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行不行么。”萧笑一听明月欣儿又想要想皇太后告状,就连忙对着明月欣儿“投诚”了。
明月欣儿不由得抿嘴微微笑了笑,看样子明月欣儿的心中很是得意,为自己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搬出皇太后来吓萧笑的妙招有得逞了觉得兴奋。
“其实我对皇太后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不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听我和皇太后所奏的事情里头就可以听出个中的三味来。眼下朝廷里头,是以袁震东大将军为首的一方势力逐渐做大,而秦兰亭大人虽然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是比较是比较松散的,不像袁震东在朝中可以结纳各位重臣,颇有结党营私的迹象,虽然朝廷眼下还没有掌握袁震东结党营私的确切的证据,可是这些从一些明显的迹象上来说,还是可以看出来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或者说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们的势力已然在朝廷里头做大了,兵部就不用说了,兵部是袁震东起家的地方,眼下兵部里头的那些朝廷的统兵大员,虽然从表面上来说都是朝廷的提拔的人马,可是其中很多了是仗着当年跟随袁震东东征西战所立下的战功,由袁震东大将军的保奏朝廷而升上来的,可以说兵部里头的那些统兵大员有三分之一都曾经在袁震东大将军的帐下效力过,而另外的三分之二的人手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和袁震东有过交情的将领,这些人虽然不是袁震东大将军的部下,可是也不敢怎么违逆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而这些人之外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人,这些人虽然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可是也都是被袁震东摒弃的一些老将,其中虽然有些自以为是老当益壮的将领,可是已然不复当年的风采了,所以虽然这些人还可以稍稍的制约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这种脆弱的制约也是非常的有限。自然朝廷也不可能将对抗和制衡袁震东的重任放在这些人的肩膀之上,说完了兵部,再来看吏部,吏部尚书如今已然老迈,所以实际上吏部是由崔文杰大人掌管,可是崔文杰大人崖岸自高,不屑于在朝廷里头拉帮结派,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清望极高,可是能够和他协同的人都不在吏部,而是在于御史台和翰林中的那班子清流,崔文杰大人自然是清流领袖,可是崔文杰大人对于朝廷里头的那些争斗的事情确实一点也不萦怀,虽然这也是他人难以企及的至高的境界,可是身处庙堂之上,想要独善其身,虽然崔文杰大人可以做到,当时对于吏部的那些属下们可不是个个都像崔文杰大人一样。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是吏部的实际上的主持者,可是吏部的那些官员们并不是人人都听崔文杰大人的,吏部人员里头,有好些支派。崔文杰大人和一些正直无私不免有些迂腐的老人是清正一流的人物,而其他的还有秦兰亭大人的门生故吏以及和秦兰亭大人有关系的人也自成一系,除此之外,袁震东大将军控制的吏部的官员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隐然可以于上面所说的这两派三足鼎立了。吏部这三派之外的其他官员,也是各有各的打算,所以吏部里面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一时之间我也理不出太细致的头绪,只能大概的将这些人略略的说一遍。”
明月欣儿在一旁说道:“哎呀,这个吏部的情况还真是复杂。好像什么人都有似的。”
“本来就是如此,吏部的人员的来源本来就比较复杂一些,所以这些事情自然是难免的。接下来我继续说说礼部,礼部是朝廷规制的重要的制定部门。我在这件事情之前听说礼部的一些官员居然在知道袁震东晋封朝廷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圣旨下达之前,就有一些人暗中准备了晋封王爵的典礼上所用的那些仪仗用具和袍服之类的东西,还有个礼部侍郎居然在礼部尚书尚未将这件事情交代下来之前,已然暗中拨的头筹了,显然这些人和袁震东是有着密切的关联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大家都没有得知消息之前,已然就准备好了一切,难道这些官员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从这些不可能但是却偏偏发生了的事情里头,我已然可以断定礼部里头的有些司官早就和袁震东大将军有了勾结,故而能够这么快的得知消息。所以这一点也就证明了礼部的官员里头,有些人是支持袁震东的,而这些人现在眼中也就只有袁震东,差不多把朝廷和皇太后都给忘记了。”萧笑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明月欣儿看着一脸愤然的萧笑说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袁震东已然控制了礼部,而礼部里面有很多的司员也投靠了袁震东呢。”
萧笑对着明月欣儿说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是这样子的,朝廷里头确实有很多人已然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就算是这样子,朝廷里头还是有一些势力能够对袁震东有些制约的作用的,所以眼下就算袁震东想要在朝廷里头掀起大风大浪,也是不能够做到的。”
明月欣儿看了一眼萧笑问道:“那么萧笑对于这些事情能不能有很好的办法,除了兵部,吏部和礼部之外,袁震东是否还在朝廷中有其他的党羽呢。”
萧笑对着欣儿笑着说道:“是呀,我也知道袁震东大将军可能在朝廷之中还有更多的势力,不过其他的部门里头袁震东似乎都有些看不上,所以结纳的党羽还不算多。何况内务府的秦兰亭大人已然掌控着内务府好多年了,以秦兰亭大人和袁震东大人的交恶的情形来看,内务府的那些那人们都是倾向与秦兰亭大人。何况朝廷的大局还有崔文杰大人一手撑持着,想来朝廷里头的事情应该还是能够很好的维持下去,不至于弄得没有办法运作。”
明月欣儿对着萧笑说道:“我也知道朝廷的这些事情里面只要有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在,就能够很好的撑持住局面的,不过眼下我们是不是也要想一些办法,克制一下袁震东大将军在朝中的行动。否则让这个袁震东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一旦闹出了不可收拾的局面,朝廷也不好收场。”
萧笑笑着说道:“这一点欣儿可以放心,袁震东既然是深谋远虑的人,绝对不会在眼下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之类的事情来的,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真的愚蠢到了现在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的行径,那么以袁震东此次来京所带来的那一丁点的兵力,想要对抗御林军或者是京畿里头的部队,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的举动。袁震东大将军再怎么蛮干,也不会出此下策的,朝廷和皇太后眼下并不需要对于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有所担心,眼下朝廷所要担心的还是袁震东会指使党羽在朝廷里头打击那些和不能和袁震东站在同一边的人,所以,袁震东大将军下一步的计划很有可能在朝廷里头进行一些的党同伐异的举动,当然这些举动很有可能会对朝廷的眼下的政治格局和各方面的均衡造成很大的的影响,这样也会给皇太后造成相当大的困扰的,萧笑建议,皇太后还是要在朝廷里头做出一些安排,做好对于有些事情应变的准备。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皇太后可能必须要忍痛割爱,还必须做出一些牺牲,把一些被袁震东的党羽攻击的大臣送回原籍。只有这样子,才能很好的维持朝廷眼下的这种稳定的局势,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明月欣儿很是惊奇的说道:“萧笑,你对皇太后所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你的意思难道就是要皇太后为了大局着想,在一些必要的时刻将朝廷的大臣罢黜回家,秦兰亭大人难道也在其列么,秦兰亭大人可是朝廷的柱石,不是其他的一般的大臣所能够比拟的,朝廷如果失去了秦兰亭大人这样子的柱石之臣,那么朝廷是否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惊风骇浪之中平稳的度过这场危机呢。”
萧笑笑着说道:“这样子的事情不是萧笑我可以推算出来的,就算你欣儿问我,我又不是那种能够未卜先知的人,能够预先的推算出事情的演化,如果我真的能够做到欣儿你说的这样子的话,那么萧笑就不用像皇太后建议了,直接就把这件事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跟皇太后一说不就好了,可是萧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敢说自己已然是学究天人,能够看穿和预见一切事情的未来的状貌。所以也只好这样子,凭借着自己心中的所学,竭尽全力的帮皇太后出一些主意,如果能够言而有中的话,那自然是最后不过的。不过萧笑的这么一点微末的技能,是否能够帮助皇太后渡过眼下的这场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呢,关于这一点,萧笑心中其实也是并无把握,萧笑最多也只能说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所以我对皇太后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其实也是让皇太后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能够通过暂时罢免朝廷的一些的一些重臣的手段,能够使得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朝廷对于袁震东是没有猜忌的,而且还是能够听从他的意图,将一些于袁震东大将军最对的名臣宿将解甲归田,迫使这些反对袁震东大将军的人告老还乡,这样子,就可以坚定袁震东的心,使得袁震东误以为朝廷和皇太后心里头还都是向着他的,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猜忌之心,还是让我袁震东大将军是劳苦功高,是朝廷不二人的柱石之臣。只要袁震东认为朝廷对他是毫无猜忌之心的,那么袁震东自己也就不会在短时间里头对朝廷生出叛乱的意图来,那么只要利用这样子的大好的机会,好好的在朝廷里头做好调度和部属,只要将袁震东大将军的部下加以优容,然后慢慢的分化瓦解,朝廷可以借用一些一些口实,让袁震东大将军的部下带兵去固守其他的地方,或者将袁震东的另一部分的属下派到其他的地方去剿灭叛匪,这样子就可以分化和削弱袁震东的势力,只要把袁震东的势力削弱到了朝廷可以控制的地步,朝廷就可以下旨对着袁震东的一切不情之事进行处理,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是朝廷这块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皇太后和朝廷宰割,而不能有任何的一丝的反抗的机会了。所以为了达到这样子的目的,有时候必须先牺牲一些大臣,能够换取袁震东不立刻背叛朝廷的时机,这也是一步不得已而为之的合缓兵之计,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朝廷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够如此行事,如果朝廷不如此行事,势必会让袁震东对朝廷生出猜忌的心思来,如果袁震东对朝廷有了二志,以朝廷眼下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制服袁震东的那些彪悍的部队的。所以朝廷不得已只能采取这种阴柔忍让的法子,使得袁震东不会立刻就背叛朝廷。皇太后这些日子原来所做的事情,无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进行的,所以为了达到最后的功德圆满,对于中途的任何挫折和任何的失利甚至让步牺牲都是必须要有深刻的觉悟的,否则的话定然使得朝廷没有任何的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朝廷没有法子处理好这些事情,那么也就会不期然的触怒了袁震东大将军,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大将军一怒之下,借口清君侧的名义,将自己麾下的部队从边疆调入京师勤王,虽然天下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人在朝廷之中把持朝政,处处排挤朝廷的大将军袁震东,这样子才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冲冠一怒,然后派兵入京师勤王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是有百口也没有法子辩白了,不当朝廷中反对袁震东大将军的那些大臣重臣要背袁震东的部下屠戮一空,而且袁震东还可以派着他在朝廷的党羽肆意的占据要津,那么在袁震东大将军的授意之下,袁震东就可以躲在幕后肆意的把持朝政了,皇太后虽然英明,可是朝廷一旦被袁震东所控制,就算皇太后想要办一些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办的成的。所以对于擦朝廷和皇太后最为危险不过的莫过于这些事情了,对于这些事情,朝廷是不能任由它们发生的,如果一旦发生,定然遗祸无穷。故而朝廷要先行定计,在某些事情之上要对袁震东和他的党羽先行让步,如果朝廷不让步,比必然无法对于这些事情做出最佳的反应,反而会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从大局考虑,就算大战一样,不能只是着眼于一城一池,一时一地的得失胜败,而应该着眼于整个朝廷的大局,如果不能这么做,那么就算朝廷可以保护得了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一时一地,等到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攻入京师之后,这些大臣可能都会被袁震东大将军以蛊惑君主之心的罪名给处死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朝廷和皇太后想要保住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的性命,也是束手无册了,到了那个地步,从小的方面说,袁震东大可以学着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天下,或者袁震东还可以进一步进行废帝的举动,然后授意自己的亲信部下给自己上一些厚颜无耻的拥戴表之类的事情,然后看似名正言顺自己登上皇位,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要被颠覆,社稷也将沦亡。皇太后和皇上可能都要做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阶下之囚。”说道这里,萧笑的眼角都湿润了,声音也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我听到萧笑如此长篇大论的一段话,心中也是极为不安。其实萧笑今日在我面前所说的事情,我也不无考虑到,对于这些事情朝廷固然是必须如此做的,可是我心中还是隐隐约约的担心就算我听从了萧笑今日在我面前的此番建议,袁震东这个人是否会轻易的被朝廷的这些举动给欺瞒过去,这件事情虽然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也有另外的可能,就是虽然朝廷将和袁震东大将军作对的那些名臣宿将都使之或解甲归田,或者告老还乡之后。朝廷之中的均衡自然就会被打破了,那么到二楼那个时候朝政是否能够如我所愿的那样,或者说如同萧笑所愿的那样子可以稳稳的操持在我这个皇太后的手中呢,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我这个皇太后心中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对于萧笑对我提出的这个建议,我虽然在心中是极为赞成的,可是在不能解决了另外的一个疑难以前,我也是不敢太过于支持这样子的一个决断的。因为照着这样子的方略,虽然可以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无意也是壮士断腕,自剪羽翼的行为,轻易的就如此行事,一个不好非但不能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反而会使得对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朝廷之中肆意的扩张势力,到时候弄得朝廷中的满朝文武都只知道有袁震东,而不知道有我这个皇太后,那么我和皇帝可就要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所以这件事情不可以不慎重,如果不好好的处理,势必会给朝廷带来极为不利的祸患。这也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我开口询问萧笑道:“萧笑,你所说的这件事情对于对于哀家来说很是重要,可是哀家还是有一些担心。如果哀家听从了你的意见,将秦兰亭大人放逐回归原籍,很有对于袁震东一党反而是个激励,而且使得那些原本不归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朝廷的文武大臣反而觉得朝廷对于袁震东大将军已然无法克制了,竟然将朝廷的宰辅之臣都斥归原籍,这样子对于那些原本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文武大臣一见朝廷居然有这样的意思,定然会觉得袁震东已然可以权倾朝野,自然也就会归附袁震东大将军的门下,那么这么多的朝廷的文武大臣都归附了袁震东,比如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大为扩张,那么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可以轻易的把持朝政了,恐怕到时候哀家也没有办法可以克制袁震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