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太医又来请诊,小荣佳自往李月荷的柜子里找东西玩,这时找到几本密密麻麻写满字的本子,蹦蹦跳跳拿了过来说:“娘,这些是写了什么的?看,这里有一个‘小’字呢!”说着翻开找认识的字。
太医瞧了瞧小荣佳手中拿的本子,忽然吃一惊,问李月荷说:“这可是娘娘记录了养育小公主过程的随笔?”李月荷点点头说:“是呀!”一边拿过小荣佳手中的本子递给太医说:“你看看,这里边的内容可有偏颇?”
太医翻了翻,大喜说:“有些小方子虽不能用于所有人,但若改改用量和用法,却还是良方呢!”
李月荷笑道:“我正想请太医院的各位大人为我斧正,做评,做眉批,做注释,附加实例,然后由官局印制,将此书刊行于世。”
太医喜道:“此举正是造福民众之事,希望借此书普及一下育儿的正确常识,降低一下婴儿的死亡率。”
李月荷道:“不日我将请旨,令文渊阁的大人把此书稍为整理一下,再请太医院各位大人帮忙。”
接着讨论了一下小荣佳曾用过的土方,因看李月荷有点倦,太医方退了。
转眼过了年,李月荷的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这天正和文渊阁的大人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商量要刊印的书何处该添,何处该删,太医又给了很多中肯的意见,旁边自有人记录了下来。
李月荷又说:“书名我倒是想了两个,一个叫‘育儿经’,一个叫‘育儿宝典’,各位觉得那个好呢?”文渊阁的大人热烈讨论了起来。
谈了许久,太医们先告退了,李月荷笑着说:“这书刊印时会把各位大人的名字和文渊阁各位斧正了语法的大人名字都放上去。”
众人忙谢过李月荷,一边连声说全是娘娘的功劳,吾等岂敢窃功!
待众人全退下后,兰兰“噗嗤”一笑说:“明明很想把他们的名字放上去,嘴里却说不敢不敢的。”碧玉也笑着说:“凭他们,一辈子也休想刊印书,这下子巴在娘娘的名字后边,自是很快天下闻名了。”兰兰叹道:“可不是,若没有娘娘,他们那有那个人力和财力去刊印书,再说了,他们是男人,整天干大事,象养育小孩子这样的事,还是女人关心多一点。”
李月荷喝了一杯人参茶,听兰兰和碧玉说的热闹,不由笑道:“没有他们鼎力相助,把祖传的方子也拿出来研究,那里能这么快整理完这本书呢!如今只待再推敲推敲某些地方就行了。我虽写了,有好些语句也不通顺呢,不得文渊阁的大人修正,刊出去也是笑话,所以他们的名字定是要放上去的。况且就我一个人的名字在上头,人家也难免‘嘀咕’说一个女人家,就懂这么多了,反不相信这书的内容,也就自误了。如今看着这许多官员和太医的名字在上头,自是尽量买一本回家看去。“
碧玉笑着说:“这书由官局印制和专卖,只收回成本,倒是造福了很多人。”兰兰“哼”了一声道:“我只不解一件事而已!”李月荷放下茶杯奇怪的问:“你不解何事了?”兰兰拖着尾音说:“他们平时就是怕女人骑在他们头上,这会娘娘的名字排在他们前头,他们就千肯万肯了!”
李月荷和碧玉不由掩口笑了,碧玉笑完说:“这是扬名天下的事,自是不顾得男女之别了。”
几个太医一路走一路说:“娘娘真是奇才,能把一本育儿知识的书编的浅显易懂,全书以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为主线,娓娓道尽育儿知识。说是育儿书,又象是故事书,风格古今未有之。”
另一个太医笑着说:“摆脱了枯燥无味的说教方式,把育儿知识溶入故事中,令到村民村妇也能象听故事一样听懂育儿常识,诚一妙法矣!”
王太医把手里拿着的初稿又翻了翻说:“难得的是此书分为三卷,每卷的侧重点不同,却又象是随手拈来,妙趣横生。第一卷是呵护篇,把六个月内的婴儿的各种特点尽述出来,侧重了肠胃消化吸收方面的知识,又把六个月内的婴儿的憨态尽描于笔底。第二卷是保健篇,收集了六个月到两岁幼儿的各种易得的疾病,以简单易行的民间土方辅以治疗。第三卷是教育篇,对一个孩子的教育和引导全以讲故事展开,寓教于乐。”
郑太医也笑着说:“更妙的是此书就象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常识却全是可以应用的,任是多不爱看书的人也能把这书看下去。”
一路讨论一路去得远了。
严秋水宫殿里,严关山踱着步,狠声说:“如今刊印的书一旦流行于世,就算皇上不正式封后,姓李的也稳稳然是皇后了,还有那个撼得动她。”严秋水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掷在桌上说:“她还不是借了太医和文渊阁各位大人之手,才能写得成的书吗?”
严关山摆手说:“那书我也看过,却不是太医们写得出来的,文渊阁的人虽高才,养孩子方面的事却那里懂!据我看,却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通篇倒都是一片慈母之心。”
严秋水气道:“我就差没一个孩子而已,就没有慈母之心了?爹一定要为我想个法子灭了她。”
严关山叹气说:“女儿,你还是沉不住气呀!她肚子里的孩子虽没了,还能想出这个法子来,正是大胸怀之举,你有何才艺盖过她的,不妨想想。如今要灭了她,只怕不容易。再说了,为父此回班师回朝,功高盖主,有些事只怕还得避讳。”
严秋水道:“她若生不出皇子来,刊书也枉然,异日我育有皇儿,这皇后之位还能轮到她吗?”
严关山哼道:“女儿,她没有皇儿,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况且珍妃和她相厚,听说想把儿子过到她名下呢!”
顿一顿,严关山又说:“如今各方面也该小心些,也该收敛些,尤其不要和明月殿的人有所碰撞,尽量避开。多点去太后那儿请安。”
严秋水低头半晌说:“若不是爹爹当初送我入宫时,说一定会让我当上皇后,我又那里会答应入宫。任是我各处小心,有时也难免被人算计,若不是有爹爹的关照,早死了不知多少回。这深宫并不是谁都愿意来的,皇上已是很少到我这儿来了,我……”话未说完却止住了。
严关山沉吟半晌说:“女儿,你且忍耐,为父定为你想到办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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