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菡,芷菡,不要躲我,不要逃,不要逃!”他紧紧抱住她,狂乱的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不迭喃喃说道。
慕芷菡被他吻得心乱如麻,心中的愤怒和伤感揉杂着他的柔情,更让她心底无限的痛苦起来。
你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又无情如冰,说我盗你的机密背资料给了父亲,那也罢了,一会又疑心我与彬轩不清不白,解释过了好了也算了,可是竟然怀疑孩子的身世,不惜伤害孩子来换取你的安心。
我怎么安心等到孩子出身,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疑心了,又来伤害我们?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拼命的推搡着他,他这么久来受着相思的煎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岂肯轻易放她走了,无论她怎么样使蛮力,终究敌不过他,被他死死抱住,挣脱不开。
“芷菡,别逃,不要逃,听我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原谅我,好不好,我糊涂,我混蛋,我胡乱相信人,相信医院的检查,我是最浑最浑的蛋,你原谅我好不好。”他吻着她,在她耳边说:“你恨不过就把这个最浑的蛋煮熟吃了,泄你心头之恨,这样,我们就分不开了,好不好?”
哼,人家心里不知多难受呢,还有心情说俏皮话,谁理你呢?什么医院,什么检查?慕芷菡一点也不明白,还有为什么来了伦敦却与达莲娜在一起,而不是来看望她呢?
裴君浩把医院检查的事说了,又把如何碰到达莲娜一同看望了亚瑟的事情说了,又告诉她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如何着急,四处寻找她,说着说着,见慕芷菡别开脸,用手使劲擦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有脏东西一样,便不再解释,而是停下来吻她。
她越是擦他越是要吻,而她又躲不开,禁不住恼羞成怒,两手在他胸前不住的捶打,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爱上别人了,我不爱你了。”
其实听说原来是因为误信了医院的检查,后来是要来伦敦来接她,原本就柔弱的心早已消了一大半的气,看着他胡子拉茬的样子,知道他最近一定也不好过,他有一个习惯,心情不好就不勤刮胡子 。
裴君浩捧起她的脸,问:“爱上谁了?你说,你爱上谁了?”
慕芷菡对着她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呶呶嘴说:“亚瑟,他英俊体贴,与嘟嘟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对他很好,他也不在乎我有别人的孩子,用不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他知道她说气话,却故意当真的说:“好,我这就去杀了他,看你还怎么去爱他。”
她一愣,说:“你疯了!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我疯了,我想你想疯了,谁要是敢与我抢你,我就杀了他。”裴君浩一副极认真的样子看着慕芷菡,慕芷菡脸一别,冷冷说:“那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裴君浩将她的脸扭了过来,她瞪着大眼睛愤愤的看着他,他柔声抚着她的脸,说:“芷菡,我知道你是气我,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了春节很快就到了我们的婚期,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行!这就跟你回去,太便宜你了,再说,人家这次可是真的伤心了,可是为什么他一吻她,她心底的坚冰就像遇到火一般,慢慢的就溶化了呢?唉,心软的女人啊,总是被情感所左右而不能自拨。
“我不结婚了。”她还想别开脸去,被他紧紧捧住,他说:“再说一句。”她狠狠的说:“我不嫁给你!”
他猛的吻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她被咬得微疼,可心底却荡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来,他刚从她唇畔移开,她就使劲的打他的胸,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冷俊地凝视着她,她说:“放开我!”
“前面那句。”他说。
“我不结婚,我不嫁给你!”她大声叫道:“你放开我!”
他双手钳住她的脸,将她缓缓推至一棵大树上,让她背倚住大树,头靠在树干上,再次咬住她的唇,然后用牙撬开她紧闭的牙,将舌卷了进去。
她只觉全身一阵颤动,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激流从全身淌过,她知道,她中他的魔太深了,也许,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逃离他,因为他始终在她心中。
她无力的**道:“放……开……呜……”他的舌缠绵住她的香舌,已说不出话来。
他像海浪翻滚一般,又如狂风暴雨袭来一样绕在她的口中,她快要窒息了,可是,这种久违的感觉,她……其实心中一直那么期待,被他吻得心中软软的,就要沉醉了。
罢了罢了,且不说上辈子,这辈子慕家就欠下他不少债,算是她偿他的,再饶过他这一次。
她双手绕住了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什么苦恼,什么烦闷,什么一切一切的不愉快和猜疑,都随风去吧,她只知道,她爱他,他也是爱她的,就算错了,爱了就是爱了,爱情不分对错,化了吧,冰都化了吧,太阳出来了,冰化成水是免不了结局。
他见她突然回吻他,吻更热烈了,手激动的解开了最上面的她的胸扣,抚在她由于呼吸急促而起伏得厉害的浑圆上,她含糊地叫:“呜……君浩……我恨你……我恨你……”
他吻着她的发梢,她的眼睛,她的脸,她的唇,再吻她的这些天变得更突出性感的锁骨,喃喃的说:“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芷菡。”
是谁说,女人对一个男人说“我恨你”,就是说“我爱你”,而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就是说“我要你”。
这句话仿佛是为此时的裴君浩与慕芷菡而设定,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壁垒,在他强大的激情攻势下,瞬间便土崩瓦解,而男人表达爱情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要她”,用身体来爱自己心爱的女人。
两人正在激情之中,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亚瑟叔叔,爸爸是来接我和妈妈的吗?爸爸好久没给嘟嘟讲故事了。”
没有听到亚瑟回答,慕芷菡急忙推开了裴君浩说:“君浩,快放开,嘟嘟来了。”
“怕什么,儿子看到爸爸和妈妈高兴,他也高兴。”裴君浩说着抱起了慕芷菡,在原地转了两圈。
“亚瑟叔叔,你看,爸爸抱着妈妈飞起来了,哦,飞喽飞喽。”嘟嘟拍着小手真喊,慕芷菡急忙叫:“君浩,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裴君浩停下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这才放了下来,对着嘟嘟招手道:“来,过来,儿子,爸爸抱。”
小嘟嘟便欢快的跑了过来,被裴君浩高高的举起。
裴君浩见亚瑟脸色发青的站在不远处,浅笑着过去握住他的手,说:“谢谢你,亚瑟,谢谢你替我照顾芷菡和嘟嘟这么久。”
亚瑟尴尬的伸出手来,勉强笑了笑,说道:“不客气,不客气。”
看情形,芷菡是原谅裴君浩了,唉,女人爱一个人,就这样能包容,这样难以放下,亚瑟即有些感动又有些失落。
裴君浩抱着嘟嘟与亚瑟和慕芷菡回了山庄的楼房里,想起了楚彬轩说的杀手的事,问起亚瑟和慕芷菡,两人将事情的大致情形说了一遍。
裴君浩突然想起有一天在外面会一个客户,有人提到李志明有一个弟弟在另一个城市,据说也是混迹于黑道,听说哥哥被抓,曾在黑道中扬言要报复裴君浩。
难道他到伦敦来了?还是雇了人来报复?裴君浩心中不免思量起来。
一家三口回房后,裴君浩早早哄着嘟嘟睡了,将慕芷菡搂在怀中,嗔怪道:“就这么不想见我?连危险都不顾了?”
慕芷菡眨着大眼睛轻声说:“我就是害怕你让我去做亲子鉴定,我怕伤到宝宝,我怕失去他。”
裴君浩轻抚她说:“好,不做了,都怪我糊涂,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宾汾市最好的医院复检了三次,为什么会出差错。”
慕芷菡斜他一眼,“因为你不相信我。”
他歉意一笑说:“好了,芷菡,我知道我不好,以后都不敢再犯了,首长大人。”他做了个敬礼的动作,逗得慕芷菡“噗嗤”一笑。
“不过我问你,”裴君浩突然又一脸的严肃,“亚瑟是不是爱上你了?”
慕芷菡不悦的白他一眼,偏开头去:“我都说我爱上别人了,你偏不听,现在又来问我。”
裴君浩捧过她的脸,将她一把压倒在床上,一手伸到她腋下挠道:“你敢!看我怎么罚你。”
慕芷菡最怕痒,笑得岔了气,不住的求饶,好不容易裴君浩住了手,才止了笑,那不安份的手却伸到了她的胸前,抚在她柔软的饱满上……
“芷菡,这么久了,我想你了,好想,给我,给我,好不好?”他说着微微喘息着,急迫的解开她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