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珊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清亮的眸子写满了不解,乔宇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默默地站在白颖珊身边。
阮梅沉声道:我受够了,受够了要看着你想到儿子的心情,每一天都痛苦,难道你要让我的余生都活在这种痛苦里吗求求你,让我自由。
燕南抱紧阮梅的双肩:我们是患难夫妻,最难的时候都没有分开,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收尾
我只问你一句,这几天你没有来是因为忙着小华的后事,还是也知道来了会让我更难过阮梅看着燕南的眼睛,挤出一丝笑:别骗自己了。
燕南松手,转身扶着自己的头,默默无言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名,笔啪地放下去:这几年给儿子看病花了不少钱,剩下的积蓄不多,拿着好好生活,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你其实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
阮梅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落,燕南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阮梅说道。
出院后去看看儿子。燕南说道。
燕南大步流星地离开,阮梅嗅着空气里的味道,直至熟悉的味道丝毫不剩,睁开眼睛说道:颖珊,帮我办出院手续。
两人去办出院手续,白颖珊喃喃说道: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分开呢他们明明放不下对方。
乔宇停下脚步,正色道:白颖珊。
白颖珊抬头看着乔宇,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干什么
如果你也喜欢我,相信我,不管在任何时候,发生任何危险,一定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记得我今天的话。乔宇说道:世有遗训守护白家后人,以前是遗训,但以后不是了,我乔宇会守护你,因为喜欢,因为爱。
白颖珊一时哑然,梦里发生的一切还记忆犹新,但让她分不清楚真实与虚幻,现在乔宇的表白是真实的,响彻在耳边
乔宇趁着白颖珊发呆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捧着白颖珊的脸,亲在白颖珊的唇上,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白颖珊浑身的血冲了上来,面红耳赤,乔宇松开她,替她拂起耳边的头发:丫头,白家的小丫头,我一直想这么叫你一次。
乔宇得逞,兴奋地拍拍白颖珊的头,心满意足地说道:这次不是做梦。
乔宇帮阮梅办好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白颖珊不见了
幸好回到房病就看到白颖珊在帮阮梅收拾行李,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反应,乔宇不禁失望,唉,早知道抽空谈几次恋爱的,现在是爱情初丁,时时碰壁啊
两人送阮梅到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乔宇问他:嫂子不是,阮梅姐,你有什么打算
回老家过点平淡的日子。阮梅说道:你们保重。
目送阮梅离开,乔宇松了一口气:走也挺好。
毕竟这里不太平。白颖珊扭头一笑:对吧
两人想到一处去了,乔宇问:今天没有打扫卫生,还能吃晚饭吗
行。白颖珊说道:付钱。
乔宇哭笑不得,就在此时,白颖珊突然握住了乔宇的胳膊,乔宇心中暗喜:怎么
你看那个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很奇怪白颖珊说道:身上有阴气,可是没有鬼魂附身,而且就只有一双眼睛那里有。
乔宇一看,那不是穿着职业装的许欢么
这个点正是下午下班高峰,公交站台里人头攒动,车一来,就像前线冲锋一样,一股脑地往前挤,许欢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神情憔悴。
一双眼睛如白颖珊所说,周边黑气萦绕,远远地看过去,还以为她上了厚重的烟熏妆。
她是我客户,不过中间散伙了。乔宇说道。
不配合吗白颖珊说道:害怕
我告诉她如果是鬼,对方想让她看到才会看到,说明两个人之间有牵绊,乔宇现在还有些懊恼,好不容易来的生意飞了:尼玛,就这样黄了。
有难言之隐啊。白颖珊嘴角往上扬:你不是能进别人的梦么
乔宇豁然开朗,冲白颖珊竖起大拇指,又说道:我收了首款,进个梦还行。
两人从许欢身后走过,许欢丝毫没有察觉,乔宇的手沾了一点朱砂,擦身而过的时候在她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只见许欢身子一震,头脑顿时清醒了些。
她低头看着自己,发现自己穿着这套职业装,十分惊讶,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她只觉得心惊肉跳,不再等公交车,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这里。
上车没有几分钟,司机就忍不住说道:姑娘,你年纪轻轻地就信这些
什么意思许欢不懂。
回家看看你背上吧,画了一个符。司机笑道:上司看到多不好。
许欢马上伸手在背上抹了一把,符化开了,手指沾着朱砂,看到朱砂,许欢咽下一口口水,扭头正好看到并排走在一起的白颖珊和乔宇。
应该是看到了自己,乔宇抬起手放在脑袋边上,调皮地行了一个礼
出租车呼啸而去,乔宇放下手: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看他自己了。
不收钱不办事。白颖珊一针见血:收多少钱办多少事。
乔宇拍拍巴掌:你真懂我。
白颖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脸没皮。
乔宇抓过白颖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脸,有没有皮。
为了以防万一,乔宇故意抓住了白颖珊的两只手,心想你这下就没有办法了吧
没想到白颖珊右腿弓起,猛地踢到乔宇的下腹上,一股剧痛传来,乔宇马上松手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像只青蛙跳起来:疼,疼疼疼。
可以用的不止是两只手。白颖珊自信满满地说道:就算你绑住我的两条腿,我也能攻击。
乔宇一边跳着,一边竖起大拇指:算你厉害,不过,你喜欢我不
正在笑的白颖珊笑容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