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大殿前的广场上,此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个身经百战的兵王,他们每个人都肌肉爆棚,气血如虎。
这些兵王,都是军队中千里挑一的好手,有的是特种部队中最擅长格杀术的人训练而成。都是出生入死,完成艰巨任务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兵王。
而诛杀玄门中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带头的人正是上将级兵王,周勋。
兵王周勋一脸笑意地看着苗玉肌说道:“苗掌门,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苗玉肌并未说话,峨眉女道说:“周将军这是赶着投胎呢,深更半夜来我峨眉。”
周勋眉毛一挑,看向峨眉女道说:“峨眉护山人看来是来者不善哪。”
峨眉女道哼了一声说:“堵在别人家门口了,说别人来者不善,看来兵王所学还真是够霸道的。”
周勋身后的一个兵王说道:“一个老女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兵王所学,看你这样子,很有想要出手的意思,不如就让我李君领教领教。”
这名兵王说着向周勋请示,周勋点头同意。
峨眉女道哼了一声,从大殿台阶上飞跃下来。面对这名走出的年轻兵王,这年轻兵王毫无畏惧,眼中自然而然地露出蔑视的神情。
兵王之所以是兵王,就是因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单枪匹马,长刀直入。一人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很少情况下才会一起出动。这年轻兵王想要表现自己,若是能杀了眼下这个自称为峨眉护山道人的女人,立功不说,总归是一种表现。
兵王李君邪笑一声,速度极快冲向峨眉女道,峨眉女道手中拂尘一摆。道气横扫,这兵王腾空翻身,与峨眉女道对了一掌,兵王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身后的一群兵王哈哈大笑,说道:“李君,你行不行?才一下就萎了?对付一个老女人也要这么吃力?”
李君嘿嘿笑道:“当然行,我要是连这个老女人都收拾不了,岂不是白瞎了兵王的称号?”
兵王李君说着。再次冲上前去,峨眉女道一掌推来。道气迸发,可李君却不惧,他长喝一声,内劲迸发,一拳轰穿峨眉女道的道气攻击,将峨眉女道震退数步。
“嘿嘿不行了吧!”李君咧嘴笑道。
峨眉女道哼了一声,拂尘微动,几只飞针从拂尘中射出,李君伸手将飞针捏在手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他说:“跟我玩飞针,班门弄斧!”
李君说着,手法极快地以空中接刀术将飞针扔出,飞针从不同方向射向峨眉女道,从峨眉女道的身上穿过,钉在她身后的石阶上。
然而让人惊呼的是,峨眉女道的身影消失,出现在李君的身后,她的手抓住李君的头发,李君的脖子处有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涌出,李君的身体到底,头颅却被峨眉女道拎在手里。
峨眉女道将李君的头颅掷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兵王说道:“吹了半天,兵王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
“你!”一群兵王大怒,一起冲了上去,而周勋却没有阻拦,任由这些兵王与峨眉女道打了起来,峨眉女道一个人面对几个兵王,当然不可能是对手,才刚一交手就露出败象。
很快,峨眉女道被一个兵王一拳轰退,躺在石阶上口吐鲜血。
“师傅!”一群峨眉护山女弟子持剑飞来,分列两方,月影之下,她们姿态蹁跹却杀气凛凛。
这些峨眉护山女弟子都是身为护山人的峨眉女道精心挑选出来的弟子,日夜苦练,剑术小成,可是她们也不是几名兵王的对手。几名兵王出手狠辣,峨眉护山弟子一时间死伤过半,而她们的剑连兵王的衣服都碰不到。
峨眉三千女弟子愤然,都拔剑想要出手,但是没有苗玉肌的允许谁也不敢动。
峨眉女道从石阶上爬起来,继续与兵王搏杀,一个女弟子向苗玉肌说道:“掌门,师叔快撑不住了,我们为什么……”
苗玉肌说道:“外面都已经围满了人,我们只要动手,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
这名女弟子看向敞开的大门外,果真见到门外围满了一群人,而这些人,全都是玄门弟子。
“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师叔被人杀死?”这名女弟子质问。
广场上,峨眉女道被几名兵王围攻,这些兵王和峨眉女道同一境界,都是长老级别的高手,而峨眉女道的功力更高深一些,即便如此也仍不是对手,她受伤不轻,道气越发不济。峨眉女弟子个个脸色愤然,攥着拳头,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姐妹被人格杀。
“我等无能,只修道法,未修道术,才致峨眉遭逢大难而不能出手,可怜了敏儿这丫头撑在前头。”一个老迈的峨眉长老哭着说道。
天下安定近百年,峨眉的一帮长老都是研究道法的学士,她们一生不喜打打杀杀,都是社会上佛道界知名的学者,著书立说,弘扬峨眉文化,道术武功都不精通,虽为峨眉长老,却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大长老切莫如此说,我峨眉道法博大精深,本就不是用来打打杀杀的,倒是我等辱没了峨眉先哲的精髓,还不能好好保护各位长老。”白蓉的声音想起,从大殿后方走来。
“大胆白蓉,为师命令你离开,为何去而复返!”一直都沉默寡言的苗玉肌此时看到白蓉,终于忍不住呵斥。
白蓉说道:“师傅放心,钟儿已经交给王阳他们带走,这帮人虽然表面叛逆,但是他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好好带着钟儿的。这里是我家,我们峨眉的弟子都是孤儿,当年都是吃不起饭,衣不蔽体,家没了,您让我逃到哪里?”
苗玉肌闭上眼睛道:“你不用说了,留下就留下吧。”
白蓉高举拳头说道:“誓与峨眉共存亡!”土夹节血。
所有峨眉弟子都齐声喊道:“誓与峨眉共存亡!”
峨眉弟子的口号响彻夜空,场中,与几名兵王搏杀的峨眉女道被一拳打在台阶上再不动弹,她的脸上全都是血,身上都是兵王故意划出的刀伤。
峨眉女道嘴角露出一丝荣耀,她说道:“誓与峨眉共存亡。”
所有的峨眉弟子都做了一个同样的举动,她们从腰间抽出一条白绫,系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像是送葬。
她们无儿无女,也无父母,全都是孤儿,只能自己为自己送葬。
“噢哟~这是干嘛呢?”兵王中有人呵呼起哄道。
“都是一群没男人的人,这是要给自己奔丧哪!”另一个兵王笑道。
“切,一群影响社会安定的玄门渣滓也配讲感情,真是笑掉人大牙了,让我等为国家效力的人情何以堪!”又一个兵王说道。
周勋嘴角上扬说道:“看来峨眉是要誓死一战了。”
周勋说着,轻轻地扬起手,峨眉派外,大批大批的玄门弟子从大门外涌进来,为首的人正是广东大佬丁春甲,他的身旁跟着一群功力高深莫测的老者,其中有一些是当年百鬼围宅之时跟在吴真人身后的一群讨要道尊令的人。
而在墙上都站着手拿连击弩的人,弩箭上都涂着毒。
丁春甲说道:“苗掌门,你我都为五大派掌门之一,何必非要与当朝作对,归顺于袁将军的话,你不仅可以明哲保身,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峨眉掌门。”
苗玉肌哼了一声说道:“峨眉之人,都是无父无母,天生地养,也没看到当朝对我们救济过半分,我峨眉世代养育的弟子都是巾帼忠烈,但绝不愚忠,袁门隐谋权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早晚会受到制裁。”
“制裁袁将军?”丁春甲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