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的在控制自己的心情,面对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慎重。强子他们俩人也是一样,这剩下的最后一口棺椁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我发现我一想到这个问题,脑袋就有点大,只能祈祷里面不要在跳出来一个粽子……
有人说距离产生的是美,以前我很不认同这句话,但现在,我极为赞同这句话,这他娘到底谁说的?这么有才,我现在真的很希望,那口上钉的棺椁就象海市蜃楼一般,我们永远也走不到,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么沉重的压力。
棺椁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十几米的距离,我们三人走着碎步,提着洛阳铲,如同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丝毫精神气都没有。
刚才我提议去炸掉这口棺椁,看来现在也没有可能,答案能否在这口棺椁里面还是未知数,但如果炸掉这口棺椁,我们绝对没有出路,这是必然的,绝对的,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十几米的距离一闪而逝,我们三人开始围着这口棺椁转起了圈,好像这口棺椁现在就是一个猎物,而我们是三只饿狼,正在盘算着该如何对这口棺椁下口,从哪里下口,最重要的一点是,怎么样下口不会嘣掉狼的牙齿。但真正的情况却是反其道行之,我们才是真正的猎物。
“还转个屁啊!再转小爷都快晕了。”樊伟一边转圈,一边不满的说道,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好像是怕将这里面沉睡的东西惊醒一般。
我很同意樊伟的这句话,因为我此刻真的有点晕了,所以我停下了脚步,开始注视起这口棺椁。
强子和樊伟见我停下脚步,也只能悻悻的停下,用眼角的余光开始打量起这口棺椁,虽然这口棺椁直到现在,已经被我们打量了无数次,但在我们三人看来,这口棺椁现在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艺术品,只要情况允许,我们会一直打量下去,永远也不去打开它。
“还想什么想?抄家伙吧?”樊伟继续说道,看其样子,大有一鼓作气将这口棺椁打开的气势。
我心里其实和樊伟想的一样,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勇往直前,一不做,二不休,打开这口棺椁,即使里面真跳出来一个大个的粽子,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反正这条命现在就是暂时寄放在这里,是不是我们的还不一定。
强子想了片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开……”
我和樊伟双眼中精光一闪,他娘的,早就看这口棺椁不顺眼,早就想打开它了(说的违心话,其实心里很害怕),现在强子终于发布命令了。
我们三人先是站在一边,用力的推了推这口棺椁,想通过棺椁内部的重量来判断里面有什么,从而想应对之策,但我们三人咬着牙,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口棺椁仿佛已经长到了地面上,任我们三人不管从哪个方向来推,它自巍然不动。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额头上的汗珠不要钱的往下滴,看来这一招行不通了,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有句话怎么说,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次没有用洛阳铲,因为这口棺椁之间的缝隙太小,洛阳铲根本卡不进去,强子从背包中取出来一个迷你型的撬杠,借着手锤的力量,将撬杠的一头慢慢打进棺椁的缝隙中,待到撬杠已经进去差不多三分之一后,我们三人将洛阳铲的螺纹接杆取出来,因为这里面是空心的,可以当加力杆使用。
将螺纹接头塞进撬杠的另一端后,我们三人开始一点点的增加力气,慢慢往下压。
“嘎吱,嘎吱,嘎吱……”
伴随着我们每一次的下压,铜钉与木头分离的声音便不断的发出,要在往常听到这种声音,可能会不觉着什么,但身处这样一个就连是蚊子哼哼都能让人产生压力的地方,那种嘎吱声带给我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没有任何的疑问,第一根铜钉已经被我们取下,而随着第一根铜钉与棺椁整体的分离,周围也是起了连锁反应。
看到棺材盖与棺材板之间已经有了极大的缝隙,强子将撬杠取下来收起后,紧接着没有任何的停留,将洛阳铲便塞了进去。
就这样,在周而复始的连续动作后,棺盖上面的铜钉已经被我们取了十之八九,只留下了两根铜钉分布在棺盖的左右两侧。
“继续啊?”我看强子停下,催促的说道。
强子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喘口气会死啊?我发现你小子还是属于那种越战越猛类型的,怎么以前没发现?”
我有点尴尬的摸摸头,不是我着急,关键是现在心里的心劲比较足,我怕这么一停下,就会失去打开这口棺椁的勇气,这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来来来,抽烟……”樊伟从背包里取出一盒烟,向着我和强子递来。
接过樊伟递来的烟,也没看什么牌子,胡乱的叼在嘴里,取出打火机,靠在一旁的棺椁上,便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希望这不是小爷抽的最后一根烟……”樊伟吐了一口烟圈,有点失落的说道。
“还没打开就这么没信心?你丫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呢?”强子狠狠的抽了一口,咂吧着嘴说道。
樊伟有些不爽道:“小爷是怕你们待会扛不住,随时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这叫什么?这叫大无畏的精神,现在的社会就流行这个,懂不?”说着,樊伟给我和强子比了一个中指。
看到樊伟这个样子,我有点想笑,心里的压力在樊伟的话后淡了许多。
不得不说,老天爷能让我们三人认识,能够共同来到这个地方,这已经是一种缘分,我感觉自己真的活够本了,有这么两个兄弟,还怕什么?
烟头在黑暗中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我再次狠吸了一口,一个漂亮的弹指神功,烟头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石板上。
不等强子和樊伟动手,我便抄起旁边靠着的洛阳铲,向着最后的两根钉子撬去,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两个字——拼了。
强子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的一愣,随后和樊伟急忙将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两脚,便抄起另一根洛阳铲,向着对面的那根钉子撬去。
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两根钉子在最后的嘎吱声中,被我们撬了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那便是鼓足力气,将这棺盖抬下来。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步骤,却是最危险,也是最容易出岔子的地方,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站在棺椁的同一边,猛喝一声,脚下用力,那沉重的棺盖便在我们三人默契的配合下,被掀下了相反的方向,紧接着,向后快速退去。
然而,在退去的一瞬间,我却发现,棺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