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说道:你练邪术过了头,现在一身的阴气,我会想办法逼走你体内的阴毒。
乔宇说这话的时候悄悄扫了黄轩一眼,刚好被黄轩逮住,想到自己上次逼阴毒的场景,黄轩不禁懊恼,全让这小子看光了
黄轩不耐烦地扭头,乔宇心里嘿嘿直笑,转头对男人说道:我尽量帮你,你也要对我们推诚布公,那家伙不是帮你,是利用你,我们不一样,是良民。
我凭什么相信你地上的男人问道。
就凭你活不过十五天。乔宇抓出一把朱砂擦在这个男人的胳膊上,然后用力地推,划出一条条细小的血痕,有些血沁出来,不是红色,而是黑色,还是很粘稠的血。
瞧这血,都不能流动了吧,血液不能循环,只有死路一条。乔宇嫌弃地把血抹到地上,然后问道:你想想吧,到底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男人死气沉沉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力地睁开:我叫左道。
擦,你果然姓左。乔宇说道:左云海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曾爷爷,我今年不过三十三岁。左道说道。
五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黄轩说道:三十三
左道苦笑一声:十五年前,我才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现在看上去有四五十,是不是
不说废话了,先带你回画廊。乔宇说道。
黄轩的反应有些激烈:为什么是画廊
你一个人住,而且地方大,我把他带回去也得经过我叔的同意啊。乔宇说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乔宇小气的帽子扣过来,黄轩就无可奈何了,只有点头同意。
五个人带着左道回画廊,正好东西齐全,就像上次黄轩泡澡一样,先烧了一锅开水凉透后再放一些东西进去,让左道泡在里头。
办好一切后,乔宇困得不得了,直接在客厅的地板上睡着了,肖丽和白颖珊则进了房间,两人同挤在一张床上。
燕南和黄轩睡得略晚,两人生死之交几年,如今坚持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黄轩倒了一杯红酒给燕南:喝一杯,南哥。
躺在地上睡觉的乔宇太碍事,黄轩光着脚踢了他一下,乔宇还一动不动。
这个家伙。黄轩无可奈何:脸皮够厚。
燕南只是笑笑:我挺喜欢他的性子,简单直接,不用人猜。
黄轩举起手里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南哥,保重。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种话。燕南也一饮而尽:小华还能重新投胎做人,我已经很欣慰了,这次真要多谢乔宇。
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如果和他合作,说不定可以找到我爸。黄轩提到父亲,难得露出一丝脆弱的神色:已经二十年了,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
地上的乔宇身子耸动了一下,原来他刚刚已经醒了,正好听到黄轩的说话,想到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酸,但仍假装睡着。
理论上这样,二十年没有下落,其实可以认定为死亡。燕南冷静地说道:我的父亲也一样,但是,不排除有意外的情况,比如,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被限制自由,主观上没有办法回来,或者他们不愿意回来。
不愿意回来的理由是什么黄轩摇摇头:每一个都有家有小,抛妻弃子,这像话吗
乔宇终于坐不住了,一屁股坐起来:你不懂少讲屁话。
乔宇说道:出事的当天贺叔就在离鬼崖不远的地方,有收到我爸发出的警告,听到炮响才跑去山洞。
炮响声你老爸和你叔之前有过约定黄轩敏感地捕捉到关键点。
当然了,当年我叔年纪也不大,我爸也不放心,所以说好了没有听到炮响前都要在原地老实呆着。乔宇说道:如果他没有回来,又听到炮响,就叫叔过去看情况。
这说明你父亲已经知道有危险。燕南一语中的:出发前四个人可能都知道有危险。
但他们还是去了,怎么有种英勇就义的感觉。乔宇抓抓头,重新躺下去:算了,不想了,睡一觉再说。
乔宇果真重新睡着了,做梦的乔宇惊喜不已,房间里的白颖珊现在也睡着了,如果她有做梦,自己不就可以进去了
乔宇说做就做,心神一动就进入了白颖珊的梦里,可惜只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池塘边上,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打着水面,一幅不高兴的样子。
没看到白颖珊,失望的乔宇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候,小女孩回头了
看到小女孩的样子,乔宇一愣,这活脱脱的小白颖珊啊五官只是缩小了,但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区别,她看上去只有六岁的样子,粉粉嫩嫩地,像个洋娃娃。
梳了一条麻花辫子,和粉色的彩带一起编的,从发根到发尾,还露出一截,那一截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节挂在末端,头发编得十分精致。
再看小白颖珊的打扮,粉色白圆点的裙子,领口是海军服的领口样式,衬上粉嫩的皮肤和小小的红嘴巴,妈呀,乔宇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你是小珊
这种感觉很微妙,成年的自己和小时候的白颖珊在梦里相会,这本身就是一场梦,乔宇看着小白颖珊,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小小的白颖珊立刻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掉进池子里,乔宇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了回来,小小的身子趴在乔宇的怀里,十分乖巧,和动不动就下手的白颖珊截然不同。
你没事吧乔宇把她放在地上,发现她的凉鞋沾了水。
我没事,哥哥,你是什么人小小的白颖珊问道。
哥哥乔宇的眼睛瞪大了,听上去很不错啊,乔宇咳了一声:我叫乔宇,你可以叫我乔宇哥哥。
只在梦里听一下,没关系的,乔宇自己安慰自己,就算梦醒了自己挨顿揍也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