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门外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太惊悚了。
要是我一个人呆着,绝对给吓尿了,还好有木秧歌在。
刚才她那串黑色的项链,一下子拍倒了鬼老太,让我对她的实力很有信心。
铃声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家门口处,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敲门声。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是个女性声音,听声音年纪不大。
我用眼色询问着木秧歌,木秧歌点点头,说可以看看。
我家里现在躺着个鬼老太穿寿衣的尸体,自然不方便把客人请进来,只拉开了一条门缝,把头伸出去:“怎么了?”
“哦!我叫央吉雪花,住你对门,才搬过来几天,湘西苗族人,听你这里蛮吵的,所以出来看看。”央吉雪花笑着说话,她手腕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我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说她听错了,我一直在打lol呢,没有什么动静。
央吉雪花感觉很奇怪,她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的离开了:我明明听见有动静的。
等她回了家,我立马关上门,吁了一口气,告诉木秧歌外面的人是我邻居,是个苗族女孩子,人长得特别可爱。
木秧歌不置可否的笑,说这大半夜的还到处跑的人,不太可能是正常人,让我小心着提防。
我连连点头,然后又把话题转移到刑老板身上,说我明天要去给刑老板送货,问木秧歌跟不跟我一起去。
木秧歌摇了摇头,说她最近还有市里的一宗大案要去查,明天肯定是没时间的。
她不跟我去?我有点犯难了,摊开手说:虽然咱不知道刑老板是不是钓鬼的王八蛋,是不是杀了郑林的凶手,但有一点,这人铁定危险,我去送货,那是十死无生,你不跟着我去,我还能从福州回来吗?
木秧歌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她蹲着腰,从地板上捡起她的灰色木质项链,然后放在我的手心里。
“干啥?”我问。
“这是佛檀,高僧开过光的法器,威力很大,你带着它应该能够保证平安。”木秧歌说。
好吧,刚才这“佛檀”到底有多牛,我也见识过了,带在身上保平安,心里也有点谱。
木秧歌拍了拍我的手,又说:佛檀能够趋避风险,如果佛檀的珠子全部碎裂的话,就代表你前面的鬼太凶了,你和你叔叔最好原路返回。
“恩。”我把木秧歌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交代完这些,木秧歌打算回家了,她才拉开房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回来,凑我耳朵边说:对了,明天一早,搅合一桶水泥,把这老太婆的尸体,重新塞回到墙洞里面去,不要被你房东发现端倪,你的房东,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捏紧了拳头,骂骂咧咧:怪不得,怪不得他老说自己在国外,每次我和我叔叔交房租都是打款到他的账户上面去。
“常年在国外吗?也好,给我空出了一些时间来调查他。”木秧歌左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对了,即使你被做成鬼饵不是出自你房东的手笔,但和他也有很深的关系。
“什么关系?”我连忙问。
妈的,搞了半天,我变成这个鬼样子,那孙子也惨了一脚?
木秧歌想了想,告诉我要变成鬼饵,体质就得和正常人不一样,要极阴的体质。
从面相上看,我和我叔叔都不是那种极阴的体质。
不过有一点,经常养鬼的地方叫“养尸地”,我和我叔叔在这出租屋住久了,体质被养尸地的阴气侵袭,体质也变得极阴,为被人做成鬼饵,埋下了伏笔。
“操!别让我见到那孙子,不然干死他。”我很恼火。
记住我说的话,木秧歌交代完这句,拉开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虽然我知道鬼老太的鬼魂已经被消灭了,现在鬼老太的尸体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可是我晚上睡觉,还是做噩梦,醒了三四次。
早上,天麻麻亮,我叔回来了,他被老太太的尸体吓了一跳。
我连忙把鬼老太、房东养鬼、郑林死掉、木秧歌三十万帮助我们这四件事情,都讲给了我叔叔听。
我叔叔听完,对着墙就是一拳:这什么世道,人心险恶。
接着,他跟我说,家乡神婆不在,就把事情跟她徒弟说了,她徒弟说只要神婆她老人家回来,立马会告知她。
“叔,老板让我们上午给刑老板送货去,送不送?”我询问我叔叔。
我叔叔捏紧拳头,红着眼睛:送他大爷,不送。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叔侄俩虽然下定决心不送,可是去了公司后,我们还是乖乖给刑老板送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