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思?”慕亶眼中露出狰狞之色,现在云罗国的势力与大禹国旗鼓相当,和亲也是为了两国安宁着想,可由于叶浅浅的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一切,不仅抢去了她的皇后之位,甚至差点将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想要的叶浅浅信手拈来,如何能甘心,“你不过是个亡国公主,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本宫这话是为了给你一个心理准备,当年谋害慕问天之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孰是孰非,自见分晓。”叶浅浅话语中尽是嘲讽与威胁。
慕问天无论是实力还是才智都绝非等闲之人能够比拟,只要有他在,慕云永远是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一旦之前的事情捅出去……
慕亶不敢想下去,当初的事情虽说她年轻不懂事被人利用,但谋害太子这个罪名她承担不起,慕问天也是为此才与叶浅浅分开,所有的一切到时候都算到她头上,她得不到云罗国支持事小,死的难看是真。
“你……你到底想起了什么?”慕亶颤颤巍巍道。
“没什么,只是将夏无暇的死讯告知了慕问天,还有就是派人给他送去了解药,你们当初所有的计谋都功亏一篑了。”
坦然自若的话语给了慕亶当头一棒,她指着叶浅浅一字一句道:“不……不可能,那种毒根本就没解药,你……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觉得本宫有骗你的必要吗?”叶浅浅声音了凌厉,“问天曾经受的苦,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偿还回来,不要以为事情过去就能够一了百了。”
慕亶瘫软在地上,暗自将心中的畏惧压制下去,“呵呵,那又如何,说白了你依旧对皇兄情意未泯,你说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会如何?皇上的性子相信你比我清楚。”
她现在无可退,只能选择破釜沉舟,结局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叶浅浅叹了口气,“皇上早就知晓我们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那不过是旧事,何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还债,这样的醋,你觉得皇上会吃吗?”
“如果是旧事,当初你就不会手下皇兄送你的白玉龙凤簪,不会在宴会当天戴着它盛装出席,这样的情意,还不值得皇上吃醋!”慕亶抓住轩辕傲羽的弱点,一旦他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更改,看到叶浅浅脸色略微有些变化,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着道:“只要你不承认当初的事情,你与我皇兄的事情我也会守口如瓶,若一但皇兄知道当年的事,我也会让皇上相信你与皇兄有染。”
当初那么多事情,她的记忆不是很清楚,看慕亶说的信誓旦旦,想必其中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隐情,她只能暂且稳住慕亶,“好,本宫答应你就是。”
“叶浅浅你可要信守承诺,只要你一句话说错,关于你和皇兄的一切就会出现在皇上的书房,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皇上再相信你,想必也不会容许你给他戴绿帽子对吗?”慕亶发出清冷的小声,转身走出望月殿。
没想到慕亶还留有后招,失去最后一点记忆到底是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夏无暇已死,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在无人知晓当初之事,一下子让叶浅浅陷入困境之中。
轩辕傲羽已经对她和慕问天之事诸多猜忌,若再生事端,他们的情意也就到头了,哪怕她还能够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为今之计就是等安若尘回来,他将夏无暇的尸体带走,不会不有所图,无暇能活过来就更好了。
叶浅浅的心多了一份期盼,她有一种感觉,夏无暇并没有死,并随时可能出现在她身边,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也变的好了很多。
郑玲儿走到她身边提点道:“慕贵妃不会善罢甘休,她办事从不考虑后果只怕会暗中对娘娘不利。”
“她只是一个小角色,背井离乡,只要切断她的命脉,你觉得她还能活多久?”说着与郑玲儿相视一笑,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如果娘娘能信得过臣女,臣女愿意替娘娘效劳!”郑玲儿主动请缨,想要跟在叶浅浅身边,她就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不然随时会成为宫斗的牺牲品,她自小生活在郑府,对女人之间斗争的手段早就见怪不怪,慕亶又是个没脑子的,想惩治她并不是难事。
叶浅浅淡淡的看着她平静的神色道:“慕亶的事你不要插手,还有既然我认你当妹妹,日后自称‘我’就是,在望月殿没有必要那般拘泥于礼法。”
“不给慕贵妃一点惩戒的话,她不会知道收敛。”郑玲儿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她的意思似乎与慕亶十分不和,不然郑玲儿不会如此执着,见她如此,叶浅浅点点头道:“你自己看着办。”
颜若站在不远处看到郑玲儿眼中露出的凶光,心中有些打鼓,她之前对玲儿没多少感觉,现在内心却对她多了一份警惕,皇宫之中,她还从未见谁敢如此行事,担心叶浅浅将郑玲儿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娘娘,芳菲被萧太后带走了!”四月匆匆忙忙闯进去,打断了颜若的思路。
叶浅浅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当初芳菲选择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日后芳菲的道路不好走,只是没想到萧太后这个时候才动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为了针对她还是针对药儿。
“药儿的孩子几个月了?”叶浅浅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这个……好像五个月了。”四月小声道,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叶浅浅把弄着手中的茶杯笑着道:“是时候掉了,只可惜萧太后打错了主意。”她冲四月挥挥手,“你先下去,剩下的事情本宫自会处理。”
等,敌不动我不动,萧太后不动手,她怎好意思反驳。
她没等来萧太后,反而等来了云妃,云妃的脸色消瘦了不少,叶浅浅目光落在她眼眸之中,云妃易容术举世无双,她必须确定云妃是否是本人。
云妃并不刻意去触碰到她的目光,轻声道:“皇后娘娘难道不好奇太后为何带走芳菲?”
“有何好奇的?后宫之中杀死一个宫女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萧太后看她不顺眼,别说将她带走,就算将她千刀万剐,别人也没资格干预。”叶浅浅叹了口气,“不过本宫很好奇你此时来所为何意?难不成芳菲与你有关?”
“她是你宫里的宫女与我何干,我此次前来是要提醒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云妃说完转身离去,云妃一向淡定,不知为何她这些日子见到云妃,总感觉她的情绪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人只有在受到极大刺激之后才会发生。
最后一句话到是给她提了个醒,药儿的事情处理不当,她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只怕会拱手让人,对颜若道:“你去将王公公找来,本宫有事问他。”
“启禀娘娘,王公公最近不在宫中,至于去哪了,没人知晓。”王公公是轩辕傲羽身边最为得力之人,他的事情除了轩辕傲羽别人更是没资格过问,这么大的事情宫中没有人知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轩辕傲羽封锁了消息。
王公公是药儿的护身符,没有了王公公,药儿什么都不是,加上萧太后一直想找机会对她下手,现在机会绝佳,一举两得,既能除掉药儿,消除萧太后的顾虑,也能够将她一并除去,少了一个威胁,这件事看着完美无缺,她心里却知道这肯定并非萧太后的意愿,萧太后虽非良善之人,但却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直呵护备至,不然轩辕钰柯也不会好好地活着。
叶浅浅的头略微有些疼痛,她揉揉额头并没有再开口。
郑玲儿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丑时,身上站满血迹,脸上也有伤,唯一不变的就是眼中的倔强与刚毅,伤的这么重,愣是没哼一声。
“你怎么了?”叶浅浅扶住她,好奇道,她不知道郑玲儿武功如何,但她身份特殊,一般皇宫侍卫根本不敢伤她,她没有理由会受这么重的伤。
“在牡丹阁被慕贵妃的人发现,受了点小伤。”郑玲儿轻描淡写将那一片翻过,推开叶浅浅的手,“我身上脏,不敢劳烦皇后娘娘。”
她踉踉跄跄一步一步走进自己房间,走过之处血液流了一地,鲜艳的颜色在月光的映衬下多了一丝诡异,她蹲下身发现郑玲儿的血液颜色与一般人血液的颜色也略微有些不同,红的发粉色,且有一种难以遏制的香气。
这种香气与香料的香味不同,而是从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再看血液滴落的地方,会长出一种不知名的花朵,花朵只有两半,且颜色各异,她顺着血液流过的方向走出去,发现只要血液滴落的地方,都有这种花开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郑玲儿也天赋异禀?
她在心里思索着,除了知道郑玲儿会武功之外,她对郑玲儿一无所知,郑玲儿似乎也从不愿意谈论这些事情,这次若非她受伤,态度也不会如此冷淡。
她敲敲郑玲儿的房门,并非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担心郑玲儿出事,用快刀将里面的门栓劈开,门打开的一瞬,一阵清香迎面而来,香味沁人心扉,给人一种舒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