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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秋有些无奈地看着张又懿,还是拿出了风火雄剑。那边的张又懿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右手紧紧握着风火雌剑。
“还嫌不够吗?在土山上你输得还不够惨吗?”张逸秋看着张又懿脸上还没褪去的烧伤问。
“哼!这不用你管!”张又懿一挥风火雌剑,一道热气随之扩散开来,“你这个背家叛国的败类!我要替天行道,为国除贼,为家报仇!”
徐思远刚刚醒来,朦朦胧胧,突然一阵热气扫来,顿时清醒了几分。
“怎么回事?”徐思远一边想着,一边摊开被子,起身穿衣。然而他刚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门外一声巨响,一物重重撞上木门,整个木屋都震颤起来。
张雪莹本来歪着头睡觉,突然感觉到桌椅震动,急忙醒了过来,看见徐思远白衣白袍,手持玉龙剑,正要推门而出。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有人打架?”
徐思远摇摇头说:“不对,打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周围有这么强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刚才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不同寻常,感觉……感觉就像黄巾军的大将张逸秋的风火剑一样。”
张雪莹吓了一跳:“不会吧,黄巾军?黄巾军的将领来这里干什么?”
徐思远略略一沉吟,说:“可能是来捉我的,我曾经得罪过他们,被他们视为眼中钉。现在跟张逸秋对打的,可能是冯心怡。”
张雪莹大吃一惊:“什么?小冯?”
徐思远摆摆手说:“还不一定呢。还是出去看看吧。”
张逸秋大喝一声,一道火光飞出,张又懿向旁边一躲,那团火光直冲木门而去。就在这时,徐思远拉开了木门,只觉得前面一阵炎热,便举剑向上一挥,那团火光准确地打在玉龙剑上。
“徐思远,你终于出现了!”张逸秋头也不抬地说。
“哼,张逸秋,果然是你!你竟然会跟这么一个女子过不去,还算个什么人?”徐思远剑眉直竖,剑尖直指张逸秋。
“驭龙天雷!”徐思远出招了。
“哼。”张逸秋冷笑一声,横举风火雄剑,一团巨大的火焰冉冉升起。
“徐思远,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张逸秋轻蔑地说。
“你也别忘了,我‘曾经’是你的手下败将!”徐思远全身雷光乱闪,一条黄龙隐隐约约在徐思远背后飞舞。
徐思远大喝一声,黄龙飞出,电光大闪。张逸秋也大喝一声,风火剑一挥,火焰漩涡直冲黄龙。
“不……不可以,张逸秋那个奸人,应……应该由我来杀掉他。”张又懿嘴角溢血,心有不甘地说。
“你没事吧?为什么你有一把这么像风火剑的剑?”张雪莹双手扶住张又懿问。
“咳咳……我……实不相瞒,我是六班风火班的正统传人,张又懿。我这把剑,正是风火雌剑。至于雄剑……就在那个奸人手里。”
张雪莹顿时明白了半分。
另一边,徐思远的雷电依旧不敌张逸秋的大火,一点点被压了下去,眼看徐思远就要葬身火海了!
“天狼鸣月!”远处的路口有人大喊。
“小冯?”张雪莹看着路口,不见人影,只见一匹巨大如象的蓝色苍狼正向着张逸秋奔去。
“又来一个不自量力的。”张逸秋喃喃说着,横过风火雄剑,向周围横挥一圈,一道火光随即向四周扩散而去。
“就让‘炼狱刃斩’送你们见阎王去吧!”张逸秋不带任何表情,立在原地,看向周围。
张雪莹、张又懿急忙举剑招架,然而这次的火焰极其厉害,四人抵挡不住,黄龙、苍狼也一点点地被火焰吞没了。
徐思远咬紧牙关,运气道:“可恶,别高兴地太早!天地玄黄之时,惟见天龙乘雾!天灭雷神龙真诀!”
刹那间,只见黄色巨龙雷光大盛,渐渐逼退了“炼狱刃斩”的火焰,并且一点点地逼近了张逸秋!
张雪莹大喜道:“快,大家乘此反攻!”说着便准备续气出招。
张逸秋冷冷道:“休想。”
只听他说着,火焰突然又一次大盛,温度又一次升高,众人只感觉有一个太阳一般炎热。黄龙在半空中哀嚎几声,便同蓝色苍狼一起消失了。
“什么?我的‘天灭雷神龙真诀’居然被破了……”徐思远略一迟疑,便被火焰击中胸口,被打飞了出去,白衣上多了一道黑色痕迹,里面不时溢血出来。冯心怡、张雪莹一分神,也被火焰打飞了。只有张又懿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
虽然,除了张又懿,谁都看得出来,张逸秋对张又懿,根本没用全力。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是来捉徐思远的,与你无干,快快让开。”
张又懿眼中血丝密布,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让你过去,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
张逸秋眼中掠过一阵哀伤,但随即是一阵肃杀之意:“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你何时有过情?”
张逸秋没有回答,只见他手中剑一挥,随即又是一挥,一前一后两道火光飞去。张又懿横剑来挡,只挡下第一下,没挡下第二下,被一击打倒在地,口中一口血吐了出来。
正当张逸秋准备一剑砍下时,一道碧影闪过,玉龙剑挡在了张又懿面前。
“你快走,这里有我!”徐思远一边说着,一边抽回玉龙剑,然后一剑直指张逸秋脖颈。张逸秋竖过剑来,挡开玉龙剑,然后左手变拳击出,打中了徐思远胸口上的伤口。徐思远强忍伤痛,一掌击了回去。张逸秋冷笑一声,右脚用力一跃,越过徐思远的头顶,在正上方直刺一剑,徐思远举剑去挡,只感觉剑把灼热无比,跟第一次交手时一模一样。然而徐思远确实铁了心不放手,不论右手多么剧痛,他都坚持着。
“徐大哥!”冯心怡喊着,便挥剑上前,对面一道蓝光掠过张逸秋的头顶。
“休想偷袭!”单迪一边说着,一边举剑挡开苍狼剑,然后一剑刺中冯心怡左臂。冯心怡大叫一声,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那边的路口上,满满的全是黄巾军。
单迪狂妄地笑着:“你们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张逸秋收起了架势,跳回单迪身边。当他说“你们的死期到了”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头一痛。
“懿儿……”他不安地看着张又懿,看着浑身是伤、气喘吁吁的张又懿。
他自问:自己,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吗?自己保护好了至亲骨肉吗?
没有。不仅没有,而且现在却要亲手,杀掉自己的亲骨肉!
火焰中,一滴水微不足道,因为它一会就会被蒸发。但那被蒸发的水,不正是张逸秋无奈地、无声地呼喊吗?
虽然,没有人听见。
天空中刚刚升起的太阳,灿烂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