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三个时辰的时间,从识海之内的剧痛之中,南宫允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脑海之中依旧是混沌不堪,可是之前那股剧烈的冲击之下引发的混乱,已经渐渐平复。
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晕眩的脑袋,单手将自己撑了起来。
“南宫师兄,你好点了没?”看到南宫允清醒过来,无忌走到床边,关心的问道。
向无忌看去,终于是看清楚了,眼中一片恍惚。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渐渐将一切捋清楚了。
和紫真一战,被那雷光进入到了识海只能,似乎是伤到了雪步翼的神识。
眼中精光一闪,识海之内一扫而过。之前占据一隅的雪步翼,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眉头一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道雷电,力量并不算大,就算是轰在了自己神识之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伤。
更何况,雪步翼如今神识,已经到了纯阳中段的实力,单比神识的强度,即便是风凌天,也不是他的对手。
谁想到,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道雷光,却有如今这般的效果。
雪步翼已经消失在了自己识海之中,难道是真的被这雷光累毁了么?
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南宫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宫师兄?!”
看到南宫允眉头之中那一丝疑惑,无忌又是轻呼一声,开口问道。
终于回过身来,冲着无忌和慕容惠笑了一笑,
“我没什么事情,好着呢,哦对了,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比赛,是不是我输了?”
硬接了一招雷动九天之后,南宫允就就已经是没有任何意识了。之后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于他的举动,而更像是暴走中的雪步翼,做了这些事情。
“怎么会,南宫师兄不仅仅赢得了比赛,到后来连昊天大帝都敢打呢,现在已经是我辈的楷模了,让人敬仰非常呢!!!”
嘿嘿一笑,无忌身后慕容惠开口说道,对南宫允敢动手打琴天帝,慕容惠还是很觉得敬佩的。
“什么!?”
惊讶之极,这慕容惠所说,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若是真的,那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嗯,所有人都看到了,神兵天降都使出来了,南宫师兄,估计今夜掌门就要将这一切问个清楚。”
无忌点了点头,证实了慕容惠所言非虚。
“......”眉头一皱,事情竟是发展到这般地步,本来还想能够隐藏下去,如今雪步翼突然从自己识海之中消失不算,这消失之前还跟琴无眠动手了,就算自己想藏,也藏不住了。
‘罢了,等掌门来了,就全部交代了好了。’一声轻叹,心中如此想到,这一个月的经历都是奇怪的很,或许掌门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门外几声脚步之声,不过片刻,房门就被推开了。
“无忌,我们回来了!!”
门口之人,正是天瑞他们,两个时辰的时间,大部分的比试都已经结束了,天瑞是听风楼最后一名出场之人,比完之后,更其他几名少年一并回到了这个地方。
后面还有一些场次,可是看不看,都已经不伤大雅。
五个人中,几人欢喜几人忧,有胜有败。
“怎么样啊,看样子,胜负参半?”
天瑞依旧是阳光十足,自信满满,看来是赢了,后面几个人,有三人在那里长吁短叹,很是不爽。
“听风楼晋级下一轮的,算上你和南宫师兄一共四个人,宏远赢了,其他几人,都输掉了。”
看着身后几个心情不好的兄弟,走了过去,揽住他们的脖颈,
“输了就输了,下次再战,有什么好长吁短叹的,我听风楼都是好男儿,赢得起,也就输得起!!!”
“胜败乃时之运势,不用太过在意。”无忌也是点了点头,安慰着他们。
这一次比试之后,还余下三十二人,平均下来,每个门派四个人的样子,听风楼这般,不算好,也不算差了。
“也怪他们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高手,那些人,就算是你我去打了,想赢也得硬拼到最后,”拍了拍这些人的肩膀,天瑞继续说道,
“所以,虽败犹荣,不用太记挂心上。”
虽然如此劝说,但是似乎也没有多大用处,几个人还是在那伤心的很。
“不知道南宫师兄现在状况如何,明日和惠儿一战,能否参加呢?”
话锋一转,天瑞向着南宫允的方向看去,如今已经转醒,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似的。
听到天瑞这般问道,南宫允眉头一紧,体内真气试着运转起来。
“嘶!!!”
一口冷气吸了进来,经脉之中,竟是剧痛难忍,之前还不觉得,紫薇殿仙丹灵药,对这疼痛有着极强的压制,可是一运内力,只看到经脉之中,仿佛刀绞一般,钻心疼痛。
额头之上,冷汗淋淋,南宫允脸色苍白,竟是差点被痛的背过气去。
那雷击之下,毫无防御,已经是经脉大损,而这个时候,更是越阶对琴无眠动手,纯阳真气在破损的经脉之中流转,伤上加伤,若不是有紫薇仙子的一道真气在经脉之中,南宫允的一身修为,就算是废了。
“劝你,还是不要用真气的好.....”
这个时候,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甜美之极,仿佛是仙乐一般,让人沉醉。
重视皆是一诧,这听风楼都是男子,和他们相熟的女孩就那么几个,这声音,似乎有几分相熟,可是绝对从来没有听过。
转过头来,向着门口看去。
一身蓝色流光裙,背后三尺寒冰剑,仿佛冰雪一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一阵寒气,伴随着淡淡梅花香,向着众人传来。
容貌之美,恍若天仙下凡,似乎刚刚战过,眉宇之间,更显英姿。
这人无忌他们倒是见过,正是昨日刚来的时候,跟着慕容惠四处游荡,遇到的司徒阙带领的一群人中那唯一一名少女。
“姑娘,不知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