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这具身体和灵魂一样,空虚难耐的不知道拿什么才能够填饱。骆蝉在一片漆黑的浓雾中,好像要永远的沉下去一般,她好想要抓住什么,好想那个人,忽然眼前模糊的出现了萧墨翎的轮廓,忽明忽暗的好不真实,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想要去挽留......
萧墨翎有些愣怔的看着骆蝉的反应,想要在她迷惆的眼底寻找什么,直到她火热的指腹贴上他的脸颊,他才叫她指尖那股灼热烫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摩挲着他冰凉的两颊,忽然露出一个舒畅的表情,天真的像一个不然烟尘的幼童。下一秒,骆蝉陡的倾身附上了萧墨翎的唇,却是张开檀口轻轻的咬了下去,末了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好吃,便胡乱的啃咬起来。
萧墨翎唇上一痛,不仅没有皱眉,反而温柔的笑起来,反手掌着骆蝉的后脑,反客为主的掌握了主动权。骆蝉的回应更是让他心中为之一动,最初温柔细腻的吻也变得火辣痴缠起来,直到胸腔叫嚣着需要氧气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攻城略地。
他一边虔诚的亲吻着她嫩白柔滑的肌肤,一手娴熟的掀落骆蝉碍眼的衣裙,温柔而又不失力度的爱/抚着她的身体,直到浅浅的低音自骆蝉的唇齿间流泻而出。
倏地一地湿滑冰凉的泪跌进萧墨翎的颈窝,他抬眸一看,骆蝉微微仰着脑袋,酡红的双颊染了花瓣一般,水嫩妖媚的不可方物,只是一双朦胧的氤氲着情\欲的眸子痴痴的流淌下一行清泪。萧墨翎揽着她的腰肢,俯身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怜惜的吻去骆蝉眼睑处的泪珠,一双大手执拗的抚着她的后背,安抚放松着她的身体。
“小蝉,本王只想你回来。”萧墨翎复又吻上骆蝉额角的刺青,痛楚嘶哑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眷恋,“只想你回来!”
他不再迟疑,停在骆蝉腰肢上的大手有力的划过她的身侧,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向那神秘的地方游去。身下的骆蝉浑身一震,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攀附着萧墨翎的大手也死死的嵌进了他坚实是肌理里,心底一遍一遍呼喊着的都是萧墨翎的名字,翎,翎,翎......
红绡帐暖,灯影绰绰的拉长出两条缠绵悱恻的身影。宫宇外,半枯的高大树冠上,一抹清寂的身影僵硬的立在瑟瑟寒风之中,月光处,显露出一张清绝的侧脸,细腻通透的白皙肌肤,瑶鼻英挺秀气,剑眉朗目,只是此时他好看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心痛和怜惜。
直到外面都变成青芒芒的一片,深秋特有的清冷寒意侵漫衣角,那树冠上的人才动了动脚步,深深地望了那个心之所向的地方,闪身隐匿在渐渐转白的深宫之中。寝宫之内,高床软枕之上,萧墨翎和骆蝉紧紧相拥而眠,三千青丝交错缠绕,在白玉雕花的枕头上流泻而下,宛如泼墨挥洒的曼珠沙华,妖娆旖旎的好似梦幻。
因着习性,萧墨翎一贯觉浅,天还未完全转亮他就悠悠睁开了眼睛,望着帐顶出神良久,偷偷侧目凝着身旁依旧睡颜沉静的骆蝉,掀唇一笑,眸底尽是餍足的神情,纠缠了这么久,笨拙的痛苦的靠近了这么久,终于她还是成了他的女人,终于这个世界上他也再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
他抬眸瞥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青丝,结发夫妻大抵说的就是这样吧,心中一动,他抽出手掌轻轻的抚上了他们缠在一起的发丝,也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身边的人动了动,懒懒的叹息一声,微颤的睫羽昭示着她就要醒了。这时候,萧墨翎一时竟有些无措的闭上了眼睛。
骆蝉本想翻个身却被身下的酸胀痛的轻呼一声,陡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墨翎近在咫尺的精致俊逸的面庞。脑回路短路了几秒钟,她怔怔的低下头,视线正巧撞上自己裸露在锦被外的肌肤。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早已是红梅朵朵,还有青紫的浅淡於痕,哄的一声脑中像是炸开了一般,一直红彤彤的烧到了她的脸上。
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骆蝉瞳孔一缩,也顾不得害羞,抓起萧墨翎的手腕蹙眉细细诊起脉来。看他脉象平稳她才放下心来,可北辰枭昨晚的话到底是给她敲了个警钟,还有那个尹家的后人,他们怕是在打萧墨翎的主意!
她就那样静静的盯着萧墨翎看了半晌,倏尔轻叹一声,伸手抚上了萧墨翎英挺的鼻梁,“翎,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到你?”如今她身上的蛊毒是没了,可是却转到了萧墨翎身上,身边又尽是虎狼之辈,现在她真恨自己没有早早参透那二十四字箴言,如若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永远不要叹息。”萧墨翎感受到骆蝉的愁绪,不忍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装睡。
骆蝉没想到萧墨翎居然醒着,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正欲把手缩回去却被萧墨翎紧紧的握在掌心里,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本王唯一需要你做的就是跟着本王,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笑。”
她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好看,春风一般暖人心脾。
“翎,尹家的遗孤在北辰枭手上,你不该这么做,不该为了救我......”有时候感动是一回事,理智是一回事。
“本王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一击。”萧墨翎打断她的话,拦腰一捞把她带进了怀里,温香软玉直挠的人心里痒痒的,他低头吻了吻骆蝉的头顶安抚道,“北辰枭想要控制本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不然芙妃岂不是早就得手了。”
骆蝉知道萧墨翎只是不想她担心,可是......他的手是在往哪摸!骆蝉红着脸抵着萧墨翎的胸口退出来,没好气道,“芙妃没有成功是因为你那时候对我没动那个心思,况且你早已知道芙妃的计谋,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都......”
“谁说本王没动那个心思了!放着天厥第一美女在身边还不动心本王就不算是个男人!”萧墨翎抵着骆蝉的额头,不满的转移着话题,“小蝉,大清早的我们能不能谈点别的。”
看着萧墨翎眼底窜起的火焰,骆蝉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刚想开口说话,唇上一软,万语封缄。
若果他只剩这一刻可以做自己,那么他所希望所想的只是记住身边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