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渡苦耸了耸肩,前后左右蹩了蹩脑袋,同时顺序押着指节,那骨骼相互挤压,发出了咯咯的声音,感觉此人这番动作意思是“我要拿出真本事了!”。
‘上次一战,此者虽然已卸下负重铁链,不过战斗是被范冲那个家伙给阻止了,虽说没和他这般姿态打过,但从这铁链的重量来讲,这渡苦的真正速度、力量是绝对不弱的!’老禅杖抵在胸前,石天行眸子紧盯着渡苦的身形,就怕自己的反应跟不上。
“喝!”
那渡苦一声大喝,随即那肉眼可见的元力浑浑而绕。忽而他足下一起劲蹬地,身子咻的一声,就如同一枚长箭一般脱弓而出,只看得到一道迷糊的身影。
“猛虎拳!”
当!
石天行执起老禅杖一挡,两股浑厚的元力互相排斥,倒是没分出孰高孰低。
就在此时,那渡苦另一只手却以惊人的速度聚集起了强横元力,随即又是一记猛虎拳走偏,向那石天行柔软的腹部砸去!
石天行双手握杖,抵御渡苦的前一拳,是撤一只手那拳必定会压下来。此番一见后一拳势必要中,他也值得提起周身元力防护腹部,希望那“金身罗汉”以及自己的元力可以让伤害变得最少。
砰——
那“猛虎拳”拳劲犹如一只疯狂大虎直击向石天行,后者周身那护体的“金身罗汉”忽而金光闪耀,一攻一守两股力量再次相互博弈。而他们二者此时也都是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任谁都不敢怠慢。
两者一番摩擦后,那“金身罗汉”终于是顶不住那强悍的拳劲,哐当一声,碎裂开来。而那猛虎拳嗙地一记闷响,重重地打在了石天行的腹部软弱之处。
“噗!”石天行就算用元力护体,还是当即就吐了口血。
这还没完,那渡苦拳力还未消散,只见他脑门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大喝一声:“哇呀——!!”
石天行被连人带杖直击而出,重重地砸在数丈外的参天大树之下。他当即觉得脑子一混,瞬间空白一片,简直就要脚一软倒在地上了。
此时,整个斗技场的观众也再次沸腾,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看到那一拳的威力的,每个人都不禁赞叹一番,说“这和尚会赢”之类云云。
那吕倩不禁攒紧了拳头,柳眉紧皱不止,大喝:“石大哥!”这石天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自然是最为承受不住的,眸子一热就淌下了泪珠。
王惊、韩铃儿见状,无不是安危着她,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一旁那杜丹却是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们的石大哥是不会有事的。”
言罢,杜丹心中也是纳闷:‘这石天行,藏得极为深,感情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自己杀手锏的。看他现在这般狼狈,也不用那柄火剑,难道他还有其他办法对付这和尚?’
……
斗技场之中,石天行“呸”地一声吐了口血,随即抹了抹嘴,‘这渡苦果真有两把刷子,卸下负重后那速度、力量绝对是涨了不少,不过他唯一没变的就是……脑子!’
想罢,石天行一声邪笑,旋即提起周身元力,向那渡苦攻去。
“呵呵!臭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渡苦完全没把前者的攻击放在心上,轻声一笑,劝道。
“放你娘的屁!看我不教教你做人!”石天行火气一来,便大喝着挥起禅杖打去。
噼噼啪啪!一番你来我往,是对了数十招。
石天行此番特别注意那渡苦的两只拳头,对付的格外小心,靠着自己手中的禅杖化解了数记猛虎拳的强悍攻击。
“哼!看我‘猛虎提足’!”
就在石天行当下渡苦一记记重拳之时,那渡苦忽而聚集磅礴元力与左腿之上,一道红芒咻地甩起,嗙地直击石天行的胸口!
嘎达一声清脆的响声,石天行只觉得胸口一闷,感觉自己的肋骨是断了数条,疼得面红耳赤!
这踢腿威力是远比拳头强大,瞬间就击飞了前者,石天行忍住剧痛,在空中一记翻腾,随后落在高处树枝之上,半蹲着捂住胸口,脸色都发青了。
‘大元宝,你这要和他近身肉搏怎么可能打得赢他?我看你脑子又不好使了吧!’九龙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密语大骂着。
可石天行却没有作答,好似在思考着对策,又像是有些畏惧对手。随即他眸子一闪,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哈哈!臭小子,别躲树上了,乖乖认输吧,我可以饶你不死!”那渡苦自知石天行近身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便开始洋洋得意地嘲讽喝道。
而石天行也没回答他,而是转身就走。咻咻数声便向身后的树林深处跃去,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
“这小子,真是个怂货,居然开始逃了!”
“是啊,这么胆小!”
这看台之上的观众一见石天行话也没烙下一句就逃了,自然都是百思不解,都纷纷开始指责于他,全场一片嘘声。
六宫宫主所在的最高看台之处,那日琰宫主王无极也是一拍宝座扶手,道:“这小子也太不顶用了,这么一脚就把他打跑了!太差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这小子一定是自知近身斗不过对手,就先开始隐蔽行踪,找其他机会去了,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那地琮宫主张无妄嗤嗤一笑,甩着手中玉箫反驳道。
这性格直爽的王无极也没做反驳,要知道这明知打不过还硬打,决然是愚者的行为。
‘有意思,我倒是得瞧瞧这少年是躲到哪里去了!’想罢,那张无妄张开神识渗透入结界之内,立马就寻找到了石天行的行踪。
“这……这小子难道是想……”
一经察觉那石天行所在的位置,张无妄便吃了一惊,他马上就好像明白了这少年的计划,不禁感叹道:“这小子有戏呐,他绝对是玩脑子的这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