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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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左手的伤疤让我生命线延长了,哈哈……)

冯心怡看着张雪莹,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数千年以前,大概就是秦朝争天下的时候吧,六班已经出现了。但是,当时的六班鼻祖,他们只是为了自己邪恶的私欲而修炼绝世武功,危害天下。”冯心怡说着,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张雪莹什么也没说,只是驱着马缓缓前行,静静地听着。

冯心怡又叹一口气,说:“据说,六班的鼻祖们为了更加强大,不断发掘着新的武功。他们在修炼武功的时候,无疑间发现了一种强大的练武功法,通过献上数百人的灵魂精血,加强自己法宝的功力以及自身的修为,俗称‘血炼之术’。”

“那你的苍狼长剑……”张雪莹不安地看着在冯心怡身侧的佩剑,问。

“那倒不是。六班的神器是天铸而成,无法吸收人的灵魂精血,是圣器。”冯心怡眼中出现了一丝光,但是随即又沉淀了下去:“但是,六班的鼻祖不愿只拥有这些,他们组成了一个团体,然后广招弟子,四处虐杀,分为六班,统一指挥。而且,”冯心怡触动心事,勒住缰绳。“他们当时还不叫六班,叫‘六堂’!”

“‘六堂’!堂不是魔教的各个分支的名称吗?”

“不错。所以,六班,就是曾经的魔教。”

“后来,六班鼻祖们被秦始皇追杀,开始冥想自己曾经做过的种种恶事。他们后悔自己曾经的作为,便改名六堂为六班——那时候还有一个堂,就是现在的魔教,改名字是为了摆脱曾经黑暗的过去。但是,他们后来仍然在骊山与八十万秦军同归于尽。”

“八十万……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这跟屠城没有什么两样嘛!”张雪莹感概地说。

冯心怡仰天长叹:“所以,最后还是恶人恶报啊,他们都死了,灵魂还得世世代代守护秦始皇陵。不过,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说,不知真假,但一听你说张逸秋的事情,我就担心那个传说是真的,担心……担心我是恶人之后。”冯心怡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两手紧紧抓着缰绳,几乎要把它扯断了。

张雪莹看在眼里,连忙安慰她:“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想。就算那个传说是真的,徐思远不一样还是仗义江湖,锄强扶弱吗?不论你们曾经多么昏暗,只要你们认真做好你们自己就行了。”

“真的吗?”冯心怡缓缓抬起头来,问。

“真的。你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其他人而活着,你明白吗?”张雪莹见冯心怡稍稍有些好转,便抓住机会,继续加强“攻势”。

“我……我明白了。”冯心怡终于抬起头来。

张雪莹长舒一口气,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到前面乾坤县住宿一晚吧。”

***

孙远带着魔教教徒班师的路上,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张天成,恨不能把张天成祖坟刨出来暴尸街头。

“快点!今晚一定要赶到乾坤县!”孙远怒斥着身后慢吞吞的教徒。

“是……是!”教徒忌惮孙远,唯唯诺诺地应道。

“乾坤县……今晚就拿他们县城的人作为我霸天冥魂刀的精血祭品……”

教徒们面面相觑。本来他们与五毒教教徒血战多时,本来希望可以立刻回去休整,没想到还要去乾坤县大动干戈。

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

云南,苗疆之土的无回谷。

“各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骨干,是我们九黎教的骨干精英!我们要夺天下,称霸武林!”

“教主万岁!九黎万岁!”教徒们高声齐呼。

张天成看着眼前的数百人,心里吟念着:“周围人都不可信……周围人都不可信……”

“可是谁也不相信,终归也不是个办法……”张天成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教主,”张天成身后闪出一个黑影,“那您相信我吗?”

“你?那还用说,你是我的亲信,注定是下一代教主啊。”张天成头也不回地说。

“谢教主信任。在下愿为教主推荐四人,定能令教主相信。”

张天成回过头来,问:“有这等好事?都是何人?”

那黑影往旁边一站,身后走出四人,各个身着黑衣,身上都有着极重的煞气。

“这四人从小在江湖上漂泊,向来九死一生,又经过孙远曾经设立的杀手培养基地‘堕魔谷’的修炼,不仅武艺精湛高超,而且绝对如木偶般服从主人,教主可以将他们作为骨干。”

张天成凝视着这四人,问那个黑影:“他们四人叫什么名字?”

那黑影恭恭敬敬地回道:“他们自小被人遗弃,无名无姓,便分别自称青龙鬼使魑、白虎鬼使魅、朱雀鬼使魍、玄武鬼使魉,合称‘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张天成重复着。

“见过教主!”魑魅魍魉同时单膝跪地,拜见张天成。

“尔等乃是我九黎教的精英,切莫使本教主失望!”

“是!”

“对了,”张天成向那个黑影招了招手,“胡云森,今天本教主就封你为‘四鬼总使’,统领魑魅魍魉四人,为本教主效力!”

“谢教主!”那黑影出列行礼。

***

正道门派、黄巾军、魔教,如今又是九黎教,江湖越来越混乱了。

某个不知名的山谷里,她坐在那里。

“该行动了……该行动了……”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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