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也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眼前的老人可以用位高权重来形容,但身上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反而显得很和蔼让人由衷的生出亲近之感,很有亲和力。
薛老挂着温和的微笑:“叶老先生,名先生!最近老是听到两位的名字哦!”
一叶诚惶诚恐的道:“鄙人叶之信。”他之前也经常跟高官打交道,从市级到省级也都谈笑风生进退自如。薛老虽然是国级的高官但也不至于如此谦卑,实则是今日不同往日,叶家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叶家在西南官员还都得依赖叶家很多事情得仰仗叶家。叶家有几位弟子害人政协委员,但现在的叶家的命脉全都得仰仗这位老人,态度自然不同。
我则不吭不卑的道:“名瞳!”
薛老道:“小名同志有怨气那!”
小名同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我不动声色,等于承认了自己心里有点不爽。
薛老道:“国家稳定了,日子也好了起来,党的有些干部就忘记了初衷,做事官僚,对待老百姓端足了架势,早就忘记以前打仗的时候没饭吃老百姓送鸡蛋的日子咯。”从这书房的布置来看,薛老的生活应该是很节俭也是一个很怀旧的人,要不然房间不会至今布置的像五六十年代,而且还用热水壶。
薛老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要收拾樊伟,樊伟有苦头吃咯,这让我心里舒坦了不少。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
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想让一个真正懂阴阳行当的人来领导阴阳行当而不是一个官员。
薛老道:“两位都是阴阳行当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请二位来就是想商量一下阴阳师大会,还有建立新部门促进这一块的繁荣稳定,二位有什么想法吗?”
中华民族是一个奇特的民族,很喜欢起哄还跟风。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纵观古井破坏社会稳定的造反份子几乎都是用迷信的手段起始还有扩张的,至而建国起始就严令打倒封建迷信,至而阴阳行当只能流于明间上不得台面。
一叶道:“政府怎么安排我们无条件配合。”现在的叶家想要争夺领导地位是不现实的,让自己先成为一个听话的附从者是最明智的。
实际上薛老召集一叶跟我。可不止为了新部门的事,龙天才是他的心病。
薛老笑着道:“叶老先生的态度很端正嘛!”
他转而向我看来,问道:“小名同志呢?”
阴阳师大会在三天后就举行了,关于新部门的性质跟部门结构肯定已经是定了的,现在只是象征性的问问群众的意见,这也是政府一贯的行事作风,可想而知新部门一定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见不得光,因为这跟当初打倒封建迷信是相左的,不然的话岂不是自打自己的脸。
实际上早就打了自己的脸了得,姑且不说泰国这种信封鬼神的过度,就是西藏也是信佛信鬼信神的,众所周知的活佛转世也是上电视的。
我道:“阴阳师主事,政府监督。”
薛老道:“小名同志的建议很好嘛,关于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阴阳行当很特殊。比其它行当隔阂还要厉害,别人是很难插得进手,自然是有阴阳师主事。”
闻言不禁一愣,薛老也是这么想的,可为什么樊伟那些人,随即立刻就明白了,是那些低下人搞的鬼,领导总是希望能为国家跟老百姓做事的,但总是有人想要从中取利。
我道:“没其它建议了,一切配合政府工作。”
薛老笑着向秘书招招手,刚才那位秘书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道:“小名同志提了一个好建议,这里有份小礼物,送给你作为奖励。”
我不仅哑然,刚想说无功不受禄,却见薛老的脸上笑容不在,面色有点凝重,这恐怕不是普通的礼物。
我接过来就打开了,惊道:“这,这是龟壳。”
龟壳上面布满了各种裂纹。
薛老道:“不错,这是一位朋友留下的,今日恰巧从房内翻了出来,这东西在我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只会明珠蒙尘,送与你却再合适不过了。”
手里的鬼壳一点都不起眼,而且也不大,就手掌心般大小,上面的纹理倒是很神妙,似揭露着某种天机。
一叶不禁问道:“敢问薛老,这龟壳有何来历。”
龟壳之上蕴含天机的说法由来已久,话说当年伏羲的河图洛书就是从龟壳上所得,而姬昌,袁天罡,刘伯温之流借以占卜可窥天之奥无所不知,现在薛老送了一块龟壳出来,这绝不是凡物。
薛老道:“此物据说是太平道张角所有,以此着有太平经天卷”
闻言我跟一叶脸色大变。
历史上神秘莫测的东西有很多,但真正解开谜题的却很少,时间越是悠久就越难解开其中的秘密,比较时间久远后习俗考虑事情的方式还有文化都产生了诧异。
但如果是张角留下的龟壳还预言是三书中的其中一书确实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
很多人可能不信张角,但我们阴阳师没人不信的。
薛老接触过道行极高的阴阳师,他应该也信:“这东西我曾经请教过活佛加洛,他言此乃神物,但却与佛门相隔。”
太平要术的天卷讲的是谶玮之术,可窥天!
张角说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样的话。
这可不禁跟佛门相隔,跟我们阴阳行当也不太有联系啊,阴阳师说白了是抓鬼的,有些人会因为个人喜好或者为了胡口而学一些谶玮之术,但总体是不搭边的。
而且越是这种东西越是深奥,就算直接拿一本太平要术的天卷让我学,我也未必学得会,就算真学会了起码也有几十年的功夫,对于一个不爱看书的人而言,这绝不是一个好的礼物。
不过,薛老送的还是勉强收了吧。
但他下面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恨不得把礼物给扔了。
薛老道:“当年日本人想尽了办法想要得到这块龟壳,即便是今天,他们都没有放弃。”
我惊愕的望着薛老,这么说了,龙天这趟来中国不只是为了找薛老报仇,更大的目的是为了手上这块龟壳,这块龟壳可不是什么宝物了,可是烫手的山芋,会招致无妄之灾的。
一叶虽然不知道内情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脸上也沉了下来。
一叶虽然知道我不待见他,也从来没把叶家前程放在心上,但不可否认我跟叶家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他向我示意这份礼物不能收。
我也准备推辞,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招惹龙天。
薛老接着道:“小名同志,不要推辞,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想躲是躲不掉的,这对你也是一个考验,你是否有资格领导要成立的新部门。”
一叶一听顿时精神一震,什么怀璧其罪一下子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当即道:“薛老太抬举名瞳了,不过,这孩子有能力有机遇,一定不会辜负薛老的厚爱的。”
我嘴巴一张成了哦形,这可这么好,直接拒绝岂不是驳了一叶的面子,让着老家伙下不来台,可要是接下,就要面对龙天跟日本方面。
不待我做出决定,薛老开怀大笑,站了起来伸手跟一叶握手,这也是老成精的人物见我犹豫,当即就要送客断我的后路。
身旁的秘书说道:“我送两位出去。”
一叶说道:“那就不打扰薛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