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悑继续用户砸了旧版NS—2机器人事件跟卡博公司销售部交涉，是否为该用户更换新生NS—3号机器人的决议问题在洽商中。

肖强、方珊珊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见到了接待人——斐仁（废人）。

“嗨、你们好。”看得出他意气风发，在卡博公司混得风生水起，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笑容满面的样子。

“你好。”肖强和方珊珊分别伸出手，跟斐仁相互握了一下。

斐仁见到肖强，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走几步，忽然停住，满脸喜色悄悄附耳告诉他是自己升职一事。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升职的第一天，接待的就是他们俩。

肖强不明就里，这厮究竟感激自己什么？他暗自好笑，随口问道：“你了解J博士（副总裁）多少？”

“对高层的人事变动，我不好过问。不过我倒是重阅过乔克剖析过他的心理档案。J其实是卡博公司的核心人物。他着重开发NS—3号机器人，投入期日产量是1000按照他预计和未来计划，大概每五个人将会拥有一部机器人。”

肖强和方珊珊对视一眼，眼神交汇、心灵沟通：跟韩明的说法一致，看来有这个可能。

斐仁继续滔滔不绝卖弄他的口才，好像比谁都了解J道：“他深居简出，为了机器人很少跟人接触，甚至于都没有什么场面上和交心的朋友。”

肖强赞同道：“如此看来J虽然事业有成，但是他内心孤独。”说到这儿，他想起一个细节，那就是在J的家，曾经有在活动笔记本上看到他一番感慨陈词：机器人有一种跟人类相仿的潜意识，他们为什么要窃窃私语，那是一种非科学逻辑性能解释得清楚的诡异现象。

他们坐进电梯，J博士的办公室在34楼。滑动的电梯在外墙上，高耸入云的全三维合金墙体，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耀眼的金属光泽。

在墙体与墙体之间交接处，一只巨大的机器人模型，以俯瞰的姿势注视着在他脚下的高楼大厦。

斐仁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或者是他果真以为肖强在乔克面前美言，才会瞬间升职晋级的。他一路高谈阔论，大肆宣扬卡博公司的各种好处。

肖强和方珊珊心里有事，对他的谈论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出了电梯，沿途不少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肖强试探斐仁道：“卡博公司说J是自杀，你觉得他有自杀倾向吗？”

“这个，事实是显而易见的。”斐仁答非所问道。

“我是问你自己的感觉？”

“显然我们公司，至少我知道的员工，判断都有可能出错。”

“你也觉得他不可能自杀？”方珊珊接茬道。

“不敢下断论，抱歉。”斐仁停住脚步，视线看向另一面墙体交接处，一颗球体状的物体，出现在肖强和方珊珊的视线中。

“是什么？”方珊珊感到惊奇，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卡博公司内部看见这一切。目睹什么都感到新奇，比想象中的卡博公司还宏伟壮观。

肖强从扶手处看向下面，下面行走的人类跟蚂蚁似的，好像在爬动般显得好渺小。

斐仁没有及时回答方珊珊的疑问。而是伸出手，站直身子，对预备要进入的合金大门上下比划道：“这是虚拟交汇的运动智能监控。”

方珊珊有些迷糊道：“监控器跟什么链接？”

斐仁不厌其烦介绍道：“监视器在传感器上，它们与阳离子操作相连接。”

“就刚才那个？你们卡博公司的大脑？磐石？”肖强惊讶道：“恒温器都不干活了？你们仅靠这个来控制整座大楼，还有J。他家里也安装了线路监控？”

“额，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只要不是盲区，全程24小时都在磐石的监控之下。”

“好吧。”肖强点头，他们进入J的办公室。

他很随意的样子，环顾一下J的办公室道：“听说他有一女儿，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他把自己设计的机器人，都当做是他的孩子，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女儿。”斐仁明显在撒谎，说这句话时，他刻意躲避开肖强的视线看向那些悬挂在半空中，还没有成型的机器人制版模型。

方珊珊进入之后，就细致的查看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有些失望的回身看向肖强，挑眉中摇头表示想要在这里找到突破口，希望不大。

肖强不甘心，使眼色让方珊珊想法牵引着斐仁，他要仔细的搜查一下这里。

方珊珊会意，忽然捂住胸口，佯装头晕的样子——

斐仁见状，急忙关切询问：“方律师。不舒服？”

“有点。”方珊珊很痛苦的样子，一脸苦笑道：“你扶我过去坐一坐，透口气想必会好一点。”

“行。”斐仁迟疑片刻，凝望一下肖强。后者却抢先一句道：“要不，我替代方珊珊律师查看一下？”

“那行。”

方珊珊悄悄挤挤眼道：“抱歉，只能辛苦你了。”

他认真看着一只只悬挂的机器人模型版，一眼洞穿的屋子不大。一个装满合金块金属工具的大铁箱，占据了屋子三分之一的位置。

肖强很随便的走到大铁箱前，随手拿起箱子里的一块金属块，砸下去——呼啦！忽然从铁箱里旋起一股力量，随即一个机器人从箱子里跳跃出来，一把推开他就想要跑出去。

斐仁好像不放心肖强一个人呆在J办公室，方珊珊的美人计在他身上不好使。机器人从铁箱中冲出来时，他恰好出现在门口。

见肖强手持一根金属铁棒，急忙制止他道：“你不能对机器人有暴力行为，他不会伤害你的。”

从铁箱出来的机器人，好似有灵气一般，转动眼珠子。认真的样子，观察着肖强和斐仁的对话。同时听到动静的方珊珊也出现在门口，三个人同时面对机器人，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肖强盯着机器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把眼前这个机器人跟在河里救他的机器人联系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