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的追了出去,听脚步声,木秧歌和李涛也在追着。
我顺着那道黑影狂跑。
追击的过程中,我实在有些懊恼,奶奶的,那凶手也太狡猾了,他埋伏在眼镜男的寝室里,把眼镜男给扔下了楼,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寝室门后,或者是躲在床底下。
我们三个人进寝室的时候,第一眼并没有发现凶手就在我们身边,当我们跑到阳台上去看外面坠楼事件的时候,凶手趁机跑了。
这凶手的心理素质真是出奇强大。
越是心理素质如此强大,越是狡猾,对社会的危害也就越大,我还非要抓住他不可,为了那四个死去的大学生,为了被从高楼推下去的眼镜男,更为了法医秦明,还为了徐文家里的狗!
必须抓住他!
我抱着这个信念,把脚下的速度拉到了极限,始终紧紧的跟着黑影。
我从四楼追到了七楼,眼看着就要到死胡同了,我疯狂的追着。
突然!
我感觉一脚踩空了,紧接着,我周围的环境变了。
上一秒,我还在大学的宿舍楼里面狂跑呢。
下一秒,我竟然,竟然出现在一座野山上面。
这是怎么回事?
“王文亮,王文亮!”
我听到身后有喊声。
声音十分飘渺,若远若近。
我咬着牙,猛的一回头,发现野山上,女鬼姐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我。
她的步子,出奇的慢,像是卡顿了一样,让我不得不联想起了僵尸。
女鬼姐姐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问女鬼姐姐: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吗?
女鬼姐姐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往我面前走。
我心里有些发毛,按理说女鬼姐姐对我没有恶意的,可是我看她现在的步子,我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鬼姐姐。
于是我又问了他一句:你是女鬼姐姐吗?
女鬼姐姐依然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并且喊着我的名字:王文亮,王文亮。
在女鬼姐姐离我还有三四米的时候,突然,女鬼姐姐的脸变了。
她本来被长头发遮住的脸,变得十分漂亮,赵燕!
曾经那个喜欢人皮皮草的女变态。
怎么又变成了他?
下一秒钟,赵燕的脸又变了,变成了林川。
风补影的大师兄林川,在龙虎山的时候,被女鬼姐姐杀了的林川。
林川的脸几乎是扭曲的,缓缓向我走过来,走得步子一瘸一拐的,像是要找我索命似的。
我拼命后退,后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两米来高,我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劲,竟然纵身一跃,上了石头。
林川一步步的逼近,我感觉是我的心魔犯了,不然怎么我怕什么,什么就过来呢?
林川、赵燕、女鬼姐姐,还要来什么?
我压根不敢多想。
我往石头下面一瞧,发现下面是一片宽阔的水域。
再加上我联想起心魔其实给我的都是幻觉,我完全可以从石头上面跳下去,跳到海里去,应该还有一丝丝的生机。
我才想跳,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过来,一把把我给按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我大呼小叫着。
而这时,我又回到了教学楼,面前是一嘴鲜血的木秧歌和满头冷汗的李涛。
我摇了摇头,把神先回回来了,然后问木秧歌: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李涛在一边着急的说:亮子,这次不是秧歌,咱们两个估计就交代了。
“怎么回事?”我都被搞懵逼了,压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秧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说我刚才被人摄魂了,然后情不自禁的上了阳台,如果不是她回神回得早,没准我和李涛两人已经向下纵身一跃。
简直不敢想!
“我操,这么危险?”我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幻境,并不是心魔,而是凶手给我们设下的圈套。
木秧歌站起身,走到死角的一个角落里面,拿起了一个罐头,递给我。
我问这罐头是啥,鼻子还忍不住过去嗅了一下,差点没有把我给熏吐。
原来这就是一个尸油罐子。
木秧歌说这里有人摆了摄魂阵,刚才那凶手,就是故意诱惑我们上勾的。
她说她也中了摄魂阵,不过她奶奶教过她破摄魂阵的办法,就是咬破舌尖,让痛感充盈全身,这样摄魂自然可以解决了。
我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幸亏我们木秧歌也会一些“术”,如果她是个行外人,没准我们的下场就和眼镜男一模一样了。
妈妈的,我咽了一口唾沫,回想起刚才那凶手的心思,真心歹毒啊。
他先用眼镜男的死,让我们放松警惕,接着我们追击的时候,不小心踩入了他的陷阱。
他真可谓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只是失算木秧歌会破解摄魂术这一招了。
“他不光是用那男生的死来让我们掉以轻心,我估计,他还会偷走眼镜男的手机。”木秧歌一下说到了重中之重。
对,眼镜男有一张照片,是那四个死去大学生生前参加仪式的地方。
既然凶手这么忌惮眼镜男的照片,那说明照片有至关重要的线索。
“可不是么,我们先下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机。”李涛插了一句,我们三人立马下楼。
回到了眼镜男的宿舍,我翻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手机。
找了十分钟,我们三个一无所获,只能悻悻下楼。
在出寝室楼门口的时候,我们刚好遇见了独眼老左。
老左冷笑连连,用很冷冰冰的话语对木秧歌说:怎么样,警官同志,我都说了,这女人,不能进入这栋楼,怎么样,出事了吧?死了一个学生!
“他是被坏人害了的。”李涛出面维护木秧歌。
老左继续嘲讽我们:坏人害的?我看就是你们害的,这件事情,你们公安局解决吧,对了,别说是我们寝室监管不力,要不然,我就把他给捅给媒体,让媒体的人做点文章吧。
妈的,这老头还挺难缠的。
木秧歌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带着我们两个离开了宿舍楼。
宿舍楼的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他们窃窃私语。
“啧啧,又是里十八栋啊,这栋宿舍,简直是鬼楼。”
“鬼楼是鬼楼,还不是人作祟?刚才我听老左说了,说有个女的非要进这个楼,这个楼早些年就有算命先生说了,说这里压根不能进女人,那女的不信邪,非要上去,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唉,现在的人怎么不信邪呢?”
听到这些窃窃私语的评论,木秧歌的肺都快气炸了。
不过他没有跟这些学生一般计较。
只是暗暗发狠,说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那个歹毒狡诈的凶手。
我们三人走在半路上,有些垂头丧气,本来掌握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可惜被凶手捷足先登了。
咱们是什么好没落到,反而还死了个学生。
太郁闷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唉!徐文不是黑客么?看他能不能通过那个手机号,来找到手机里面的信息?
“对!这个可以有。”
“只能这样了。”木秧歌觉得希望比较渺茫。
但希望再渺茫,也应该试一试,总比我们大海捞针强一些吧?
说干就干,我们三人在学校边上找了个奶茶店坐了下来,我一个电话把徐文约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徐文过来了。
他一头的灰,带着个黑色的帽子,帽子上沾染了不少灰尘,黑色的帽子都变成白色的帽子了。
我打趣的说:你这是去黄土高原泡妞去了?
“别提了,打扫一下午的卫生。”
“你家不是挺干净的吗?”我有些惊讶徐文竟然会主动打扫卫生。
徐文说搬到我家里去了。
“开玩笑吧,你家里那么豪华不住,为啥住我家里?”我很好奇这个问题。
徐文说他现在不敢一个人住了,生怕他的命和狗的命一样,平白无故去见了阎王爷,我们家里有个阴人高手余大爷,住着有安全感。
接着,他很不耐烦的说:赶紧吧,收拾完这个破案子,我也好搬回去住,你们家连个中央空调都没有,我有富贵病,不知道?
靠!住我的房子还装逼?
我也不和徐文废话了,把事情经过都讲了出来,问他能不能通过手机号,来查到手机里面的资料。
徐文听完了,睁大眼睛盯着我们,用很浮夸的语气说:喂!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把我当成天下第一的黑客了?知道这种技术有多难吗?通过一张sim卡号,来确定sim卡手机里的信息?你们怎么不让我去入侵美国安全部呢?
“你就说能不能吧?”木秧歌打了个响指:如果能,过两天就放假!
“放假?真的?”徐文听到放假,眼睛都直了,一拍桌子:尽管这项技术非常难,但是,我觉得我没有问题,来,现在开始工作。
徐文立马从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解码器,然后问木秧歌要基站密码。
木秧歌哪儿知道什么叫基站密码啊,只能打电话问公安局监测部门。
问了半天,才把密码搞到手,给了徐文。
徐文晃了晃解码器:不需要了,我已经解开密码了,你们公安系统,办事真是不效率,还不如我手动解得快呢!
靠!
我狠狠一拍桌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徐文你这狗日的还在装逼?
不过不得不说,你这个逼,我给九分,还有一分,是怕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