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他怀疑的问。
“还……还好。”这么久不理她,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洛琪竟有些措手不及的慌乱。
“痛也是活该,听说你又去找姓徐的了。”他转身就走,冷硬的发挥着他的毒舌技能,“女人果然都喜欢犯贱!”
洛琪气结,在后面冷冷的回敬他:“你不也一样……”
他不犯贱干吗还找她,他不犯贱就该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楚天佑脸一黑,又停下来,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一会儿进去就装成我女朋友,把我妈哄的高兴点。事成之后,我付你报酬。”
洛琪明白了。弄了半天,原来是拉她来堵老人的嘴。可是他想挑个人回家应付家长不是容易的很,干吗非要挑她?
洛琪低下头看看自己,难道她长了一副温婉贤淑的媳妇脸?
“别自作多情,不过是我在找人时楚晨恰好给我打电话提到了你。”看出她的心思,楚天佑一语中的的揭穿她。
恰好,好一个恰好。洛琪给了他一记白眼:“既然是交易,那我就有拒绝的权利……”
“你没有!”楚天佑上来就扯住了她的手腕,恰好这时张阿婆从里面迎出来,他只好收起一脸的凶巴巴,对洛琪挤出一丝微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给我乖乖的。你耍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洛琪不解的皱眉,她什么时候耍过他?这人说话有没有点逻辑。
张阿婆看也不看洛琪,一脸笑容的为楚天佑打开门:“少爷回来了。”
事已至此,洛琪只好收起心中的疑惑,跟着楚天佑走进那座小楼。
换了鞋,楚天佑径直带洛琪去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卧室。
昂贵的雕花红木床上,霍淑云拥着被子,半倚在床头看书,她看起来病恹恹的,气色不太好。看到楚天佑和洛琪手拉手进来,放下手中的书,招呼两人:“天佑,洛琪你们一起回来了。”
“妈,听张阿婆说你病了,我和琪琪来看看你。”楚天佑坐下来,推了推还站在一边发呆的洛琪,洛琪赶紧忙不迭的送上她的关心:“阿姨,您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霍淑云很自然的拉过洛琪的手,让她坐在她的身边,叹了口气:“我这病还不是天佑气出来了。你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一个人生活,连个好好照顾他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当妈的怎么放心的下。”
洛琪一阵窘迫,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可是霍淑云也并不需要她说什么,仍然拉着她的手,望着她清丽的脸细细的打量,即而笑了:“不过,现在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一看你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洛琪,你知道吗?你是天佑这几年来唯一带回家的女孩……”
“妈!说好的,我和琪琪来看看你。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楚天佑一脸不悦,打断了霍淑云。
霍淑云拿起床头的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楚天佑又是一脸的担忧,赶紧四下里给她找药。
“天佑,你下去看看张阿婆熬的中药好了吗?”霍淑云命令他。
“我去吧。”洛琪正待的尴尬,站起来主动请缨。
“让他去。我们两个说说话。他在这里就会捣乱……”霍淑云再次拉住洛琪的手。
“好吧。”楚天佑应着,狐疑的看着洛琪一眼,不太情愿的下了楼。
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面对着霍淑云,洛琪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阿姨您喝水吗?”
“不喝。”
“阿姨您……”
“洛琪……”霍淑云微笑着打断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家天佑啊?”
“啊?”洛琪一时没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的……”
“那就是喜欢了。”
洛琪窘迫的脸都红了,想否定又怕霍淑云伤心,可是说是又太难,她真的不喜欢楚天佑啊。
“既然你们情投意合,天佑年纪也不小了,就赶紧结婚吧,也了却我的一块心病。”霍淑云如是说。
“阿姨……”洛琪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先不说她愿不愿嫁给他。她只是来楚天佑花钱雇来客串他的女朋友的,哄哄霍淑云就好,可是结婚……不行,这事太大了。
“阿姨,我年纪还小,今年才20岁,还不到法定婚龄。天……天佑也说,我们可以再等几年……”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拒绝的理由。
可是,她错估了霍淑云的精明,既然她肯跟她说这番话,必然做好了准备。
“洛琪,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第一监狱的条件很差,在那里长期劳作,就算是身体好的年轻人,出来也是一身的病。好在,那边天佑还有些熟人,别的忙帮不上,让你爸爸住的好一些,不那么劳累,他们还是肯关照的。”
霍淑云平静的述说着,就像讲述一件很平淡无波的小事。可是,站在她身边的洛琪却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阿姨,您是说……我爸爸在里面得到格外关照全是因为楚天佑的帮忙……”一着急,连名带姓的叫出他的名字,连演戏都忘了。
霍淑云但笑不语,洛琪全明白了。跌坐在床的边缘,心里被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萦绕着。
“你爸爸的上诉进展不是很顺利,前几天有人把电话打到天佑那里,要他放弃,我考虑到里面的风险,也劝他放弃,可是天佑的性子是宁折不弯的。不过,你也别担心,以后进了我们楚家的门,我们就是一家人。洛氏的事就是天佑的事,上诉的路不通我们再想其它办法。总之,不会让你爸爸吃什么苦头就对了。”
洛琪紧绞着衣角,眼泪无声的滑落脸颊。
她和爸爸都错信了徐家。洛氏的倾塌有徐天的一份,他怎么会帮爸爸呢?
就连徐清远……她真不该知道这么多真相。每知道一件,她对她曾经视同亲人的那一家人就越绝望。
反倒是她曾经最痛恨的人,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站在她的身边……
霍淑云坐起来,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着眼泪,体谅而又慈爱的的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