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也急了,“那你来,有本事你把它弄好!”
斯文人不蹦了,恨恨道:“反正你那方法肯定是不行的!”
其他几个人纷纷劝着,“别吵了,别吵了,吵又不解决问题,现在紧要的是赶快想出个可行的办法,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啊!”
两人停止了争吵,和其它几个人重新围在了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各自皱眉,不时地指指点点,提着意见。
有一个人是坐在大厅深处的沙发里,看见熊老板带着刘啸进来,就迎了上来,“熊先生,您来了!”
熊老板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围在电脑前的几个人,“还没有恢复过来?”
那人摇头,“这几个人都是我们请来的国内数据恢复专家,他们已经试尽了办法,还是不行。”
熊老板指着刘啸,“这位是刘啸,他的计算机水平很不错,我带他过来试试。”
那人看了看刘啸,有点没放在心上,刘啸最近天天跑出去给人做系统,累死累活的,此刻身上又穿了件破工作服,看起来就和建筑工地上的民工没什么两样。所以那人只是稍稍点头,道:“老板已经联系上了国外的数据恢复专家,此刻已经在天上了,估计很快就能到海城。”
熊老板有些不爽,这话明显是信不过自己带来的人,虽然他自己也信不过刘啸。熊老板很不满意地咳了两声,对刘啸道:“刘啸,你过去看看,和大家一起琢磨琢磨,争取想个办法把数据给修复了。”
刘啸应了一声,走到电脑前,看那几个人还在皱眉,就道:“麻烦让一让!”说完,刘啸分开众人,接过了电脑的鼠标键盘,点上去看了看,发现要修复的是一个数据库文件,此刻无法打开,一打开就提示数据有损坏。
刘啸把自己的工具包甩到身前,打开软件包开始翻检起来,之后挑出一张盘,**光驱,他要把自己的检测工具复制到电脑里。
其他那几人反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索性退到一边,任由刘啸在电脑上折腾,反正他们也不看好这个民工似的年轻小伙,甚至觉得和刘啸站在一块都有点掉身份,他们可都是国内的权威和专家啊。
刘啸也不在意,运行了工具去分析这个数据库文件,人就站在电脑前,手指敲着桌子,等着分析结果出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起,然后就走进几个人来,前面领路的人道:“马科斯先生来了!”
正在和熊老板聊天的那人又赶紧迎上前来,“马科斯先生,欢迎你,这次全拜托你了!”
马科斯也不知道是哪国人,反正说的不是英语,叽哩哇啦一顿,前面领路的人就翻译了,“马科斯先生问要修复的数据在哪里,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动手?”
“当然当然!”那人顺手一指刘啸这边,“要修复的数据就在这里!”
翻译一哇啦,就看那马科斯头一甩,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两个助手便提着个大包来到电脑前,把刘啸往旁边一推,然后打开包,一件件往外掏:鼠标、键盘、耳机、便携式笔记本……,然后再把电脑上原有的鼠标键盘全部摘掉换上。
刘啸的眼镜差点没跌破,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小武表弟,不管走到哪里,小武表弟总要带着自己的游戏专用键盘鼠标,只是刘啸不知道这恢复数据还有“专用”的键盘鼠标。好容易把自己的下巴颏扶住,刘啸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老子今天总算是开了洋荤,长了‘见识’。”,回头去看,几个国内的专家权威也都傻了。
那两助手刚换完键盘鼠标,刘啸就看见自己的工具弹出提示,“数据分析完成!”
刘啸本想过去看看的,却见马科斯那边已经卷起了袖管往这边冲。
“破累死!”刘啸很大方地让出电脑,往后退了两步,他倒想看看这个洋和尚能念出什么洋经文来。
几个国内专家也靠近了几步,如果洋和尚能修好,那就是偷师,如果修不好,就是看热闹。
两助手各自抱了一台笔记本站好,那洋和尚便开干了,只见他头往左边一甩,女助手就上前一步,拿着笔记本迅速记下一个数据;头再往右一甩,男助手便上前一步,报上一个数据;洋和尚的头甩来甩去,他身后的助手就跟着节奏,来来回回地上前退回、上前退回。
刘啸乐了,这配合,就是国家排球队的国手们都要自愧不如,不过这一穿一插的,还真好看,观赏性丝毫不逊于小区的老年秧歌队。
洋和尚似乎是甩得有些头晕,终于不甩了,改为咳嗽,咳一声,女助手上前,咳两声,男助手上前,一时屋子里就咳了个此起彼伏,“咳!咳咳!咳咳咳!”
刘啸终于受不了,捂着耳朵往远处躲了躲,谁受得了这没完没了的咳啊。洋和尚虽然也咳得挺有节奏韵律的,但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音节,未免也太过于单调了,咳得众人嗓子眼都一阵阵发痒。
“靠,洋和尚这功夫还真不是吹的!”刘啸一脸担心地看着那洋和尚,“要是换了我,估计早都咳出血来了。”
刘啸这边正在乐呢,那边的熊老板似乎也忍受不了了,这洋和尚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他过来走到刘啸身边,“刘啸,你认为这个马科斯如何?”
“专业!”刘啸无限景仰地看着马科斯的背影,“相当得专业!”
熊老板皱了皱眉,“我没问他的架势和派头,我是问他的水平!”
刘啸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是你们请来的,你们事先不打听清楚,现在倒跑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和马科斯熟,不过刘啸还是道:“等会看吧,说不定他还真是个高手,把那数据给恢复了呢!”,嘴上这么说,刘啸心里却一点不对这个马科斯抱什么希望。
马科斯咳嗽的频率越来越低,最后彻底哑了火,绕着电脑左三圈右三圈地转,似乎是在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周围众人也终于是顶不住了,这热闹看得可真够累人的,纷纷寻了位子坐下,静候洋和尚的佳音。
刘啸那边和熊老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倒是大概弄清楚了数据库文件被损坏的原因,机器感染了病毒,杀毒的人在剔除病毒的时候,不小心把数据库文件也给剔除了一部分,最要命的时,杀毒之前数据库没做备份,而这数据又很重要,所以熊老板也是慌不择路,连刘啸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拉了过来,死马当作活马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洋和尚还是没动手。刘啸此时又把崇敬地目光投给了那两个助手,洋和尚不摇头不咳嗽了,那两人就象个电线杆子一样戳在原地,众人坐着都嫌累,就是洋和尚自己都得不时地扭扭脖子扭扭屁股,而那两人抱着电脑站在那里,却依然精神奕奕。
洋和尚似乎是想出了办法,突然爬到电脑前,将键盘敲得山响,众人来了精神,起身往电脑前聚去,想看看洋和尚要怎么做。
谁知众人还没靠近,那洋和尚便身子一直,耸了耸肩,嘴里叽哩哇啦一阵爆豆子。
翻译开口了,“马科斯先生说了,他擅长的是恢复被删除的数据,这个数据不属于此类范围,所以他本人对此无能为力。”
马科斯又呜啦了两句,翻译再翻:“马科斯先生说了,他的技术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就算硬盘被烧成了灰,他也能把上面保存的数据恢复过来,遗憾的是,我们的这个数据库文件也不属于此类。”
“屁!”刘啸终于忍不住了,你没本事就说没本事,整这么多借口干什么,还吓唬人,搞毛了老子就给你烧个硬盘,然后捏一撮灰喷你脸上,看你小子能不能把这撮灰变成数据。
马科斯说完,一咳嗽,他的助手便开始卸键盘鼠标了。
“对不起,再见!”马科斯憋出两句中文,转身带着自己的助手闪人了。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是回不过神来。熊老板和那个看不起刘啸的人面色就愈发难看,这下可怎么办呢,国际国内的专家都整不好。
刘啸还是很不爽,嘴里骂骂咧咧地就到了电脑前,打开自己刚才的那个工具,点了确定,便出现了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
刘啸把报告看完,道:“损坏的数据总有十处,分别为03年7、8、9三月,04年4月,05年3、9、10月,以及07年4、8、11月。”
熊老板的眼睛亮了起来,急忙走到电脑跟前,声音都颤抖了,“那……那能恢复吗?”
刘啸摇摇头,“没有受损的部分,我可以拯救出来,但这十处受损的数据有点难办,我还无法确定能不能恢复。”
“先抢救没受损的数据!”之前看不起刘啸的那人象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现在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这数据恢复过来!”
“我只能尽力去做,但不敢给你保证!”刘啸打开自己的软件包,又开始翻检起来,“这个损坏的数据库文件是你们从其他地方复制过来的,所以我分析不出来它到底是怎么损坏的,恢复起来很难。”
“那如果给你看原文件,你是不是就有办法恢复?”那人急忙问到。
“那也得看具体情况!”刘啸一边说着,一边又把一张盘**光驱,嘟囔道:“既然你们知道数据这么重要,为什么不做好备份呢?”
“备份每天都做!”那人有点郁闷,“就是前天没来得及做,结果就出了问题!”
刘啸大汗,“那还整这么麻烦干什么?你去把大前天备份的数据拿来,我再从这受损的数据中把前天的数据分离出来,不就得了!”
专家们顿时都傻了眼,没想到自己熬了两天都没解决的问题,竟然被这个“民工”如此轻松就解决了,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数据专家有些郁闷,他们跟那个马科斯一样,擅长的是恢复数据,而疏于数据库结构的研究,你给他们一块被格式化了的硬盘,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数据恢复,但要他们从受损的数据库文件里分离出无损数据,那就很难了。
那人有点激动,“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把备份送过来!”,说完就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等等!”刘啸开口了,皱眉看着屏幕,他自己的工具打开了数据库文件,“看来没那么简单!”
“啊?”那人刚刚暴涨的热情顿时熄灭,“怎么回事!”
刘啸叹了口气,“这个数据库文件被病毒感染了,后来剔除病毒的时候,非但没删干净,还损坏了里面的数据,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情况:无损的数据和残余的病毒代码混杂在了一起,无法分离。”刘啸指着屏幕上的一堆乱码苦笑。
PS:小葱要回老家过年去了,这两天更新无法保证,路上得颠一天。
老家没装宽带,不确定这几天能不能装上,装上的话就还是每天都更,装不上的话,就两三天更一次,一次两三章。
敬请各位书友谅解,小葱这里提前给大家拜个年!
祝: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多多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