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早就预料了白羽琪的心思,所以她一直也是很谨慎。
但是她真的想知道,究竟谁是凶手,杀害了云碧清的凶手!
当时因为这件事,害得她差点被赐死了,也因为这一件事,所以温以墨才会立志要夺得天下,让她不再蒙受不白之冤。
这一些,苏黛都记得!
“白羽琪,你打的究竟是什么心思。”苏黛盯着白羽琪,知道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
“我没有什么心思,既然温宇剑这样对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嘴里整天都会念着皇兄皇兄,哼,温以墨在他的心目中比我还要重要,那么一个皇位摆在他的面前,他不愿意去要。”白羽琪冷冷的说道。
苏黛不知道白羽琪这是被骄纵出来的性子还是怎么样,她忍住怒气,说:“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着要得到更大的权力,有时候兄弟的情分,更加重要。”
“是吗?可是温以墨给了他什么?”白羽琪冷笑着,“温以墨他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人呢,我就告诉你,爱他的女人,心肠最歹毒了,当然,这也包括你。”
苏黛并不介意白羽琪诋毁自己什么,她也从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
只是这一句话,话里有话。
云碧清的死,当时她就想过很多种可能。
到底是谁收买了嬷嬷,在云碧清的身上下药。
爱温以墨的女人,别的她不知道,最出众的一个,不就是盛菲菲嘛。
“你说的是盛菲菲。”苏黛嘴角含笑,看了白羽琪一眼。
白羽琪抿嘴一笑:“是啊,你真聪明。”
苏黛并不觉得意外,也许她心里早就有数了,在大婚之日,盛菲菲连自己的好姐妹都敢掐死了,对于一个云碧清,难道还不敢吗?
在当时来说,她正是温以墨的侧妃,盛菲菲杀了云碧清,再嫁祸给她,那正好是一箭双雕,那么温以墨的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女人了。
盛菲菲的占有欲,实在是很可怕。
要说白羽琪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也是因为她成为皇妃之后,想要了解朝中这种势力,才会派人去查的,当时候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她已经猜到是盛菲菲。
“可惜呀,盛菲菲现在也贬为庶民了,她的美梦也破碎了。”白羽琪喃喃的说道,“正如我一样。”
“你们都是去追求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苏黛皱着眉头,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盛菲菲是爱温以墨,但是那一份爱,实在太多沉重,她不惜要伤害温以墨身边的人,痛苦的是温以墨,而盛菲菲却不会有半点的伤痛。她只会高兴,没人占据着温以墨而已。
但是盛菲菲那时候已经是温俊驰的皇后,两人根本就是没可能在一起的,盛菲菲太过自私了。
就算她不能和温以墨在一起,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留在温以墨的身边。
盛菲菲就是这样的想法。
苏黛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温以墨已经将云碧清埋藏到心底处,这件事也快淡忘了,要是再告诉他,盛菲菲是凶手,那么温以墨可能连最后的活路都不给盛菲菲。
就算她也恨盛菲菲,但是也明白,仇恨只会剥夺了更多的东西。
她不愿意温以墨的心中再有恨。
“如果你只是告诉我这一些,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谈下去了。”苏黛转过身,并不打算停留。
白羽琪要苏黛来这里,怎么会轻易让苏黛离开。
“苏黛,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那么好运,爹爹不让我伤你,可是我偏偏想要杀了你。”白羽琪说着话的时候,面容已经扭曲了。
温宇剑不顺着自己不要紧,但是现在连白古风都偏袒着苏黛,这是白羽琪无法忍受的。
苏黛只不过是故人之女,难道就比得上她这个亲生女儿吗?
“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看在白庄主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燕玲的事情,但是你别再缠着我,我不保证我永远都是那么冷静。”苏黛缓缓说道。
“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吗?”白羽琪就站在那里,“苏黛,世事总不会那么完美,你和温以墨,怎么能够幸福下去。”
苏黛抿住了嘴唇,她看得见白羽琪眼底下的恨意。
她独自来了这里之后,确实有些后悔了,她应该告知温以墨一声,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温以墨也能知道。
但是她也是想着,白羽琪的武功也不会胜过她,再说了,有白古风那一层关系在,她当初以为白羽琪真的不会做什么。
然而,现在看来,这也是苏黛的一厢情愿。
她的四周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死士,手里的刀剑全都发着寒光。
苏黛知道白羽琪根本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她拔出随身所带的掩月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知道你会来,因为云碧清就算再怎么对你,可是她不同盛菲菲,因为她对温以墨是真心实意的,云碧清那人,会忍受一切,她明明知道当初温以墨与她成亲,只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白羽琪说着,“可她还是奋不顾身。”
白羽琪说得没错,苏黛知道云碧清的情意,再加上当时这件事牵扯到她了,所以她才会前来。
她想要得知一个真相,让云碧清死得瞑目,自己也想知道谁是凶手,至于白羽琪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回去京都之后,盛菲菲自然会给她答案。
“但是她也是爱疯了,当年温以墨被人诬陷杀害了良太妃,那也是她将玉扳指偷拿了出来。”白羽琪大笑了一声,“温宇剑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害怕温以墨难过,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正妃居然会这样陷害他,就一直隐瞒着。”
苏黛一怔,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云碧清?
云碧清怎么会这样做?她对温以墨,是真心实意的,根本不会害温以墨。
尽管是这样,苏黛也强行镇定下来,既然温宇剑知道,他不说出来,当然有温宇剑的道理。
只恐怕来连温以墨,也从未想过会是云碧清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