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兔子的嘴巴都是缝起来的,但曾经见过一只,嘴巴张很大,像个杯子一样。当时看到就觉得她特欢乐。但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快乐呢?这种如此强烈的快乐,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我想,这大概就叫做‘狂欢’吧。应该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幸福感。可惜那只兔子不是我的。我只是偶尔有空的时候想一想。这种幸福感到底有多少美妙。就像现在……我就突然想起她。
“小子,不想死,就把‘雷气法相’交出来!”那个土著大概以为自己赢定了,但我确实想不到该怎样扭转败局。
我指着我的脑袋,然后说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正本在藏经法塔,不过估计你小子也到不了,至于副本,根本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你要是有本事干掉我,嗯,大概就没本事得到它了吧。”
之所以叫他做‘小子’,并非是全心想要气他,而是因为连一些活了上万年的异空生命,也都愿意与我平辈论交。而这货不过是比我多几条白毛而已,跟那些全身雪白的兔子比起来,简直相形见掘。竟然就敢以‘老夫’自居,称我为‘小子’,实在让我感到不舒服。
“藏经法塔倒是听过,的确是找不到方法进去。但既然你小子知道方法,那是最好不过。嘴皮子硬有何用?看来老夫只好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拔掉了,看你说与不说!”土著。
“你说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拔掉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如此机密,我会告诉你吗?”我说着,便把那条没捉着电球的手伸到嘴巴边上,咬住食指和中指,接着一口啃掉。
“你……”土著目定口呆地看着我,过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地说道:“如此凶狠的心性,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我叼着那两根手指头在思考着应该吞到肚子里,还是先吐掉等下再接回去。如果是有机会扭转败局,那自然是应该吐掉比较好。
这货好像是可以交流的,如果他真的要杀我,早就动手了,看来他还是放不下那本蓝阶秘籍呢。片刻后,我还是选择了吐掉,然后塞进口袋中,接着说道:“我啃掉自己的两根手指,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惧严刑拷问,并非不怕受伤。就算你把我打成重伤,我也不会把‘雷气法相’传给你,这样对我和对你都没有好处。所以,如果你是诚心想要得到这本秘籍的话,不如我们交易吧?我可以把‘雷气法相’传给你,但你得把你那招诡异的身法传予我。”
“小子,你说的是老夫之前使出过的遁术吧。那可是青阶中级的秘籍,即便是宗境强者之中也是绝无仅有!是老夫得以在这险恶的江湖立足的重要依靠。进可一招毙敌,退可隐去身形。如果传予你,以为老夫不怕日后被你暗算吗?”土著。
“即便如此,跟能够提升修为的‘雷气法相’相比,也不过旁门左道而已。跟实力在自己之上的高手过招,也不过是一招逃命招数。要是遇上比自己弱的,自然也就不需要什么一招毙敌了。”我说。
“你说的有理,但是……你把老夫当三岁小儿啊?你是拖延时间吧?等到你手里的电球处理掉就可以反击了。跟你换,可以,但先接老夫一招再说!”土著提气前行,突然一掌拍来,把我击退了十数米远。当我勉强站稳身躯时,泥土上已经留下了一大滩血。说起来,我好像还第一次从嘴巴里喷出过这么多血的,那掌的内力震得我内脏几乎全数破裂,只是勉强还能维持运作而已。更可怕的是伴随着他那一掌,一些外来的力量注入到我体内,正在扰乱我体内正常的玄气运行,同时阻慢我的身体自疗。
“不要怪老夫狠辣,就算为了报答你的不敬,也是应该的。尽管只是出了一成功力,但中了这一掌,以你的修为,想要保命,不会有半点问题,倘若还想出招伤敌,怕是不足为惧了。但等到你痊愈的时候,想必老夫的功力已经更上一层楼,那时,自然也不惧你。好了,你现在伤成这样,就算老夫想要马上传予你,你也练不了。还是你先传予老夫吧。你可以先传一半,等到老夫练过觉得没问题,就把遁术传予你。你也别想着逃,不怕你伤痊愈得快,老夫拍得你一掌,自然可以拍第二掌。”土著。
只是一成功力,就把我弄得如此狼狈吗?但是,我的力量并非来自我的身体,就算重伤状态,只要把那个电球处理掉,也照样能一招灭他。只是,现在看起来,我反而不想灭他了。因为听这货的意思,明显是想在我面前修炼‘雷气法相’。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以我目前的修为勉强修炼‘雷气法相’有很大的危险性。单是要等天降雷雨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一次修炼机会。而现在却白得了一只功力深厚又听话的小白鼠,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至于那招遁术要不要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不知道完整的‘雷气法相’是怎样的,我大可以直接把整套秘籍传给他,等他练成了。以为还有下半部分,自然不能对我下毒手。那时候只能教我那招遁术,我要是学会了再去灭他,那是最好。倘若他的功力提升得太快,那也可以放弃遁术趁他集中精神修炼的时候,一招灭他。
我为什么总要想些阴险的手段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接下来数天,随着双方的接触,我渐渐明白到,那位自称‘龙缘居士’的土著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坏,似乎还满好相处的。只要我一口一个龙缘大师地叫着,他还是会乐意指点我一些协议以外的学识的。但前提是,我已经服软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我首先服软?这不就说明我还是个弱者吗?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尽管我已经不想杀他了,但心里还是有根抹不掉的刺。
日子渐渐过去,玄月那个会武,看时间早就过去了,但那不过是些幼稚园的小朋友玩泥巴的游戏而已。想要虐待那些九流玄士,有的是机会,不去也无伤大雅。尽管那位龙缘大师没有再给我第二掌,但他的第一掌打入到我体内的气却十分难处理。尽管我们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但他当初给我那掌的目的就是拖住我痊愈的进度,此时自然不可能帮我。而我对气的感悟还不够深,尤其是气疗术更是学都没学过,导致那内伤十分难治,以致我到现在为止,过了整整大半个月都没有痊愈。
最近数天,龙缘大师的‘雷气法相’已经小有所成。那货可以随意招来雷雨,那些碗口大的闪电尽数纳入体内转化成他自身的修为,那修炼进度自然是我这个还在为内伤烦恼的家伙无法相比的。要是它日,晋了王境,从王顶步尊境的时候,据说还要渡天劫。假若那法雷也可以这样吸,那晋了尊境后,境界恐怕会马上稳定下来,那可就太强了。这世界的尊境强者能够操控法则,虽然距离格蕾斯这种法则型生命体还有一定的距离,但也已经接近处于5阶精神领域的造物主了。至少在他们的这个世界,大概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吧。
现在又让我想起了当初跟格蕾斯的比试。我又再一次成了那块注定可怜的垫脚石,成就出了一位高不可攀的强者。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呢?也许我之所以有机会弄到藏经法塔那本‘雷气法相’。并不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而是为了成就诸如龙缘大师,还有盖尔、罗杰斯塔这些比我更有天赋的天才。
“恭喜你,龙缘大师,你已经小有所成了。”我说。
盘坐在我侧方的龙缘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或许你当初并非自愿,但老夫还是要感谢你的这份恩情。你为老夫扫平了障碍,让老夫看到了通往未来的道路。那条大道是那样的宽敞,且并不遥远。需要老夫为你疗伤吗?”
“那是最好。”我狠狠地点了两下头,表示同意。
而龙缘大师却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说道:“可老夫并不同意。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要是伤好得太快,说不定还要给你多拍一掌呢。说起来,老夫现在也离不开你了。等老夫练至大成,就收你为徒怎么样?”
“你如此不信任我,还要收我为徒?”我惊讶地问。
“你资质尚可,观你修为,必没得名师指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老夫练至大成,必晋玄王。你能成为玄王之弟子,也是你的福缘。”龙缘大师。
我气呼呼地说:“谁说我没得到过名师指点的?我的剑术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那你的剑呢?”龙缘大师。
“送人了。另一把被人偷了。”我说。
龙缘大师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提气纵剑,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所谓狗嘴吐不出象牙,谈不上真正的剑术。且灵器都会认主,不可能赠予他人,即便偷了也用不上。想来,你手里既没有认主之灵器,剑术也不高明。偷你剑的人,大概比你修为更低。”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真正的剑修,剑不离身。你我两次相遇,你手里都没剑。如果是被高手所盗,你必受重创,等到你伤好,这么长的时间,并不可能仍然没剑。老夫虽不是剑修,但也可指点你一二。”龙缘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