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停顿了很久,又问他:那你能讲讲,你什么时候开始有“我离不开她”的感觉呢?
“就是她带了那根项链之后呗。”
“什么项链?”
“你别问我了,我哪里知道,反正就是他带了那根项链之后,我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我不会继续说了,而且我也并不知道别的东西。”
看完了这条新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的。
也不用想了,这新闻里面的何女士,应该就是何美丽。
因为那个老人牌,她被她老公给嘞死了。
唉!
怎么说呢?
这阴术能够控制人,却改变不了人心啊。
正想以前余大爷跟我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甜的瓜卖到市场上去,重要被人揭穿的,哪怕这个瓜表面上看起来,真的是那么回事,可就是没人吃啊。”
余大爷跟我如此说。
我心里真心难受,余大爷安慰我,说这就是命,以后碰到这种天定的命的时候,你还要经历更多呢。
“算了,算了,以后再有人找我买老人牌,我打死也不卖了,丧阴德。”我说。
余大爷也很同意我这个观点,的确是,这活儿卖的,确实丧阴德。
我郁闷的去关了电视,打算好好坐在沙发上面静一静。
结果才坐下来,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一看手机,我去,这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何美丽。
何美丽跟我打电话了。
我连忙拿着“铃声大作”的手机,看向了余大爷,问他怎么办?
余大爷说这该不是何美丽阴魂打过来的电话,找咱们报仇的吧?
我吓得手机都扔了,我去你大爷的吧,你死了怨我吗?当时要老人牌的人,也是你,现在出事了,你就来找我,你一点风险都不承担?
我刚刚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余大爷又抓住手机,递还了给我,说这事咱们惹上的,既然惹上了,就不能怕事,来,电话先给他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嘛!
再说,就算何美丽变成鬼又怎么样?你余大爷就是专门治鬼的。
我听了余大爷的话,接了电话。
电话里飘出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喂!老同学。
“哦,哦,何美丽啊,好久没跟我打电话了,你那个事,实在对不住哈,我也不是成心害你的,没想到你老公会杀了你。”
我这句话一出口,明显何美丽沉默了。
她沉默了好几秒中之后,才跟我说:这事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啊!实在对不住。”
我给何美丽道歉,给这只鬼道歉。
谁料,何美丽竟然说:你可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出事的是我妹妹,这样吧,你来我家,我要当面感谢你。
“是你妹妹被你妹夫杀了?不是你?”
我一拍脑袋,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何美丽当时买老人牌的时候,特别喜欢,所以要我再卖给她一个,说是给她妹妹的。
当时我倒是想卖,可是没有货了啊,自然就没卖成了。
想不到我卖了老人牌的人没出事,这没卖的反而被老公杀了?这是什么世道?
“反正电话里面说不清,你来我家吧,我们当面把这个事情给你说清楚。”
我说可以,等等就过去。
当然,我也留了一个心眼,万一这是何美丽的鬼魂来糊弄我呢?我要是过去了,直接给坑了一下,怎么办?
所以我喊上了余大爷跟我一起过去。
余大爷能治鬼啊,带上他我心里安宁一些。
我们俩到了何美丽的家里,敲了敲他们家的门。
他们家门开了,是何美丽开的门。
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色衬衫,脚下穿个拖鞋,他的老公坐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见我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哎呀,哎呀,小哥,你可来了,我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你啊,你救了我们夫妻两人的命啊!
我都不知道话从何来,而且我印象里面,这个老公被老婆打得很惨的,对吧?
怎么突然他还感谢我了呢?
我慌忙问:你谢我干什么?我可没做什么?
“你做的事情可多了,来,进来说。”
他老公十分热情的把我拉到了屋子里面,然后跟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首先,他说的是何美丽妹妹的事情。
何美丽的妹妹叫何芳,和何美丽一样,也是个暴力狂。
说他们是暴力狂,其实也不对,叫易怒症,这在医学上面有说法的,说这个人对生气的忍耐阈值非常的低。
一般的人,也许可以忍受很多很多刺激的事情,然后做到不发怒。
她们不一样,只要稍稍一点点刺激,就会让她们丧失理智。
这是一种病态,需要找专门的心理医生调理的,但是很多病人会忽略自己的病情,老觉得有些事情,就应该这么发怒的。
何芳因为是个暴力狂,所以他的老公也要和她离魂。
当时何芳是打算和何美丽一起去泰国请一尊古曼童的。
可是何美丽找到我,拿到了一张老人牌,所以不用去泰国了。
何芳一个人去了泰国,请到了一尊古曼童。
请的还是古曼童里的阴牌。
阴牌最邪了,可是泰国那边的阿赞僧人劝何芳,说就阴牌的效果最霸道。
是啊,反噬最厉害的东西,可不是最霸道么?
请了阴牌之后,何芳的确捆住了老公的心,但是,奇怪的效果出来了。
原来,何芳自从请到了这个牌之后,整个人彻底不行了,她的老公,的确是不再和她离魂了,也一天到晚的腻乎在他的身边。
但是何芳刚开始还好,只是给耳朵把子,到了后来,何芳跟疯了似的,见到了老公拿铁棍打,打得死去活来的。
最终她老公扛不住了,晚上趁何芳睡觉的时候,拿着一根铁丝,直接把她给勒死了。
我说何芳这么惨啊?八成是古曼童害的。
何美丽说就是,都是古曼童害得她妹妹家破人亡的。
余大爷在一边也说,说这古曼童,都是一群冤死的小婴儿,能有什么好的,到底是老人牌管用啊。
说道老人牌,何芳才有些高兴起来,她伸手缓缓抚摸着老人牌,对余大爷说:你还真是别说,这个的东西,简直神了,我带上之后,每天晚上,我梦里都有个老人教育我,说为人要宽容,不要多生怒气。
每次我对我老公要发怒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句话,到现在,我发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不会跟我老公动手了。
这就是老人牌和古曼童的区别啊,老人牌里面的是高人,高人会引导你,让你变得越来越有涵养,但是古曼童就不会了,她只会害死你!
“行了!差不多就这么着吧,看到你们没事,我心里可高兴了。”我和何美丽他们聊了一大通,也感觉心里挺好受的。
原来出问题的不是我们的老人牌,而是泰国佬的古曼童啊,害得我白白内疚了一场。
回家的路上,余大爷又开始跟我嘚瑟,他拍了拍胸脯,说:怎么样?咱们的话有错没错?你余大爷推荐的东西,神奇不神奇?
“神奇!非常神奇。”我跟余大爷说。
这老人牌的威力,我算是见着了,真特么的牛逼啊。
才回到了家里,木秧歌给我打来了而一个电话。
她跟我说:亮子,你来一趟公安局,那个百变妖姬,伏法了?
“伏法了?”我们鬼案组,辛辛苦苦的破这个案子,结果上次还抓错了人,抓到了一个疯子。
木秧歌跟我说:的确伏法了,而且那个疯子也醒了,是他指出来了凶手?
“啊?还有这么回事呢?”
我听得都有些不敢相信,一个疯子竟然突然醒了,然后还指正了凶手?这个有点夸张了?
“你先来公安局吧,在电话里面,我真是不好跟你说了。”
“我说行,马上就过来,你等着我。”
我挂了电话,火速去了公安局。
在木秧歌的办公室,我找到了她,问她事情到底怎么了?
木秧歌跟我说:其实这事吧,挺无语的,你要不然先喝一口水,咱们再慢慢的说?
“还要什么慢慢说?咱得快点说啊。”
我跟木秧歌说。
木秧歌跟我讲,说那个疯子,就在昨天晚上,突然醒了过来,他依然不会说话,就坐在监狱里面。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他用动作表示,找狱警借烟抽。
狱警就跟了他一根烟,同时还有些不太明白,说你这个疯子,杀了那么多人,突然疯掉了,怎么还突然要烟抽呢?
疯子听了连忙摇头。
狱警又说:你还摇头?案子都破了,挖了三十几个人的眼睛,你也是真心歹毒啊!还杀了我那么多的兄弟,你真是够了。
说完狱警还踹了疯子一脚,然后出门。
从那时起,疯子就彻底崩溃了,不停的在地上磕头,一脸磕了几十下。
狱警不知道疯子要干什么,就给木秧歌打电话。
等木秧歌到了的时候,疯子已经都快把脑袋给磕碎了,整个脑门上面,全部都是血。
木秧歌问他为什么这样。
疯子依然只是摇头。
木秧歌又问:你是被冤枉的,是吧?
“啊,啊,啊,啊!”
疯子一脸用哑巴话说了好几遍,说自己的确是被冤枉的。
事情到了这里,就有眉目了。
木秧歌又问疯子会不会写字。
疯子又点头,说完,他用手指,在自己的额头上,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李元菊。
“李元菊?这个就是凶手?”
我问木秧歌。
木秧歌点点头,说今天早上,她和警察出动,抓住了李元菊。
李元菊那时候还在家里给他老公打字,见到我们,直接扑通跪下,说还有一天时间,只要有一天时间,什么都能够解决了,请求警察多给她一天的时间。
“一天的时间?”
我问木秧歌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