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终于在数次后接通,“吼……小A,去哪儿潇洒了?竟然这么久才接电话!”
并非童麦“神机妙算”算定了厉贤宁在“潇洒”,纯粹只是一句调侃他的话语,而电话那头厉贤宁大有被“捉奸在床”的心虚,他的回答也是格外的没有底气,“哪有!只不过没有听到手机铃声罢了。”
“有问题!小A你一定有问题哦!手机在你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从实招来,你在干什么勾当呢?”童麦带笑的询问,话语里一听便能听出来仅仅只是开玩笑而已。
在童麦的心底,第一,厉贤宁是绝对不会干坏勾当的;第二,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事,她现在也没有权力去责怪他。
那一头……厉贤宁惊慌到语结,这一刻,他就好像被童麦看穿了,甚至一度认为童麦在他的身上安装了监视器,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傻瓜,跟你开玩笑的啦!想跟你说一声圣诞节快乐而已!”童麦继续开口,缓解了厉贤宁此刻的尴尬。
“你也是,圣诞快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很想你。”他的语声很低,低沉到令人有点透不过气来,无形之中给童麦增添了压迫感……
通过电波,童麦似乎察觉到了厉贤宁不好的心情,她现在的开心传递给厉贤宁,分明就是一种讽刺,一番挑衅,童麦蹙了蹙眉梢,自己拍了拍后脑勺,“真是傻到家了!”她怎么可以不顾小A的感受,还很肆无忌惮的和他开玩笑。
“嗯?麦,你说什么?”厉贤宁一时失神,没有听清楚她刚才谩骂自己的嘀咕声。
“没,没有……小A,我明天晚上就可以回来了,现在我去给小莎买点礼物,我先挂了,我也很想你。”童麦在说完想念的话语时,惊慌失措的挂断了电话,并不是因为看见霍亦泽出现了,只是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了。
以前,在霍亦泽周旋于她和尹雨琪之间的时候,她骂他脚踏两条船,那么现在她呢?她不也成了脚踏两条船的人吗?但也能更加深一层次的体会到霍亦泽的为难……
不想做出选择,可偏生就非要有一个决定不可。
童麦的手情不自禁的在颤抖着,内心深处藏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双眸里溢出一股股酸涩的泪珠,直到霍亦泽冷着面颊靠近,略带粗鲁的抹去她脸庞上的泪,童麦才愕然发现他竟然进来了。
怔愣的望着他,霍亦泽的脸上显然是不高兴了,他听见了她说“我很想你”的爱语……
有那么想吗?想到居然落泪了!
一肚子火气积压在一起,霍亦泽睨她的眼神多了层层的冷冽,是迫不及待要回到厉贤宁的身边了吧?他就偏不那么快让她回去。
“我就是跟厉贤宁打了电话,怎么啦?你不高兴了?我是个人,又不是你的宠物,我有我自己的自由!打个电话而已,你不必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吧!”他凭什么干涉?她又为什么要顾虑他的感受?
童麦因为情绪不好,所以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霍亦泽的身上,说出的话语很冲,犹如锋锐的刀刃戳动霍亦泽的胸膛。
霍亦泽没有说话,硬是将所有的气急败坏强行的压了下来,不过盯着她的目光依然是十足的锐利,在厉贤宁的面前,她可以风情万种,而在他面前,永远只有一副德性——恶言相向,仿佛全世界所有的咒语堆砌在他的身上,也不够解除她心底的恨意。
童麦的视线落在他今天打的领带上,是昨天她原本买给小A的领带……跟他今天的衬衫,西服根本就不搭调嘛,他竟然还戴着,看来他的审美观严重的出现了问题!
“脱下来!脱下来!一点也不相衬,丑毙了!”边说着,她边开始扯他的领带!其实,就想着把这个领带给搜刮回来。
而霍亦泽却适时的握住了她的手,挑了挑眉,“你是想借领带说事,趁机替我脱衣服?其实你想要就直说,我怎么会不满足你?嗯?”
刻意的扭曲事实,并且也强势的揽下了怒火,只想跟童麦好好的相处这最后一两天的时间……
闻言,童麦就好比沾上了烫手山芋,晚一秒离开他的衣领,她都嫌慢了。
“呵呵……我是想要,可是,霍先生你老了,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要。”她的瞳孔里满载鄙视。
可童麦的话语还没有完,霍亦泽已经盈盈握住她的圆弧,褐去了她一边衣服,大半个香肩露出来,异常的妖媚,“该死的,你又不穿内衣?”
他可记得清楚了,以前一到冬天她就不穿内衣,即使有厚重的衣服遮掩住,霍亦泽的心下莫名的吃醋,好似潜意识里就不想童麦的身体就这么的暴露出来……
“关你屁事啊!我乐意。”童麦恼火的推开他不安分的手。
“你乐意,我就更乐上加乐了!”说完,霍亦泽的头往她柔软处拱,肆无忌惮的蹂躏……
“你……给我出来!”慌张的揪住他的发梢,平整的发丝,瞬间被她给扯凌乱了,因为他的碰触,童麦的身体在急剧的抖瑟,“出来!不许亲了……”
微微的刺痛传来,惹发出抗议连连,童麦的面颊绯红,这些天合起来的缠绵……恐怕一次性将他们六年间的缺失给彻彻底底的补回来了。
他不断的索取,而她只能是被动的承受……若真只是被动的承受,她还能不那么愧对厉贤宁,可实际上,好多次……她也是愿意的。
然而,这一次霍亦泽竟然真的停下来了,从她香甜柔软处退出来,俊脸上是明显的欲望和火焰在交杂,连喘气声也是那么的明显。
他的急速暂停,令童麦有点惊愕了,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有那么好说话的时候……
“怎么?失望了?”霍亦泽替她整理好衣服,浅笑的反问,她的神情分明就是写着:为什么停下来?仿佛欲求不满。
这一点令霍亦泽的心下跃出了喜悦,“走,先带你去赌场看看!回来再收拾你。”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靠……
什么举止?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这窝心又令人不得不抗拒的动作,她不喜欢!她还是希望霍亦泽不要对她那么好,她才能洒脱的甩下他。
“好啊!好啊!快走!”童麦说到赌,跃跃欲试,她依然还是犹如小孩子似的,玩心不改!“不过……等等……你能不能把你这领带给拿下来啊?戴起来很滑稽呢!我不想你给我丢脸。”
领带佩戴在他的身上,怎么看,似乎怎么怪异了!难道是廉价便宜货和他根本不沾边?
“滑稽?呵呵……你是对自己的眼光表示否定吗?”霍亦泽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并没有打算脱下来,还有一种一定要戴到老,戴到死的信念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否你个毛线!废话那么多,晦气!待会我要是手气不好,唯你是问!”童麦肩膀狠戾的耸开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很有架势的走出去……
* * * *
赌场里,集结了各色俊男美女,即使在新年夜,依然还是赌得个热火朝天,不分昼夜……
“这次押大好了。”童麦对于赌博一事完全是门外汉,押大押小,基本是跟风。
确切地说,跟风还好,至少不会每一把都输,可她就是反着来,好似故意要把霍亦泽的钱输光光,看着一大把一把的筹码被送出去,她连眼睛都不眨。
赚得多,总要奉献一点吧!这样才有动力继续赚钱嘛!
“哎哟,好倒霉啊!全部输完了!”童麦拧了拧眉,故意装作很伤心的模样,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好让霍亦泽继续去买筹码。
霍亦泽又怎么会不知道童麦现在的心思,她摆明了就是要故意输给别人,所以刚才是一顿乱押。
“你的手气……好像有点逊!”霍亦泽执起她的手,暧昧的蹭进鼻尖嗅了嗅,童麦害怕他像上次一样狂妄的舔她手指的动作,忙不迭的缩回去,“都怪这个戒指!是它带衰我!不然一千万就不会白白的输光了……”故作懊恼状。
一千万啊!她滴个娘!其实很肉痛,但为了让霍亦泽更痛,她必须坚韧胜似海藻,准备再输一个一千万,“不如……我把这个戒指当掉换筹码,然后,我把钱通通赢回来。”
童麦瞠了瞠眼眸,不怀好意的提议道,但机灵可爱的因子却大大的逸出来,惹得霍亦泽心下一顿乱糟糟……
输死你,输死你个王八蛋!看他还能忍她多久?
来拉斯维加斯的这一段时间,基本上她是处于上风的,几乎是天天在气霍亦泽,而霍亦泽本身脾气就不好,是出了名的没耐心,童麦却知道他一直在忍她……
听闻她要当掉戒指,霍亦泽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要是敢摘下戒指,我拧断你的手,你试试看……”威胁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令童麦霎时间的住手了。
丫的,至于那么心狠吗?就让他吹吧,暂时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好了。
她若是真和厉贤宁结婚,肯定会摘下戒指,然后直接压箱底……
“那怎么着?我还想继续试试手气呢,可没筹码了!”童麦晶亮的眼眸底下闪烁着诡计,笑得很是邪恶……
【今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