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马艳再次深陷了一处阴暗密封的地方,四周根本就没有出路,一瞬间恐惧、惊慌等等负面情绪侵占了她的思绪,难道又要再一次面临无尽的循环吗?
然而这个时候,杜纯从邱花匠的师傅口中所得知,马艳和孩子非常的危险,极有可能厉鬼杜杰会直接伤害他们。那么,出于担心孩子的安危,杜纯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马艳的娘家。
可当他到达那里以后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出来为其开门,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马家人都不在家吗?
就在杜纯疑惑之际,从房子中传出了一声惊天的喊叫声,而声音的来源便是出自马艳。这下杜纯无法冷静了,他想都没想的就翻墙进入了房子里。很快他就来到了马艳的房间中,可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此时,马艳正蜷缩成一团坐在床角,在床边处竟然站着一个虚无的黑色影子,并且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股阴寒恐惧的气息,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化为厉鬼的杜杰。可杜纯心中难免会有一丝的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间能够见到杜杰的鬼魂了呢?
不过,他却没有细细的去想这件事情,因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带马艳离开这里,于是杜纯一边喊着一边向马艳跑去,但现在马艳似乎被吓得已经失了魂,完全没有去听杜纯的话。
当杜纯跑到马艳的身旁以后,打算伸手将她拉起来,可瞬间他便大脑短路,愣愣的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为什么会直接穿过马艳的身体而碰不到他呢?
这一幕杜杰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其实在杜纯出现在房间中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只不过此时的他被愤怒怨恨填满,所以一心只想着要报复,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一个普通人。
可如今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杜杰就不得不去想一下,到底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要知道,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成为鬼魂以后,他有试图去触碰生人,可是结果和杜纯是一样的,都是直接从生人的身体当中穿过,无法实体碰到。想到这里,杜杰眼前一亮,难道杜纯他.....
一种不好的感觉出现在了杜纯的脑海中,他赶紧拼命的又试了几次,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是直接从马艳的身体当中穿过,根本就碰不到她的身体。这一发现,让杜纯瘫软在地。
“真是想不到,你会有今天,这都是你活该”。
杜纯阴狠的声音响起,杜纯不自觉的抬起头看着已经化为实体的杜杰鬼魂,此时他不再是刚刚所见的那样只是一个虚影,除了脸色苍白无血以外,基本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就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能死的这么轻松,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杜杰就缓缓的消失了,并不是他不想在留在这里落井下石,而是他知道,杜纯刚刚死去,现在又立刻得知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所以黑白无常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将魂魄带走,之所以杜杰要回避他们,也是因为,今晚从杜纯家中跑出来以后,他的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了变化,而且只要有他经过的地方,所有的植物都会瞬间枯死,气温也会下降到极点,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已经化为了厉鬼。
当初,黑白无常就出面警告过他,一旦他吸收过多的怨气化为厉鬼,那么他们就会出手镇压他的魂魄,免得他霍乱阳间。
现在对于杜杰而言,事情还没有了结,自化为厉鬼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对所有生前伤害自己,以及背后中伤自己的人充满了报复心理,虽然此时杜纯身死,可并不代表杜杰就会因此放下仇怨,马艳和他的孩子依然好好的活着,所以杜杰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跌坐在地上的杜纯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他不禁开始回想起了,在自己跑来这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那么,当时师傅告诉他杜杰会过来迫害马艳以及腹中的孩子,杜纯一听到这个消息,脑中顿时翁然巨响,马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早已不见踪影等等恐怖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中。
接着他便赶紧跑出了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马艳家而去。不过,在途经一座江桥的时候,由于杜纯一直在催促着师傅要赶快赶到目的地,所以快速行驶的车辆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后轮打滑,瞬间就撞上了防护栏。
想起这件事情以后,杜纯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直至消失,那么此时的马艳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刚刚她在梦中一直无法找到出路,突然间感觉到身体四周传来了一股刺入骨髓的阴冷,直接就将她冻醒,而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床边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这一幕吓的马艳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可是今晚她的父母因为去走亲戚所以并不在家中,也就是说并不会有人前来拯救自己。所以她只能用被子蒙住自己蜷缩在角落中。
江桥之上,此时警车的鸣笛声响彻黑夜,许多人都站在桥上围观着前方发生的交通事故,而在那两肇事出租车旁有一女人蹲在那疯狂的哭泣着,此人便是杜纯的母亲,在儿子杜纯跑出房子以后,她不放心就赶紧跟了出去,可是当她追到了江桥上以后,却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撞在了护栏上,并且前车头面目全非,里面的人更是血肉模糊。
她赶紧走了过去,这一看,差点让她昏厥过去,坐在那副驾驶位置上的,正是她的儿子杜纯,她唯一的儿子。
警方赶到现场,进行了一番勘察,确定是车辆行驶超速,导致失去平衡才发生的交通事故以后,便进行了现场的清理,当车中的尸体被抬出以后,杜母看着献血遍布的杜纯,瞬间就哭死了过去。而同时,杜纯的鬼魂缓缓的出现在了现场,他就这么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尸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