。”

苏逸之颤抖着声音问:“你就告诉我,他能活着吗?”

“老夫不敢保证,但至少他想活着!”太夫说完便赶紧出去抓药。

此时,沈卫的嘴巴开始微张,不停地喊着:“逸儿……君儿……”

声音虽说细小,旁人或许根本听不清楚,但他沈君瀚如何听不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逸之,如今他要的不过是句肯定,即便一向豪气的他早已有热泪在眼眶打转。

苏逸之为难的点头,算是艰难的回答了沈君瀚的疑惑。

沈君瀚跪倒在沈卫的身边,抓着那瘦的只剩白骨的手,喊出了阔别12年的话:“爹!”

苏逸之再房外等候多时,守得不仅仅是沈卫,更是如今已被仇恨和愤怒弄得失去理智的沈君瀚。

他冲出房门,见苏逸之拦住了他,便极为气恼的说:“我知道,都是鬼修干的!别告诉我,你要阻止我去杀了他!”

“一切按计划行事,你不要冲动行事!”

“冲动怎么了?你看到我爹了吗?他如今这般模样,你让我冷静?我沈君翰重来就不是冷静的人!”他推开苏逸之的手,准备离开。

苏逸之又移形换影抢到他前面,说:“我知道,但是如今不仅是玲珑哨,就连双儿他们都已经在药王谷里,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早已失去理智的沈君瀚一掌打在苏逸之的身上,疯狂的说:“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铲平药王谷,我要他们的性命来弥补我爹这些年所受的苦!”

他说完便冲了出去,毕竟结结实实挨了沈君瀚一掌,苏逸之嘴角流出鲜血。但想起如今在药王谷中的云若飞,他吩咐其他玲珑阁的人说:“给我拦下他,不惜一切代价!快!”

本就犹豫的玲珑哨见苏逸之如此坚决,纷纷飞了出去将沈君瀚包围了起来。

苏逸之听到屋外的沈君瀚怒不可及的说:“放肆!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待他赶到之时,那些玲珑哨已被沈君瀚打到在地,苏逸之拔出玉笛长剑与沈君瀚对打了起来,但毕竟受过内伤,不敌他如今的怒发冲冠!苏逸之口吐鲜血,以剑撑地方才勉强站稳。

见多年的兄弟被他伤害至此,沈君瀚倒也冷静了几分,他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替你做!”苏逸之坚决的说:“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陪在沈伯伯的身边,他如今的情况你也听到了,非常危险!”

沈君瀚迟疑之际,苏逸之又说:“你不是一直都信我?现在不信我了吗?”

“可你……”

“若飞如今装扮成沈伯伯,在鬼修的手中。如果你贸然行事,你如何和沈伯伯他们交代。君翰,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我不会让沈伯伯的苦白受的!”

多年兄弟,沈君翰如何不懂苏逸之如今的痛苦定然不亚于他,更何况云若飞如今还在鬼修的手中,可见他心中焦虑非同一般。

他本就是个宁可粉身也不愿连累他人之人,更何况如今被困的还是他最在乎的云若飞,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断然不会这么做。

看着他嘴角的血痕,沈君翰极力克制心中的杀戮,他说:“我信你!但是,云丫头她……”

“我会救她,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不等沈君翰说完,苏逸之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看着他有别于以往的眼神与情绪,沈君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是嘱咐了一句小心,便极为不情愿的回到了房内。

而一头的云若飞,借着七星手环独有的微光困在阴暗的地窖里。所幸云若飞不是一个人,初语用它那可爱的小脑袋揉着她那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云若飞轻声说:“原来是这样的心情,一点也不恐惧反而很踏实。”

初语:“为什么”

“能够替他分担,又有能力护他,觉得很踏实。”云若飞幸福的说。

然而好景不长,该来的终究会来,特别是当她听到密室的门再被打开之时,她将七星手环和初语藏好,迎接这一场硬仗。

地窖被打开,强光刺眼让云若飞不由得用手挡住,却在指缝间看到那个令人厌恶的罗沙,他不由分说的抓着云若飞的头发拖出地窖,本就疼痛的头皮此时就像撕裂开来,但她却只能用一只手挣扎着扶着头发,好缓解痛楚。

鬼修早已疯狂,他连踢带打发泄如今的愤怒,云若飞则小心翼翼的护着袖中躁动的生命,虽然疼痛异常但心里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激动。因为能够让一向冷静自持、诡计多端的鬼修变得如此疯狂,想来苏逸之的计划很成功。

见她不吭一声,鬼修更加气恼。他发了疯一般残忍得笑出声来,用他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云若飞的头发,感觉到焦味和灼热感,她明白大事不妙。

鬼修说:“你们这些罪臣,你和苏家人都应该血祭我南渝国四万百姓,我真应该杀了他们,杀光所有人!”

这是云若飞所始料未及的,虽想过少不了折磨却没想到会是这般。遂而不顾疼烫,用左手不停地拍打企图拍灭她头发上的火苗子。

看着她挣扎痛苦,鬼修竟然无比享受的发出空洞可怕的笑声,那样刺耳的声音在密室中不断回音。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东西被打翻的声音,老者大声的吼道:“殿下,你若是再折磨他,我可不敢保证还可以救活他。这一点昨日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鬼修不耐烦的一脚踩在云若飞的头上,连着手和火苗子一起踩灭,十指连心之痛让云若飞流出了眼泪,却怕身份败露唯有死磕着嘴唇不发一语。

被他拖到密室外,泛黄的落日余晖照在院子中,云若飞看到一众死士头戴面具跪在地上,手持短弩。

那场面让她意外也有些恐惧,原来他布下陷阱,准备与苏逸之一决雌雄。

躺在地上,云若飞看到了地上凌乱的草药、破碎的瓶子以及老者那鲜血直流的脚踝。

此时,鬼修蹲了下来,拿出了匕首说:“沈卫,留着你的命这么久了,你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看着匕首靠近自己的左臂,云若飞吓得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肉,本能的往后退。

可鬼修看着她的眼睛宛如看待一条虫子,见他步步靠近,云若飞以为再也躲不过去,即便耳边是老者声嘶力竭的阻止:“你若再伤他,他会死的。”

“怎么会死,我要给苏逸之一点警告!”鬼修打晕老者,残忍的说:“他杀我一千多人,你说,我改砍下你什么送给他回礼呢?”

崩,一声巨响。

一个黑衣人满身是伤的跑了过来,跪下说:“殿下,失守了。苏逸之和萧允明带人杀进来了。如今正朝妙手堂过来了。”

“萧允明?!混蛋!是你把他们引过来的吗?”鬼修暴跳如雷的吼叫还未得到回答,其中一名死士刀落血流,那位黑衣人在惊愕中被同伴杀死。

鬼修气恼的说:“蠢货。”

回过头来立马抓过云若飞,这毕竟是他最后一张王牌,他得意的说:“你以为这样我就输了吗?你太小看我了,沈卫。”

刀剑声越发清晰,云若飞能够感觉到这刀剑声中药王谷的节节败退。

而鬼修的匕首离她的脖子不过毫厘,随着他的眼睛看去,云若飞看到了屋顶之上那个白衣翩翩的绝世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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