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余大爷去了个电话,问余大爷是不是真的有可能狐狸杀人。
余大爷想了想,说他也不太清楚,有些狐狸的确能杀人,但都得算是精怪了,一般的狐狸,基本上见到人就会跑吧,十分胆小。
“精怪级别的狐狸?这算什么狐狸?”我又问余大爷。
余大爷想了想,说:也就是好几百年道行的吧,不过这种道行的狐狸,也不怎么会杀人了。
“为啥?”我又问。
余大爷说这种级别的狐狸,那就得算东北野仙了,位列民间仙班的,都是有点逼格的,哪怕它们心肠狠毒,也不会轻易对凡人出手。
除非人在某个地方招惹到了它们,她们才会出手。
哦!
我和余大爷聊了一段时间,总结出了一点--其实狐狸很难对平凡人出手,尤其是很难对一个学校里面的人出手!
那“被狐狸掏了心”这个说法,其实是值得怀疑的。
打完电话,木秧歌也差不多才看完卷宗,我们三人开始了小型研讨会。
入会讨论的,除了我、李涛、木秧歌之外,还有用电话加入会议的余大爷。
余大爷先发话。
他问我们有什么感想,一幅退休老干部的做派。
我说首先得确认--狐狸杀人这个事情到底存在不存在,没准还真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呢。
反正我经常看的一个节目《走近科学》,这个节目里面,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但是,到了最后,往往是主人公得了癔症,或者是这些事情都是主人公编出来的,其实没有一件事情是真正撞见鬼了。
没准我们这宗案子,也可能是假的呢。
是有人假扮的狐狸,杀的人?
我反正是这么觉得的。
李涛没什么想法,他就说自己头痛,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接着,木秧歌又发表了意见。
她的看法就非常专业了,远远不是我这种非主流选手能比的。
她一边翻着卷宗,一边跟我们说:“这个案子,的确很诡异,主要体现在哪几点呢。”
“第一,开膛破肚,经过警方法医的尸检报告,这人身上的痕迹,不是利器所切割的,而是通过其大的力量,撕开的,暂且,我们认为是手撕开的,活生生把人皮肤给撕开啊,这得多大的力量,一般人,做得到吗?”
“第二,事情发生在半夜,这是一个灵异事件的高发点。”
这一点,余大爷挺认可的,他说:的确是,这个时间段,阴祟横行,大部分的灵异事件,确实是发生在这个时候。
但是,很多犯罪行为,也是发生在晚上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这个学校里面,流传着一些关于狐仙的传说,和这次的案子,也许有些关系,到时候我们需要调查一下。”木秧歌总结这些后,又说:对了,我们下午去医院,去医院里询问询问那个幸存的大学生。
要查案子,得从最简单的东西入手,这是我们跟木秧歌学的第一课。
现在什么东西最简单?去问目击者是最简单的。
我们立马出门,我和李涛、木秧歌,三个人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李涛对他车子那个心疼劲,真像极了一种生活状态--老光棍取了媳妇之后,对待媳妇的第一晚。
那叫一个宝贝疙瘩啊,握着方向盘拐弯都不敢使大了劲扭,说怕“霸道”疼!
我日,我平常咋没看出你李涛这么多愁善感呢?
到了医院,我们三人到了一间一个人都没有的病房。
这个病房很宽敞,是我们专门用来询问那个幸存大学生的病房,也是医院,也是医院单独安排出来的病房。
他们说那大学生现在精神还很恍惚,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让我们慢慢问。
本来我是建议让余大爷过来,直接来个摄魂或者请神,不就把这大学生知道的事情全部问出来了么,哪儿那么多的烦心事,还要慢慢询问?
当时余大爷就吐了我一脸唾沫星子,他说疯了的病人,神智极度不清楚,肩膀上的三魂灯,明灭不定,如果这个时候请神,轻则神经永久性涣散,重则一命呜呼,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好吧。
为了这个大学生的美好前途,我们三个只能张嘴询问了。
我们刚刚见到这个学生的时候,被吓唬住了。
他从门口被护士领进来的,穿着医院里面特有的病人服,蓝白间条服。
他是个男生,但头发非常长,几乎遮住了整张的脸。
刚刚进门的时候,男生拨开了他的头发,看了我们一眼,就这拨开头发的一刹那,我们三人注意到,这大学生的脸--变成了一只狐狸。
当然,也不是说他的脸真的和狐狸一模一样,只是给人的感觉,活生生的像狐狸,但皮肤依然是人皮。
护士偷偷跟我们说:这小孩刚刚进医院的时候,很帅的,头发很短,长相也好,很像阳光男孩。
她看了一眼大学生,又说:这才几天时间,这个大学生,彻底变了个样子唉,脸越来越像狐狸,头发也变长了很多。
木秧歌问护士:对了,你们医生给他检查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护士摇了摇头,低声给我们透露了一个小秘密。
他说医生现在都不管这个大学生了,因为他们谁诊断了这个大学生,晚上回去,都要做恶梦的,严重一点的,还要遇上脏东西。
“现在,他基本上属于放养状态了,没有那个医生会过来帮他诊断的,我们护士也就随随便便的看着他,只要他不死就好了。”护士说道这里,脸变红了不少,可能她也觉得这么对一个大学生病人,确实不怎么好吧。
可是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呢?
护士偷偷跟我说:别的不说哦,就说神经科的老王主任,他那天很认真的给这大学生诊断了一天,结果当天晚上他回家,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我们三人看着护士那神神叨叨的模样,都摇了摇头。
“回到家,王主任发现他家的狗,被人把头砍掉了唉。”护士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而且那天晚上,有一只无头狗,出现在老王主任的梦里面。”
“这都是老王主任自己说的?”我询问护士。
“是啊,那天晚上,老王就吓唬得大病一场,三天没有来上班。”护士看样子,非常八卦,不然都打听不来这些东西。
不过现在,我们就是需要一些八卦的人。
木秧歌又问护士:你知不知道那大学生说的狐狸掏心的事情。
这个医院也不是市里的医院,就是大学里面的附属医院。
作为大学附属医院,对大学里面发生的事情,也应该有些了解吧?
岂料护士的小脸变得煞白,连忙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然后麻溜的离开了。
我和木秧歌对视了一眼:别说,看来这狐仙的事情,可能真有诡异。
如果这事没有诡异的地方,为什么小护士会被吓唬成这个样子?
明显这事情有内幕。
小护士走了,我们又把重心转移到这个大学生身上。
“同学,叫什么名字。”
“胡翔宇。”
“今年大几?”0
“大二。”胡翔宇很老实的说,听他回答问题的样子,不太像一个疯子,感觉他思维挺正常的。
木秧歌又问:对了,能不能详细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当然,你如果不是很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勉强的,主要是跟随你的意愿来。
“说,当然要说,我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我的室友惨死,都是因为它,我要说出来,你们一定要抓住他。”
“当然,抓住凶犯,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木秧歌点点头,说。
胡翔宇有了木秧歌的承诺,表现得更加配合了。
他跟我们说起了那惊魂的晚上。
下面,是胡翔宇用他的视角,来讲述那天晚上的噩梦。
那天晚上星期五,我和我寝室的人去学校外面打lol。
别看我们学校是名牌大学哈,但其实我们男生普遍爱打游戏,通个宵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本来星期六没没课,我和寝室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打算通宵的。
那天晚上上机,我们买好了烟,开好了通宵卡,买好了泡面这些宵夜食物。
别说,那天晚上,打得特别不爽,几乎都是输,从来没赢过,我表现得最差,他们老是喷我,搞得我心里恨难过。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想早点回寝室睡觉。
毕竟被人喷一晚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好像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声音,夜里三点半的时候,我们的游戏突然卡住了,接着网管上来通知我们--电信局那边网断了,到早上七点,也不一定来得了网、
早上七点就是通宵截止的时候,那个时候都不来网,那还玩个什么劲啊?
我就跟寝室里的人提议,回学校。
这时候大家都有点困了,没了游戏,就更困了,我们四个就结伴回学校。
大半夜的,学校的门其实都关了,我们要想进去,就得从学校的后花园翻进去。
那道门不是很高,两米五的样子,我们以前也翻过,这次依然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下了后花园,我们就顺着路走嘛,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样子,我们到了学校的青山湖边--青山湖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内湖,平常治安就比较差,经常听说有女生在这里被人强暴的。
当时老三说肚子疼,要去拉个屎,并且让我们陪他一起去。
老大和老二都答应了,我没答应,因为那天晚上玩游戏的事情,我被喷了一个晚上,心情不爽着呢。
我就说不去,他们三个人去了。
胡翔宇说道这里,我盯着木秧歌看了一眼,感觉这可能是“为什么他们寝室三个都死了,而胡翔宇幸存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