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仿佛爱正在发芽,只是冬天来了,发芽的爱会不会悲哀的冻死?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便没有任何的可能,即使处于春暖花开的春天,也是一样的结局。
我恍惚是醒着,也恍惚是睡着,只是心中已然有了模糊的思绪,听到了敲打雨伞的雨滴下落的声响,而且仿佛听到了颤颤的哭泣之声,谁在哭?好像不只一个,男女都有?
难道我死了?爱我在意我的亲人,朋友都在为我祭奠的哭泣,我想要掐掐我的皮肉,却发现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甚至连呼吸都那样的艰难,难不成我真的死了?从此我再也见不到爱我和我爱的人了,心灵弥漫了恐惧,也萌生出了伤感。
她的精神状态是否很坏?她现在在干嘛?是否在伤心的哭泣?还是颤抖的愤怒?是否还要将我扔进江里。
淅沥的雨不断的下着,而环绕耳边的哭泣从不曾停息......
“你怎么这么傻?傻的连命都不要了吗?如果你被打死了,让我怎么活?值得吗?一切都值得吗?”
模糊的声音突然伴随着环绕在了耳边,因为模糊的意识感受外界的一切已经有了限制,能听到已是最好,至于是谁在哽咽,我不知道,想要动却动不了,只能置身黑暗之中,静静却也无奈的听着。
这个声音的主人用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掌,我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抖动,其实打心底我希望这个哽咽的声音是她,她信任了我,她明白了我所为她做的一切,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我想多了......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着你,如果你就这样无意义的死了,让我的喜欢座落何方,让我未表白的言语归于何处。”
喜欢我?谁喜欢我?这是对我说吗?我多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神秘的女人,可是眼睛好像被哥俩好胶水紧紧粘住一般,根本睁不开,想要张嘴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套着,憋气憋气的特别难受......
“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要出事,老天爷,让他醒来吧,拜托了。”
她的模糊言语继续着,还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让我一阵而我也在努力着睁开眼睛,当我终于将眼睛挤开一条细缝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光亮的世界,见到了所谓的光明。
而且发现自己并没有牺牲时,我难免心生喜悦。
我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左手边,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我不免心里默默想着:难不成是在做梦?不可能啊?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怎么就没有人了呢?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喜欢我?
我感觉我特别累了,只是简简单单的思绪,片刻便已经是疲乏不已,又或许是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想到了李清书那张狰狞愤怒,满满不信任的面容。
想到了她言语的刺痛,那种无力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害怕无力的流出泪水,或许对我来说最为难受的就是所谓的不信任,永远都将我当做一个演员,一个顶着人渣头衔的演员,我缓缓闭上疲乏的眼睛,避免流泪也可以缓和疲乏。
不去想我是否现在被安上了强‘奸’犯的头衔,该面对的迟早会到来,现在的我没有精力,更没有心情。
每一天都是跟随着被揍的主旋律跳着悲惨的舞姿,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感觉自己都要废了,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像让自己劳心的事情,眼泪回流,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恍惚惚听到了嘈杂的声音,然后又瞬间恢复了平静,我感觉有一个人就站在床边,很静很静,甚至连呼吸都感触不到,但就可以感受到她在身前,只是渐渐的我感觉到她的身躯在颤抖,她的呼吸颇为急促,她的神色变化无常。
不知是什么牵引着我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到这个静静站在我身旁的人,或许我本就想要知道她是谁,也期待这个人就是心中的身影。
可是就当我猛的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身边没有人,只看到门刚刚关上,和未消散的风,而我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想要下床,冲出病房看看到底是谁,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掉了套在口鼻上的氧气,同时将手中扎着的针头拔掉,拼尽全力起了身......
可仅仅刚起身便被摔在了地上,也因此搞出了颇大的动静,当我支撑着无力的手臂起身时,刚刚关上的门急切的打开了,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我定晴瞧去是个女人,穿着帆布鞋,打底裤,我心里多么希望是她。
可是当我将目光移到上方,身影跑到我身边时,才是发现来人竟然是晓琰,我顿时心生失望,她终究不会来看我,要来也是会骂我,打我,将我扔进江里去,但看到是晓琰,无助且无力的心还是有了一丝的温暖与欣慰。
“冰冰,你醒了?终于醒了,可是你干嘛啊?你不知道你刚脱离生命危险吗?你竟然还要动,来,快上床。”
晓琰满满激动却也急切的对我说道,说话间就要将我扶起身,只是她根本扶不动,不过晓琰进来后,汤姆,欧旷达,罗猛,刘琦蕾等人都是走进了房间,除了他们还有总经理,胖总监,殇,冰女四人,门敞开之后瞬间就是被人挤满了房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惊喜与急切,还有浓重的疑惑.......
我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平息心中的冲动,听话的被欧旷达和晓琰扶上了床,重新躺在了床上,而这时彻底睁开眼睛的我,才是发现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台渗透进了颇为奢侈的病房,颇为凄然的映照在了大床半沿,继续蔓延。
晓琰担心我有事,将我扶上床之后便是跑出去叫医生了,特别的焦急,而刚比床高一点的汤姆,站在床前,抓着我的胳膊,很用力的哭着,也哽咽的叫着father,只是我感觉汤姆哭的很无力,像是哭累了,或许他已经哭了一夜,我虽然说不上话,但还可以做出表情,便强挤出一丝笑容,用残破的手握紧了他的小手。
现在想想我也是有些后怕,如果我眼睛一闭不睁了,可怜的汤姆怎么办?这些站在病房中的朋友,同事,同道中人怎么办?他们愿意来看差点被打死的我,代表心里有我,在意我,或许我不该这样的冲动了。
只是冲动从来不是自己能够稳定与控制的,什么事不需冲动,什么事控制冲动,什么事必须冲动,就像李清书这样的事情,我就算是明知会有生命危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说了多少遍,想了多少次,还是五个字,我要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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