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木秧歌在哪儿?
木秧歌说在我今天出来的村子往南走十五公里。
我点根烟,好奇她怎么去那边了。
她跟我说出了人命案子,这个案子还跟我有关系。
是吗?
跟我有关系的人命案子?我差点一口烟抽到气管里去了,呛了个半死。
“咳咳……好好,我现在就来……咳咳。”
我咳嗽个不停,让李涛帮我开车。
车子开到目的地,我才感觉肺部舒服一些,下车,木秧歌就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是三个人。
王小筠、曼婷、苏华。
这张照片,是我前些天传给木秧歌的,想让她帮我查查这三个人里面,到底谁的身份作假。
木秧歌问我认不认识这三个人。
我说都认识啊。
接着木秧歌沉默了,过了好大一阵,才说:这三个人里面,两个人遇害了!
两个人遇害了?我下意识知道她说的是谁了--曼婷和苏华。
我连忙指着照片上两个女生,问木秧歌是不是这两个。
木秧歌看了看我手指的位置,缓缓点头。
我差点有种晕过去的感觉,下午才和我一起出的村庄,怎么就遇害了呢?
曼婷那犀利的话语,还言犹在耳,苏华那江南女子的婉约的影子,在我心头还没有散去,这两人竟然遇害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木秧歌带着失落的情绪,跟我讲起了那两姐妹死亡的现场。
差不多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在山林里发现了两名女尸,女尸的死状很凄惨,报警人说两具女尸都被人剥去了脸皮。
听到这个,我一屁股从地上弹了起来:什么?脸皮被剥了?
木秧歌顿了顿,点头说“是”。
顿时,我显得无比愤怒:这是谁干的?两个小姑娘,没有伤天害理的,怎么被人剥了脸皮呢?
我这次真心有点上火了,两朵生命之花,在即将要绽放的时候,却被人辣手摧花!
木秧歌也说:对了,尸体你就别看了,特别可怖,我给你一张照片,你帮我认认,看看是不是真的没错。
我说好。
木秧歌掏出了手机,翻了三四下后,把手机递给我。我看到屏幕上有两具女尸,尸体的头部都打了马赛克,我只能从身材和服饰来分辨了。
看两女的身材,真的是曼婷和苏华,衣服一模一样。
我把手机还给了木秧歌,说这两女确实是曼婷和苏华,没有错。
接着,我求木秧歌破案,千万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顺便,我还求她如果抓到了凶手,可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和李涛一定先好好教他做人!
木秧歌鼻子里哼着冷气,她让我放心,一旦抓到了凶手,可没那么舒服的牢做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拳头攥得邦邦响,任哪一个人也不可能原谅如此暴行的凶手。
和木秧歌寒暄了一阵,了解了一些案情后,我实在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事了,所以打算先回家等消息。
我刚刚转身走,突然,手机响了。
我拿起电话,是一个匿名电话。
不过这个匿名电话可不是“神秘爆料人”的那个匿名电话,这是一个新的匿名电话。
我接了电话,打了个招呼,但对面的人半天不讲话。
“喂!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我就挂电话了。”我反问了一声,打算再数三秒,挂电话的。
三!
二!
……一!我刚刚数到一,准备挂机的时候,话筒里面突然有声音了。
声音忽男忽女,但更多的是女音。
“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因为他实在太奇特了。
我说知道,你不是马小军嘛!
我立马又说:小军,你知道嘛,你的两个同伴,曼婷和苏华,遇害了。
马小军突然极度放肆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这两个人,就是我杀的!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杀他们?还剥了她们的脸皮。”我有些怒不可揭。
马小军冷笑道:我告诉你,我杀了他们,就是为了激怒你!
“激怒我?”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激怒我干什么?
马小军说道:我激怒你,就为了让你来东北找我,记住,我在东北,我在心魔所在的学校里面,你一定要过来找我,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这两个惨死的姑娘,嘿嘿嘿。
我操!
我准备先狠狠在电话里面喷一顿马小军的时候,他已经挂掉电话了。
“操他妈了个比的。”我在村子里,还以为马小军只是一个为自己家人复仇的义士,现在看,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李涛问是谁打的淡化。
我说是马小军,他承认杀了曼婷和苏华,而且要逼我去一趟东北。
“操!我就说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李涛问我:你去东北嘛!
“当然要去,为了心魔,我也要去。”我气吼吼的说道。
木秧歌则捏了捏我的肩膀,说我累了,让我回去休息一下,她现在就去下通缉令,那个马小军,逃到天涯海角,也得被抓回来的。
我点点头,先回家了。
回家准备准备,然后去东北。
这次马小军真的激怒我了,不过我天天处在受惊吓的日子里面,早就受够了,我现在几乎都不拿自己的命当自己的了,自然要把他抓回来!
回到家里,我把这事情跟余大爷说了。
余大爷听了,顿时眼睛睁得和铜铃一样:你说什么?
我愣了愣,余大爷反应怎么这么激烈呢?我又说了一遍:马小军约我去东北。
余大爷翻了翻白眼,戳着我的胸口,说道:你小子真是命大知道不!
我说咋了。
余大爷说--那马小军,也是被心魔附体了的人,他没有当场杀掉你,已经是对得住你了。
“他也是心魔附体了?”
“一个为了报仇,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走火入魔的,心魔在你特别有执念的时候,会趁虚而入。”余大爷又戳了戳我的胸口:你身上有那枚古铜钱,散发着很重的心魔味道,所以马小军立马能够认出你来。
好吧!
原来曼婷和苏华两位妹子的死,全是因为我。
“不,不一定是因为你。”我把责任大包大揽,余大爷却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说我根本不了解“阴角”。
我说我知道阴角,不就是把一个人放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和一个纸人一起生活吗?
余大爷白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什么样的纸人,才会让人快速变成“阴角”,以达到雌雄同体的境界吗?
我摇摇头,这纸也要讲究?难道说牛皮纸比一般的白浆纸要好?
余大爷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竖起了一根手指:人皮纸!
“啊?你的意思是,马小军剥了曼婷和苏华的脸皮,有别的用?”我问。
余大爷吸了一口气,紧要着牙关,没说话。
过了十几秒,他才跟我说:亮子,这个马小军,非常邪门,你说他戏台上能够控制唱戏的鬼魂,可能那是一种很邪门的力量,那些唱戏的鬼魂,都是一些人皮纸人。
人皮纸人,纸做的人,但是脸皮是用人皮贴上去的。
“能控制这群人皮纸人,说明马小军学的是阴山道士的术了。”余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如临大敌。
不过我只听说过茅山道士,什么时候还有阴山道士的说法?
余大爷告诉我,茅山道士和阴山道士之间,有很深的渊源。
茅山派,是咱们国家风水里面一个很重要的派别,擅长捕鬼,测吉凶之类的。
门派里的人,基本上都比较光明磊落,不过这东西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在两三百年前,茅山派里出了叛徒,叛徒喜欢钻研一些邪门术法,被茅山派所不齿。
最后,那叛徒自立门派阴山派,派别里的人都是一群邪门道士,练的也都是很邪门的术。
别看他们邪门,但是战斗力很强悍的,属于有干货,但人品不咋地的门派。
“靠!那马小军,本来是个可怜人,一家人被人砸死了,但现在他却摇身一变,变成了恶毒的歹人,真是可恨。”我很恼火的手。
余大爷一挥手:怕什么,明天,余大爷亲自出山,去东北,和那个叫马小军的过过招,看看一个阴山道士到底有多有种。
我一直都在想余大爷有多么能耐呢,结果现在好了,余大爷亲自出山,还不让诸位宵小退散吗?
我才说个好字,手机又响了。
“喂!王文亮,今天晚上到公司来,刑老板来了一批新货,你要帮忙运到福州去,辛苦你了。”
公司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给刑老板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