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余关上门后,一脸懵,自己怎么就,就,亲下去了。清醒点啊,里面的那个,不仅是个男人,还是泼妇般的男人啊!
“将军,怎么了?”云八见伯余捂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十分的困惑。
“咳,没什么。”伯余立刻恢复常态,又往后看了一眼才道“走吧。”
夏至则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好一会,才想起来一件事,他不是计划只做伯余的小厮么,怎么搞得又把气氛搞得如此的暧昧?这不是重蹈覆辙了么……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啊啊啊。
这边两人都陷入了无比的纠结,那边却还在彻查那场无端而来的灾害。
“报!公子,已经连夜彻查了军中的粮饷物资,并无不妥之处,数目都能对上。”左将连夜来到营帐,向夏慊汇报,夏子橙正被安置在隔壁营帐安睡着。
“这人极为狡猾,单是在这样便想寻得蛛丝马迹想是不易。”夏慊沉思了一会,道“这样,传令下去,任何人若是发现军中物资有不对之处,立即上报,重重有赏!”
“是!”左将刚领命而出,夏子橙便迷迷糊糊的掀了营帐的门走了进来。
“小橙,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我吵醒你了?”夏慊站在桌子上,看着夏子橙慢慢走近他。
夏子橙摇摇头,在桌前坐下。摇摇头“你不在,有些睡不着。”
“那吃点东西,我陪你去睡会吧。”夏慊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打开包装盒,正是夏子橙最爱的黑森林。
夏子橙惊讶“这,是管家做的?”
夏慊得意的扬起下巴“按着你口味做的,嗯,双倍巧克力。”
夏子橙顿时馋的口水直流,夏慊笑着递给他一个勺子“快吃吧”
夏至幸福的眼睛都在冒粉色泡泡了,但还是舀了第一勺塞进了夏慊的嘴里,然后才自己风卷云残起来。看着这吃相,就连平常很讨厌吃巧克力的夏慊也觉得嘴里的味道变得无比的美味。
暗暗感叹,差点被管家一脚踩死的危险经历,还是很值得的。
“晤,真好吃!”夏子橙右手满足的拍拍肚皮,嘴角还留着巧克力的棕咖色痕迹,夏慊眼神闪了闪,捧着他的脸便凑了上去,温暖的小舌,舔着嘴角。夏子橙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推开夏慊“那个,额,睡觉去吧。”
抱着眼圈乌黑的夏慊便去了隔卧房。夏慊失笑,这个时候,到底是在害羞个什么劲啊。
夏慊喝了早已吩咐下去的草药,才掀开被子,窝进夏子橙的怀里,夏子橙右手紧紧的搂着他,问“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喝药?”
喝了药的夏慊似乎有点困,迷迷糊糊道“我两次变大都是偶然喝了草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喝草药就能变回去。不过,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嗯……”夏子橙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今天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晤…….”夏慊窝在夏子橙的胸膛,无意识的嘟囔了一声,夏子橙低下头去吻了吻这个人,才又安心的闭上了眼。
第二日,两人直睡到了正午时分,郝大胆实在是等不急汇报自己的重大发现,于是不得不闯进了将军的营帐,顿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声,响彻了军营。左中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比如将军死了什么的,疯狂的冲进了营帐,顿时觉得自己可能瞎了。
将军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相拥而眠,重点是,这个陌生,男子,他,没有,穿衣服!所以很明显,两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而夏慊,夏子橙被一嗓子给嚎醒了,这下还有些发蒙。夏子橙看看惊呆的四将,又看看夏慊,终于也激动的跳了起来,然后,毫无顾忌的搂住了光秃秃的夏慊,兴高采烈道“阿慊,你便回来了~那个草药真的有用。”
夏慊急忙抓住夏子橙作怪的手“你别瞎动,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四将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余,但是,既然都已经撞破了将军的奸情,就这么跑出去,显然不合适啊
“你来解释。”夏慊指了指下面站着的,呆若木鸡的四个人。
“你们别误会,夏公子因为练缩骨功,一时缩到了最小,解释又太过麻烦才顺着你们的想法的。现在这样子,也只是因为变大了衣服破碎的缘故。”夏子橙明显的看到了四将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夏子橙已经不想再解释更多了。
“去给夏公子拿一套冬衣。”
夏慊穿戴好衣服,已然从那个小婴儿成功化身成为令人无比敬畏的美男子。一举一动如皇家之人,贵气又威严。也是,连他是小婴儿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对他言听计从,现在更是不必多说。
“你们这么急匆匆的,有何发现?”夏慊道
众将这才在从夏慊的光芒中苏醒了过来,郝大胆道“公子,有士兵禀告,他们所穿的冬衣虽然很是厚实,却一点也不保暖。常常半夜被冻醒,有好些个都已经冻病而亡了。”
“竟有这种事。”夏子橙惊诧,立刻道“既如此,去军需库房看看。”
几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存放衣物的地方,拿出几件还存着的冬衣,摸着确实很是厚实,但是,却有又觉得轻飘飘的,怎么也不像是棉絮该有的重量。
在夏子橙的示意下,郝大胆割破了几件棉衣,立刻就有棉絮飞了出来,轻飘飘的,散部在空气中,还有些呛人。
“这不可能是棉絮!”夏子橙震怒“这是柳絮,柳絮如实厚实却并不保暖,若从布料中跑出,被人吸进了鼻子里,进入气管便会有生命危险!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真是胆大妄为!”
夏慊拍拍他,表示安抚,又问四将道“这棉衣,是否只提供给本军?”
“军中所需之物,一概由吏部尚书兼制,恐怕没有用到这款冬衣的也只有孙国公的军队了!”左将如实道。
“军衣所需巨大,柳絮比面棉絮要低价,这吏部尚书也不知从中贪墨了多少粮饷!真是罪该万死!我立刻写奏折呈给陛下。军中,还望众位多多用心了。”
“是,将军放心。”
夏子橙也顾不得手上,夏慊却不由得他作践自己,硬是把他拦在身前,共乘一匹马扬长而去。
众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夏子橙站了出来,将自己的奏折经由太监,到了离衍的手中。但离衍也并不急着打开,而是问夏子橙“夏将军,你的手臂是怎么了?”
夏子橙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吏部尚书,见人冷汗直流,才回头到“陛下看了便知。”
离衍皱着眉头翻开了奏折,没一会,便大吼了一声“李剑,你混账!”
吏部尚书立刻出列跪下,“陛,陛下,臣惶恐!”
“你确实该惶恐!”离衍将奏折丢在他的头上,厚厚的角正巧对着他的额头,砸的他都流了血,但他也而不敢去擦拭,而是颤颤巍巍的翻开了奏折……然后觉得天昏地暗,一切都完了。
“陛,陛下,臣,臣冤枉啊!”
“冤枉?”皇上气急反笑“昨日,趁着夏将军视察军营你派人去暗杀,个中原因,夏将军均已查明原因。你竟然私自将军中冬衣中的棉絮,换成柳絮以此贪墨粮饷,如此胆大妄为,你的眼里还有朕么?”
皇上震怒,百官皆拜“陛下,息怒!”
“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若是夏将军不出现,就眼睁睁的看着此等狼子野心之徒撼动我大离江山么?”
“臣等知罪!”
“废物,全都是废物!”
“报,陛下,边关告急!”在此时,又有人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内殿。
“说。”
“陛下,匈奴偷袭我军,我军因冬衣等物出了问题,被匈奴打败,已后退百里,求陛下支援!”
“真是混账东西!”离衍道“传令下去,命瑞王立刻发兵相助,击退匈奴。”
“是!”那士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是朝野的人着实震动不小。瑞王是陛下一直忌惮的兄弟,而且明明孙国公发兵相助显然更为有利,但陛下此时却宁愿用瑞王。显然,陛下这是对孙国公离了心了。
“李剑革去官职,凌迟处死,剥夺其九族财物充公,新制冬衣。夏将军抓住歹徒有功,闪良田千亩。晋丽妃为丽贵妃,赐号,梅。与皇后共同协力六宫,礼部侍郎择日行大典。”
“是,陛下。”夏奎道
百官皆叹,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夏家,又要重现辉煌了。不,或许,是更加辉煌了。
“陛下,臣认为,不可处死李尚书。如此大范围的贪墨粮饷之事,李尚书一人未必能做到。朝中,必定有其党羽,所以,应暂时关押李尚书,揪出其同伙,才能彻底铲除为非作歹之徒。”夏子橙又道
“陛下,夏将军所言有理。”韩丞相附议。
离衍扫视一圈,见底下的人明显有些骚动了,冷笑一声道“爱卿所言甚是。来人,把李剑给我拖下去,好好看管!夏将军,此事交与你全权负责,若有人不配合,只管杀了便是。”
“谢陛下。”夏子橙跪拜。
“小姐,大喜啊!”消息传得极快,圣旨还未到夏冰宫中,她升为贵妃并能协力六宫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