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英雄本不应该为女色所惑。
杨戕虽然英雄一时,但他同样也是血气男儿,所以在那一刹那,他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
原来这公主竟然是如此美貌!
杨戕暗赞一声,这甄善公主果真称得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间犹物了,难怪会有如此多的人肯为之倾倒,撇开她的高贵身份不说,光是她这容貌,就已经让人为之目眩神迷了。甄善公主实是肤若凝脂,眼若秋水,眉深若黛,乍然看去,有若白玉雕刻出来的极美雕像,而这雕刻的大师,正是自然的妙手。
不仅其容貌有罕见之美,更让人为之所吸引的是她的气质,高贵而贤淑。她的年龄不过二八,本是有几分稚嫩,但是由于身在皇室,却有多了几分成熟和高雅,让她整个身体都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心生敬慕,却又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杨戕这一呆,连他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因为他的手此刻正放在甄善公主的那不堪盈握的纤腰上,而甄善公主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杨戕连忙松手,俯倒在地道:“末将无意冒犯公主,望公主恕罪!”
还好,外面的侍卫并没有冲进来。
甄善公主笑道:“将军何罪之有啊,若是刚才将军不伸手的话,那本宫倒是要当场出丑了。”
看得出来,甄善公主甚至有点欣赏杨戕的冒犯。
杨戕起身道:“多谢公主。”
甄善公主道:“将军请回吧。先前甄善的话,望将军仔细考虑一番,孰重孰轻,将军届时就会慢慢想明白的。”
杨戕恭敬地应道,然后退了出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让汗水给湿透了。
杨戕刚一回府,桓齐就急切地赶了过来。
杨戕命人送上茶水,道:“桓兄何事如此慌张呢?”
桓齐道:“昨夜我与太子谈论良久,我说将军乃是忠义之士,决计不肯轻易改投他人,光我是劝说不动你的。所以希望太子能礼贤下士,亲自请将军为他效力,谁知道太子竟然为之恼怒了,并对我说,若是将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要将军臣服。我心知不妙,怕将军有什么闪失,所以一大早就想前来通报将军,谁知道将军又被公主请走,现在方才回到府中。”
杨戕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桓齐竟然肯冒着被太子责难的危险来统治自己,说道:“有劳桓兄了,难得桓兄高义,肯冒险来通知在下。不过桓兄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太子早已经对我有所动静了,不过并无所获。”
杨戕所说,自然是指昨夜之事,只是因为查无实据,所以他自然不能说主使之人就是太子了。不过,根据桓齐所说,杨戕几乎可以肯定昨夜掳走舒茹之人,就是太子无疑了。
桓齐担忧道:“杨兄可有受伤?这都是怪小弟无力说服太子,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杨戕道:“这并非是桓兄之过,况且桓兄肯来告之在下,已是大恩了。而且,在下还不至于会轻易被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所害,桓兄大可放心。”
“这样便好,那小弟也就放心了。”
桓齐道,“今日来找杨兄,一是提醒杨兄多加防范;这其二,便是要与杨兄商量如何收复芜城。如今虽然破了蛮夷大军的主力,但是他们尚有三万余人在守芜城。若我们不早日拿下芜诚,等他们援军一到,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那时候朝廷可就损失惨重了。”
杨戕点头道:“是啊,桓兄的担心不无道理,也正是我近日所想的。目下眼看就要转入秋季了,若让他们找机会再囤积到大量粮草的话,于我们就更不利了,所以理当近日就攻下芜诚才是。不过因为前车之鉴,要再将他们诱出芜城的话,实在有点难啊。”
桓齐道:“我想也是如此。想必蛮子才愚昧,也不会出城与我们决战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攻了。不过硬攻的话,主要靠士气和攻城器具。攻城器具方面,自是不用操心,不过这攻城的先锋,只怕却非杨兄莫属,也只有杨兄,才能彻底激起将士们的狠劲。不知杨兄你可有其他高见么?”
杨戕道:“高见就欠奉了。正如你所言,如今本就只有硬攻一途了。不过,硬攻也有硬攻的办法,芜城毕竟是易守难攻,若只是要靠士兵来强攻的话,损失自然会很大的。所以,我的想法,是聚集一千名功夫高明、训练精良的死士,攻城的时候由我带领,务必要将城门打开,让大军可以长驱直入。如此一来,损失自然就会减少许多。”
桓齐道:“如此甚好。死士方面,我这就去与太子商议,另外我会再劝说他,让他对杨兄以礼相待,免得坏了大事。太子终究也是明理之人,应该会明白目下形势的。”
杨戕道:“那就有劳桓兄了。”
桓齐从杨戕府邸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死阴冷之色,自言自语道:“杨戕,我本有意留你为朝廷效力,奈何你却不知收敛锋芒,让我处处都被你比下,更还想夺我所爱,事到如今,也就怨不得我了。”
“啾!~”
桓齐猛地一夹马肚,朝太子府而去。
他本是忠直之士,也想为君分忧,为朝廷出力,只是一旦遇到儿女私情的问题,却立即方寸大乱了。在桓齐看来,甄善公主与他乃是青梅竹马,更兼也只有他的身份和才智才配得上公主。但是偏偏公主却似乎已经是移情别恋,先是与杨戕书信传情,现在又公然来探望杨戕,让他颜面扫地。所以,桓齐放弃了最初拉拢杨戕为太子出力的想法,继而想办法要除掉杨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