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1942年2月20日。
在这一天,德意志海陆空三军荣誉大元帅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男爵到达法国。
这是王维屹自己提出来的要求。
现在,他必须凭借自己的影响力,来稳定住法国国内局势!
为了欢迎亚力克森男爵的到来,德国人和法国维希政府的那些官员们,用最短的时间组建了一个还算盛大的欢迎仪式。
除了郭云峰和必备的警卫,王维屹没有让他的朋友们随行,只从紫光军事基地带到法国了一个人:
埃莉娜!而且是让埃莉娜穿上了的德**人军服和他一起随行的
德国驻法国占领军总司令迪特里希.冯.绍肯,法国维希政府总理贝当迎接了亚力克森男爵的到来。
贝当总理和亚力克森男爵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们在战场上没有少交过手。
而迪特里希将军则充满了骄傲。
亚力克森男爵第一站到访的就是法国!
巴黎街道的两头,站满了欢迎男爵到来的法国人。
战争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个时尚之都,战火好像根本没有降临过这个把浪漫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法国首都!
男人女人们穿着时髦的衣服,挥动着德国和法国国旗,欢迎男爵到来。
尤其是那些法国女人,不得不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喜欢时髦的了。
那些才刚刚流行起来,有着白色边框的太阳眼镜,几乎每个法国女人都戴了一副。
这种流行了几十年,始终都没有被淘汰过的白色边框太阳眼镜,正是法国人的一大“发明”。
当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男爵进入巴黎的时候,一片欢呼声从这些法国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站在敞篷车上的那个人是敌国的元帅!
那些党卫军的军官和士兵们,立刻高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发出了如雷一般的呼声:
“嘿——恩斯特!嘿——恩斯特!嘿——恩斯特!”
崭新的大元帅服就穿戴在恩斯特.勃莱姆元帅的身上,配着他年轻英武的脸庞,更是引起了法国女人发疯一般的尖叫。
有些人甚至激动得掩面哭泣
你能想像这是在一个占领国里亡国民众的反应吗?
王维屹频频的向周围的德国官兵和法国民众挥舞着手,似乎在那进行着一次检阅。
当代表维希政府前来献花的女士出现后,周围才稍稍的安静了一些
这位女士大约四十岁左右,能够看得出,她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起来。
她站到了亚力克森男爵的面前,然后用明显哆嗦的声音说道:“男爵先生,欢迎来到巴黎!”
“谢谢。”王维屹微笑着道。
但是,这位女士却深深的凝视着王维屹:“男爵先生,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
“您是”王维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见过这位女士。
迪特里希将军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他是法国国防部部长冈特曼的妻子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女士,你好。”王维屹朝她点了点头。
“不,男爵。”伊莎贝尔的声音里充满着感情:“我特意让我的丈夫为我争取到了这次给您献花的机会。您忘记兰斯了吗?那个为您布置坦克上鲜花的卖花姑娘?那辆布满了鲜花的坦克”
那辆布满了鲜花的坦克!
王维屹一瞬间便想起来了!
“是你?你是那个卖花姑娘?”
“是我,男爵先生。”伊莎贝尔的眼眶有些发红:“您给我的钻石,让我能够来到巴黎,并且认识了我现在的丈夫。没有您,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男爵,我一直想报答您,今天这个机会终于到了。我要告诉你,我仰慕您,并且疯狂的爱着您,如果当年您带我走,我会不顾一切的嫁给您的!”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法国人在经过了短暂的错愕之后,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口哨。
伊莎贝尔的丈夫冈特曼就在欢迎的队伍里,但他非但没有吃醋,反而洋洋得意,跟随着身边的人一起大声喝彩。
老天,自己的妻子居然那么早就见过男爵,这可是自己莫大的荣幸。瞧啊,瞧啊,自己现在的妻子差一点就能成为男爵的情人了。
法国人的思维方式真的非常奇怪
反而是王维屹有些尴尬:“谢谢您,冈特曼女士,我向您和您的丈夫表达我的祝福。”
伊莎贝尔把花献给了王维屹,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来,喝彩声几乎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您在哪都受欢迎,元帅。”迪特里希真诚地说道。
在维希政府里,王维屹终于见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对手贝当元帅。
当然现在得叫他贝当总理了。
造物弄人,当年抵抗德国的法国英雄,现在却选择了和德国密切合作。
贝当显得非常热情,他率领着维希政府的全部高级官员欢迎了亚力克森男爵的到来,并且不吝赞美之词表达自己的尊敬。
“我最荣幸的事情,就是和元帅先生在战场上不止一次的交过手。”贝当谈笑风生地道:“但是我最遗憾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正面的见过元帅。”
迪特里希将军本来想说见过元帅的人都成了死人,但是在这么开心的时候,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元帅真是年轻,这简直就是上帝的奇迹。”维希政府的副总理赖伐尔是绝不会放弃这种讨好男爵机会的:“不败的战神,不老的男爵,赞美上帝,也赞美您,元帅!”
不败战神?不老男爵?迪特里希觉得赖伐尔说了句相当精彩的话。
“元帅先生,有一些记者在,您介意回答他们的一些问题吗?”
“我很乐意。”王维屹微笑着道。
十几名德法两过的记者被叫了进来,很快一名法国记者不客气地问道:“元帅先生,您是以征服者的身份来这里的吗?”
德法两国官员的面色一下阴沉下来。
王维屹却依旧保持着笑容:“不,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很多年以前我就来到法国,我到过兰斯,也到过巴黎,这里的一切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回来的第一站就选择了巴黎,是想告诉所有的人,德法友谊密不可分,我将尽我的全力表达我对现任法国政府的支持。”
“哗”的一下,德法两国官员的掌声响了起来。
“元帅先生,您对在伦敦的自由法国运动是如何看待的?”
“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运动吗?”王维屹淡淡地道:“在法国,只有一个合法的政府,就在这里。法国政府得到了全世界除了英国以外每个国家的承认,这就是其合法性。至于自由法国运动,我认为他们有他们的主张,但申述主张不应该以暴力的形式,他们完全可以派出代表到巴黎来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会谈。”
“您邀请自由法国运动到巴黎来进行谈判?”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是的,你没有听错。”王维屹点了点头:“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法国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尽管还有零星的抵抗,新的法国政府已经成立,并且将始终和德国保持密切的关系。至于自由法国运动?我不认为一个曾经成为俘虏的人有资格领导它”
“轰”的一下,一片笑声从德国人的嘴里发出。
男爵这是在嘲讽戴高乐曾经成为过德国人的俘虏。
“贝当总理才是法国的英雄,而戴高乐不过是个曾经的俘虏。”王维屹一丝笑容也都没有:“是英雄领导一个国家好,还是可耻的失败者领导一个国家好?我想在这一点上,全体法国人民不需要我的建议。唯一让我奇怪的是,难道自由法国运动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点吗?我们愿意和一切抵抗运动谈判,来倾听他们的要求,但有两点,第一点,我不会面对一个过去的俘虏;第二点,这必须在暴力运动停止的情况下”
他的语气有些加重起来:
“抵抗组织和游击队,在到处发起袭击,我必须坦率的承认这会给德军造成一些伤亡,但真正伤害的却是大多数法国人的利益。袭击一旦发生,德军必然反击,炮火和子弹必然将在法国横飞,无数的房屋将被摧毁,无数的法国人都将死去,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自由,也不是你们想像中的自由,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建议进行谈判,并且我以我的名誉发誓,参与谈判的代表绝不用担心他们的人身安全。”
这点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了,贝当和他的官员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恩斯特元帅会提出这个建议。
“元帅先生,听说自由法国运动准备在7月14日在伦敦举行阅兵,您对这点是如何看待的?”
王维屹缓慢,但却坚定地道:
“这点是我和德国政府坚决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